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席惨无言。
离悲两相顾。
君登苏武桥。
我见杨朱路。
关山负雪行。
河水乘冰渡。
愿子着朱鸢。
知余在玄菟。
别张洗马枢诗。南北朝。庾信。 别席惨无言。离悲两相顾。君登苏武桥。我见杨朱路。关山负雪行。河水乘冰渡。愿子着朱鸢。知余在玄菟。
庾信(513—581)字子山,小字兰成,北周时期人。南阳新野(今属河南)人。他以聪颖的资质,在梁这个南朝文学的全盛时代积累了很高的文学素养,又来到北方,以其沉痛的生活经历丰富了创作的内容,并多少接受了北方文化的某些因素,从而形成自己的独特面貌。 ...
庾信。 庾信(513—581)字子山,小字兰成,北周时期人。南阳新野(今属河南)人。他以聪颖的资质,在梁这个南朝文学的全盛时代积累了很高的文学素养,又来到北方,以其沉痛的生活经历丰富了创作的内容,并多少接受了北方文化的某些因素,从而形成自己的独特面貌。
洪武丁卯腊月癸亥雪。明代。陶宗仪。 六花凝瑞白,已见腊前三。寒色清逾烈,羁怀老不堪。穷阴连漠朔,丰稔在江南。驴背溪桥客,煎茶恐未谙。
蓦山溪。近现代。丁宁。 迷漫烟柳,绿黯随堤路。倚栏暗魂销,渺乡关,夕阳红处。江山如此,莫更上层楼。谁可语,空延伫,目送征鸿去。沈沈兵气,恍见星如雨。往事念干城,悄西风、神鸦社鼓。莼鲈秋老,何日是归期。烽北举,江东注,一息愁千缕。
毕公房。明代。林鸿。 跻阁攀岩入化城,薜萝高卧寄闲情。孤窗上月分灯影,乱叶随风杂磬声。麋鹿自知谐野性,簪圭何用绊虚名。真僧出世心无事,戒得冰壶彻底清。
春日白门写怀用高季迪韵五首 其四。明代。杨基。 远归偏惜窜余身,多难番为异姓亲。前度刘郎非故物,当时燕子总西邻。家贫母老难为客,酒薄愁深不醉人。走向津头看春色,绿波芳草却伤神。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游褒禅山记。宋代。王安石。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