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钱塘人,字鹭洲,号南漪,又号柳渔。雍正十一年进士,官至兵科给事中。工诗,与金志章、厉鹗等以诗相切磋。有《柳渔诗钞》。 ...
张湄。 浙江钱塘人,字鹭洲,号南漪,又号柳渔。雍正十一年进士,官至兵科给事中。工诗,与金志章、厉鹗等以诗相切磋。有《柳渔诗钞》。
侠客行。明代。郑善夫。 万里金微道,防秋世不同。秦城时借寇,汉女岁和戎。落日吹《杨柳》,沙场恨未穷。莫收张掖北,复失酒泉东。天子遑推毂,将军誓挂弓。黄金装雁辔,白璧饰蛇。霸气天山雪,边声瀚海风。死生惟义激,部曲总骁雄。羌笛回青草,燕歌感白虹。营开月晕破,战胜贺兰空。直捣阏氏北,横行沙塞中。始知魏绛怯,岂说贰师功。洗甲蒲昌海,扬兵苜蓿峰。驰归大宛马,一一渥洼龙。赐邑连京雒,图形列上公。男儿雪国耻,不在藁街封。
悲善才。唐代。李绅。 穆王夜幸蓬池曲,金銮殿开高秉烛。东头弟子曹善才,琵琶请进新翻曲。翠蛾列坐层城女,笙笛参差齐笑语。天颜静听朱丝弹,众乐寂然无敢举。衔花金凤当承拨,转腕拢弦促挥抹,花翻凤啸天上来,裴回满殿飞春雪。抽弦度曲新声发,金铃玉珮相瑳切。流莺子母飞上林,仙鹤雌雄唳明月。此时奉诏侍金銮,别殿承恩许召弹。三月曲江春草绿,九霄天乐下云端。紫髯供奉前屈膝,尽弹妙曲当春日。寒泉注射陇水开,胡雁翻飞向天没。日曛尘暗车马散,为惜新声有馀叹。明年冠剑闭桥山,万里孤臣投海畔。笼禽铩翮尚还飞,白首生从五岭归。闻道善才成朽骨,空馀弟子奉音徽。南谯寂寞三春晚,有客弹弦独凄怨。静听深奏楚月光,忆昔初闻曲江宴。心悲不觉泪阑干,更为调弦反覆弹。秋吹动摇神女佩,月珠敲击水晶盘。自怜淮海同泥滓,恨魄凝心未能死。惆怅追怀万事空,雍门感慨徒为尔。
信义行于君子,而刑戮施于小人。刑入于死者,乃罪大恶极,此又小人之尤甚者也。宁以义死,不苟幸生,而视死如归,此又君子之尤难者也。方唐太宗之六年,录大辟囚三百余人,纵使还家,约其自归以就死。是以君子之难能,期小人之尤者以必能也。其囚及期,而卒自归无后者。是君子之所难,而小人之所易也。此岂近于人情哉?
或曰:罪大恶极,诚小人矣;及施恩德以临之,可使变而为君子。盖恩德入人之深,而移人之速,有如是者矣。曰:太宗之为此,所以求此名也。然安知夫纵之去也,不意其必来以冀免,所以纵之乎?又安知夫被纵而去也,不意其自归而必获免,所以复来乎?夫意其必来而纵之,是上贼下之情也;意其必免而复来,是下贼上之心也。吾见上下交相贼以成此名也,乌有所谓施恩德与夫知信义者哉?不然,太宗施德于天下,于兹六年矣,不能使小人不为极恶大罪,而一日之恩,能使视死如归,而存信义。此又不通之论也!
纵囚论。宋代。欧阳修。 信义行于君子,而刑戮施于小人。刑入于死者,乃罪大恶极,此又小人之尤甚者也。宁以义死,不苟幸生,而视死如归,此又君子之尤难者也。方唐太宗之六年,录大辟囚三百余人,纵使还家,约其自归以就死。是以君子之难能,期小人之尤者以必能也。其囚及期,而卒自归无后者。是君子之所难,而小人之所易也。此岂近于人情哉? 或曰:罪大恶极,诚小人矣;及施恩德以临之,可使变而为君子。盖恩德入人之深,而移人之速,有如是者矣。曰:太宗之为此,所以求此名也。然安知夫纵之去也,不意其必来以冀免,所以纵之乎?又安知夫被纵而去也,不意其自归而必获免,所以复来乎?夫意其必来而纵之,是上贼下之情也;意其必免而复来,是下贼上之心也。吾见上下交相贼以成此名也,乌有所谓施恩德与夫知信义者哉?不然,太宗施德于天下,于兹六年矣,不能使小人不为极恶大罪,而一日之恩,能使视死如归,而存信义。此又不通之论也! 然则何为而可?曰:纵而来归,杀之无赦。而又纵之,而又来,则可知为恩德之致尔。然此必无之事也。若夫纵而来归而赦之,可偶一为之尔。若屡为之,则杀人者皆不死。是可为天下之常法乎?不可为常者,其圣人之法乎?是以尧、舜、三王之治,必本于人情,不立异以为高,不逆情以干誉。
途中口占。宋代。孔平仲。 两岁东州不自知,人情全在欲分时。饯行连日侵银烛,送别临岐驻玉羁。望见蒙山思马耳,路经沂水忆河淇。归来定得从容否,寄语庭前红药枝。
送朱冬青赴渔浦税。元代。尹廷高。 青衫未著且仝征,坐对吴山晚倍明。晓市鱼虾官锞足,春江鸥鸟客吟清。胸中老气吞银浪,句里西风带赤城。烟树迷茫空惜别,阳关歌罢暮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