方师凿破天地髓,碧龙吹出冰霜寒。
一泓清澄绝泥滓,万窍号勋无波澜。
倒海翻江俱是幻,贮风留月得真观。
我来酌饮冷彻骨,飘飘此身在霄汉。
惠山之泉甘如饴,但随茗碗争新奇。
廉泉让水名匪欺,祗以贤者为品题。
此泉源流本曹溪,名之以定实亦宜。
尝试以手测其涯,雨不泛溢旱不亏。
莫言此乏蜿蜒姿,虫行蛭动皆可疑。
咫尺中间涵世界,寂然心印本无碍。
不与儿童搅水浑,留照须眉长自在。
定泉井。宋代。高颐。 方师凿破天地髓,碧龙吹出冰霜寒。一泓清澄绝泥滓,万窍号勋无波澜。倒海翻江俱是幻,贮风留月得真观。我来酌饮冷彻骨,飘飘此身在霄汉。惠山之泉甘如饴,但随茗碗争新奇。廉泉让水名匪欺,祗以贤者为品题。此泉源流本曹溪,名之以定实亦宜。尝试以手测其涯,雨不泛溢旱不亏。莫言此乏蜿蜒姿,虫行蛭动皆可疑。咫尺中间涵世界,寂然心印本无碍。不与儿童搅水浑,留照须眉长自在。
宋福州宁德人,字元龄,号拙斋。明经修行,从游者达千人。宁宗庆元五年进士。知永州东安县,有循吏声。平生博极群书。有《鸡窗丛览》、《诗集传解》。 ...
高颐。 宋福州宁德人,字元龄,号拙斋。明经修行,从游者达千人。宁宗庆元五年进士。知永州东安县,有循吏声。平生博极群书。有《鸡窗丛览》、《诗集传解》。
予始读翱《复性书》三篇,曰:此《中庸》之义疏尔。智者诚其性,当读《中庸》;愚者虽读此不晓也,不作可焉。又读《与韩侍郎荐贤书》,以谓翱特穷时愤世无荐己者,故丁宁如此;使其得志,亦未必。以韩为秦汉间好侠行义之一豪俊,亦善论人者也。最后读《幽怀赋》,然后置书而叹,叹已复读,不自休。恨,翱不生于今,不得与之交;又恨予不得生翱时,与翱上下其论也删。
凡昔翱一时人,有道而能文者,莫若韩愈。愈尝有赋矣,不过羡二鸟之光荣,叹一饱之无时尔。此其心使光荣而饱,则不复云矣。若翱独不然,其赋曰:“众嚣嚣而杂处兮,成叹老而嗟卑;视予心之不然兮,虑行道之犹非。”又怪神尧以一旅取天下,后世子孙不能以天下取河北,以为忧必。呜呼!使当时君子皆易其叹老嗟卑之心为翱所忧之心,则唐之天下岂有乱与亡哉?
读李翱文。宋代。欧阳修。 予始读翱《复性书》三篇,曰:此《中庸》之义疏尔。智者诚其性,当读《中庸》;愚者虽读此不晓也,不作可焉。又读《与韩侍郎荐贤书》,以谓翱特穷时愤世无荐己者,故丁宁如此;使其得志,亦未必。以韩为秦汉间好侠行义之一豪俊,亦善论人者也。最后读《幽怀赋》,然后置书而叹,叹已复读,不自休。恨,翱不生于今,不得与之交;又恨予不得生翱时,与翱上下其论也删。 凡昔翱一时人,有道而能文者,莫若韩愈。愈尝有赋矣,不过羡二鸟之光荣,叹一饱之无时尔。此其心使光荣而饱,则不复云矣。若翱独不然,其赋曰:“众嚣嚣而杂处兮,成叹老而嗟卑;视予心之不然兮,虑行道之犹非。”又怪神尧以一旅取天下,后世子孙不能以天下取河北,以为忧必。呜呼!使当时君子皆易其叹老嗟卑之心为翱所忧之心,则唐之天下岂有乱与亡哉? 然翱幸不生今时,见今之事,则其忧又甚矣。奈何今之人不忧也?余行天下,见人多矣,脱有一人能如翱忧者,又皆贱远,与翱无异;其余光荣而饱者,一闻忧世之言,不以为狂人,则以为病痴子,不怒则笑之矣。呜呼,在位而不肯自忧,又禁他人使皆不得忧,可叹也夫! 景祐三年十月十七日,欧阳修书。
躬耕。宋代。陆游。 莫笑躬耕老蜀山,也胜菜把仰园官。唤回痴梦尘机息,空尽闲愁酒地宽。无复短衣随李广,但思微雨过苏端。十年世事茫如海,输与闲人静处看。
林居得诗呈漱唐侍御。近现代。胡雪抱。 开门百卉扬青春,槛外桃花肥似人。老山山态素非媚,远插十里涵丰神。深林读书留易久,袷衣已净行路尘。流观物理足异趣,忽令藏府为鲜新。晓莺试歌燕交舞,迄晚不识怒与嗔。古贤得力傥在是,芬吐四照胥天真。东皇侍史旧知我,盈怀淑气澹可亲。黄冠种树日初暖,阳阿晞发其无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