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收檐铎晚风声,一线天光捲幔迎。月共梅花邀客至,窗衔山色放宵晴。
陈遵尺牍原无匹,吴质文章旧有名。炉火欲销镫欲黐,起听街鼓报三更。
家查客叔招同吴山尊陈荔峰小集。清代。查人和。 渐收檐铎晚风声,一线天光捲幔迎。月共梅花邀客至,窗衔山色放宵晴。陈遵尺牍原无匹,吴质文章旧有名。炉火欲销镫欲黐,起听街鼓报三更。
查人和,字蔼亭,海宁人。诸生。官顺天府经历。有《借绿阴轩诗稿》。 ...
查人和。 查人和,字蔼亭,海宁人。诸生。官顺天府经历。有《借绿阴轩诗稿》。
仙居 其七 景星岩。清代。陈忠平。 一径扶云十八盘,摩肩拭目对跳峦。春风初拂梯田绿,寺竹犹沾宿雨寒。作态渊崖俱妙相,不名花草亦奇观。最怜往哲读书处,石壁松灯烟未乾。
东叶侍御初抵武林。明代。胡应麟。 霜威拂面豸袍悬,突兀声华柱后传。鼓吹春风吴苑外,楼船秋水越城前。芝兰竞发曾游地,桃李偏滋旧植年。珍重鱼盐聊驻节,抟空鹏翼上甘泉。
围棋。元代。叶颙。 黑白未分时,其中一著奇。已空生死见,宁堕战争危。持重机常速,争先计或迟。捐微存大勇,勍敌尽吾归。
元夜病足。明代。杨巍。 春到人犹病,寒灯卧似吟。篮舆他日事,药裹异乡心。岁序惊沙塞,椒花忆故林。归期仍未定,沧海梦中深。
太尉执事:辙生好为文,思之至深。以为文者气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学而能,气可以养而致。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今观其文章,宽厚宏博,充乎天地之间,称其气之小大。太史公行天下,周览四海名山大川,与燕、赵间豪俊交游,故其文疏荡,颇有奇气。此二子者,岂尝执笔学为如此之文哉?其气充乎其中而溢乎其貌,动乎其言而见乎其文,而不自知也。
辙生十有九年矣。其居家所与游者,不过其邻里乡党之人;所见不过数百里之间,无高山大野可登览以自广;百氏之书,虽无所不读,然皆古人之陈迹,不足以激发其志气。恐遂汩没,故决然舍去,求天下奇闻壮观,以知天地之广大。过秦、汉之故都,恣观终南、嵩、华之高,北顾黄河之奔流,慨然想见古之豪杰。至京师,仰观天子宫阙之壮,与仓廪、府库、城池、苑囿之富且大也,而后知天下之巨丽。见翰林欧阳公,听其议论之宏辩,观其容貌之秀伟,与其门人贤士大夫游,而后知天下之文章聚乎此也。太尉以才略冠天下,天下之所恃以无忧,四夷之所惮以不敢发,入则周公、召公,出则方叔、召虎。而辙也未之见焉。
上枢密韩太尉书。宋代。苏辙。 太尉执事:辙生好为文,思之至深。以为文者气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学而能,气可以养而致。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今观其文章,宽厚宏博,充乎天地之间,称其气之小大。太史公行天下,周览四海名山大川,与燕、赵间豪俊交游,故其文疏荡,颇有奇气。此二子者,岂尝执笔学为如此之文哉?其气充乎其中而溢乎其貌,动乎其言而见乎其文,而不自知也。 辙生十有九年矣。其居家所与游者,不过其邻里乡党之人;所见不过数百里之间,无高山大野可登览以自广;百氏之书,虽无所不读,然皆古人之陈迹,不足以激发其志气。恐遂汩没,故决然舍去,求天下奇闻壮观,以知天地之广大。过秦、汉之故都,恣观终南、嵩、华之高,北顾黄河之奔流,慨然想见古之豪杰。至京师,仰观天子宫阙之壮,与仓廪、府库、城池、苑囿之富且大也,而后知天下之巨丽。见翰林欧阳公,听其议论之宏辩,观其容貌之秀伟,与其门人贤士大夫游,而后知天下之文章聚乎此也。太尉以才略冠天下,天下之所恃以无忧,四夷之所惮以不敢发,入则周公、召公,出则方叔、召虎。而辙也未之见焉。 且夫人之学也,不志其大,虽多而何为?辙之来也,于山见终南、嵩、华之高,于水见黄河之大且深,于人见欧阳公,而犹以为未见太尉也。故愿得观贤人之光耀,闻一言以自壮,然后可以尽天下之大观而无憾者矣。 辙年少,未能通习吏事。向之来,非有取于斗升之禄,偶然得之,非其所乐。然幸得赐归待选,使得优游数年之间,将以益治其文,且学为政。太尉苟以为可教而辱教之,又幸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