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天凄绝《长生殿》,云雨荒唐《燕子笺》。丝竹中年吾倦矣,爱他儿女说蒲仙。
一九七四年与同辈选注《聊斋志异》,书成志感 其一。近现代。王季思。 人天凄绝《长生殿》,云雨荒唐《燕子笺》。丝竹中年吾倦矣,爱他儿女说蒲仙。
王季思(1906-1996),学名王起,字季思,以字行。笔名小米、之操、梦甘、在陈、齐人,室名玉轮轩,祖籍龙湾区永中街道永昌堡。浙江永嘉人,生于南戏的发源地温州,从小就热爱戏曲。作为著名的戏曲史论家、文学史家,王季思戏曲研究著作颇丰。他重新整理《西厢记校注》,还带领弟子苏寰中等校注《桃花扇传奇》。他先后主编过高校文科教材《中国文学史》以及《中国十大古典悲剧集》与《中国十大古典喜剧集》,很多作品被译成日文与印尼文,在国内外学术界中有重大影响,被誉为“岭南文化的最后一颗文化灵魂”。 ...
王季思。 王季思(1906-1996),学名王起,字季思,以字行。笔名小米、之操、梦甘、在陈、齐人,室名玉轮轩,祖籍龙湾区永中街道永昌堡。浙江永嘉人,生于南戏的发源地温州,从小就热爱戏曲。作为著名的戏曲史论家、文学史家,王季思戏曲研究著作颇丰。他重新整理《西厢记校注》,还带领弟子苏寰中等校注《桃花扇传奇》。他先后主编过高校文科教材《中国文学史》以及《中国十大古典悲剧集》与《中国十大古典喜剧集》,很多作品被译成日文与印尼文,在国内外学术界中有重大影响,被誉为“岭南文化的最后一颗文化灵魂”。
中秋玩月。宋代。李宾王。 西风萧萧起青蘋,苍空碾玉收暮云。可怜八月十五夜,宝光九十方平分。东山飞来雪毛兔,瑞光千丈无纤尘。谁将八万修月斧,合成宝镜如珠轮。包藏宇宙几千万,留与此夕誇清新。柴门朱户同一照,清辉岂择富与贫。袁宏因此泛牛渚,知微何必登嶙峋。对兹良夜可携酒,呼童与我开芳樽。寒光凄冷砭肌骨,恍然疑作瑶台宾。我欲因之游广寒,叶师去后今无人。我欲因之登箸梯,周生之术谁能陈。浩歌痛饮人寂寂,惟有素影长相亲。须臾酒醒月未落,卧听潮声千万军。
送客野外始见春物萌动。宋代。宋祁。 苑路高高雪作泥,始知春信到芳蹊。绿波水暖鱼腮骤,缥色陂长麦首齐。万里碧云随望合,半规红日有情低。榆牙柳目相看数。枉是回肠付解携。
游泰山。元代。黄哲。 今年初出承明班,折腰从政青徐间。神州二月新雨霁,我来万里观名山。名山岱泰连云上,邹峄徂徕郁相望。晨霞仿佛见丹崖,旭日瞳矇射青嶂。羽服逍遥山际行,垂萝磐石渐回萦。乔树千章寒谷秀,阴泉百道晓虹明。玄都太古瑶坛在,石室丹炉长不改。中林迢递蹑天门,五色芙蓉耀光彩。东极群真鸣珮环,招摇玉女开金关。苍龙飞去溟海阔,黄鹤下唳清风还。奎璧祥光生缥缈,日观扶桑擘昏晓。登临今日九州同,顾视宁论万山小。名岳齐天天不知,斋宫虔洁閟灵祇。宝鼎椒兰腾馥郁,芝楹华盖仰威蕤。祠官祝釐朝击鼓,玉童吹笙双凤舞。鲁祊秦祀变浮云,后土精灵夜相语。功成世世来登封,明堂骏奔朝岱宗。翠华行处入归鸟,樛木尽亚随飞龙。微茫玉检无人识,绿云阴洞秋声急。但闻松乔遗素书,我欲因之蜕凡骨。绝顶玄芝应再生,神游早愿抛尘缨。笑骑苍猊骖太乙,稽首银台超上清。
示诸子。明代。释函可。 我头久已白,我齿久已坠。我耳近复聋,我目近复瞆。我腹不耐餐,况复寒伤肺。馀生过十年,安得长汝俟。今日复来日,今岁复来岁。少壮亦已亡,老病谁复在。好日信无多,良遇安能再。古圣喻为山,进止存一篑。勿以将成堕,勿以初心委。勿以愚自甘,勿以智自废。人世何足云,死生事乃大。若不早自决,后来谁汝代。我生亦平平,我死汝必悔。汝命金石坚,汝缘胡可恃。努力复努力,勿更须臾待。阖眼即他生,他生未必会。
抱病有感。清代。安超。 性鲁直无能,休将学业增。病深仇药石,才短识良朋。入夜寒侵骨,迟眠枕曲肱。何当师阮籍,长啸见孙登。
自古宦者乱人之国,其源深于女祸。女,色而已,宦者之害,非一端也。
盖其用事也近而习,其为心也专而忍。能以小善中人之意,小信固人之心,使人主必信而亲之。待其已信,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虽有忠臣、硕士列于朝廷,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不若起居饮食、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而忠臣、硕士日益疏,而人主之势日益孤。势孤,则惧祸之心日益切,而把持者日益牢。安危出其喜怒,祸患伏于帷闼,则向之所谓可恃者,乃所以为患也。患已深而觉之,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缓之则养祸而益深,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虽有圣智,不能与谋。谋之而不可为,为之而不可成,至其甚,则俱伤而两败。故其大者亡国,其次亡身,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至抉其种类,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此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非一世也。
五代史宦官传序。宋代。欧阳修。 自古宦者乱人之国,其源深于女祸。女,色而已,宦者之害,非一端也。 盖其用事也近而习,其为心也专而忍。能以小善中人之意,小信固人之心,使人主必信而亲之。待其已信,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虽有忠臣、硕士列于朝廷,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不若起居饮食、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而忠臣、硕士日益疏,而人主之势日益孤。势孤,则惧祸之心日益切,而把持者日益牢。安危出其喜怒,祸患伏于帷闼,则向之所谓可恃者,乃所以为患也。患已深而觉之,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缓之则养祸而益深,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虽有圣智,不能与谋。谋之而不可为,为之而不可成,至其甚,则俱伤而两败。故其大者亡国,其次亡身,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至抉其种类,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此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非一世也。 夫为人主者,非欲养祸于内而疏忠臣、硕士于外,盖其渐积而势使之然也。夫女色之惑,不幸而不悟,而祸斯及矣。使其一悟,捽而去之可也。宦者之为祸,虽欲悔悟,而势有不得而去也,唐昭宗之事是已。故曰“深于女祸者”,谓此也。可不戒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