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行海(一二二四~?)(生年据本集卷上《癸酉春侨居无为寺归云阁以十五游方今五十为题信笔十首》推算),号雪岑,剡(今浙江嵊县)人(同上书《归剡》)。早年出家,十五岁游方,度宗咸淳三年(一二六七)住嘉兴先福寺。有诗三千馀首,林希逸选取其中近体二百馀首为《雪岑和尚续集》二卷。事见本集林希逸跋。 释行海诗,以《雪岑和尚续集》抄本为底本,校以日本宽文五年(一六六五)刻本。 ...
释行海。 释行海(一二二四~?)(生年据本集卷上《癸酉春侨居无为寺归云阁以十五游方今五十为题信笔十首》推算),号雪岑,剡(今浙江嵊县)人(同上书《归剡》)。早年出家,十五岁游方,度宗咸淳三年(一二六七)住嘉兴先福寺。有诗三千馀首,林希逸选取其中近体二百馀首为《雪岑和尚续集》二卷。事见本集林希逸跋。 释行海诗,以《雪岑和尚续集》抄本为底本,校以日本宽文五年(一六六五)刻本。
落花 其五。明代。黄锦。 晋代桃源事已非,天台流水景依稀。偶逢佳句寻溪友,惹得天花满客衣。似雪未能眠地化,因风犹望隔邻归。一番花信一番雨,多少深闺怆落晖。
清明日访胡师颜。宋代。王庭圭。 门巷倚城郭,林亭占水云。竹摇碧玉玦,池皱绿罗纹。莺舌初调曲,兰芽忽吐芬。牡丹虽晚发,风味独超群。
书志。宋代。陆游。 著书汗马牛,不如守道力;卖文取卿相,讵是儒者职。孔光岂不学,千载污简册。通塞本细事,于我奚失得?袁安卧空庐,亦度风雪夕;如何慕温饱,挠节不自惜!我突无炊烟,或至日中昃。小儿抱遗经,衣短两胫赤,吟诵何琅琅,声如出金石;掩卷语乃翁:圣有陈蔡厄。
二十八日出郊劝农陈泽民见示佳作因次来韵。宋代。吴芾。 雨多晴少恐妨农,相劝欣逢日出东。烟蔼已收霄汉外,江山如在画图中。相看且喜头俱白,一醉休辞颊暂红。万事要从勤苦得,莫方丰歉在天公。
书窗即事。宋代。林希逸。 此心无著自超然,粗粝随宜醉即眠。喜读佛书非佞佛,赋游仙曲岂求仙。涪翁语忌随人后,康节图看到画前。老书蓬窗聊尔耳,何曾敢道慕诸贤。
项脊轩,旧南阁子也。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尘泥渗漉,雨泽下注;每移案,顾视,无可置者。又北向,不能得日,日过午已昏。余稍为修葺,使不上漏。前辟四窗,垣墙周庭,以当南日,日影反照,室始洞然。又杂植兰桂竹木于庭,旧时栏楯,亦遂增胜。借书满架,偃仰啸歌,冥然兀坐,万籁有声;而庭堦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堦寂寂一作:阶寂寂)
然余居于此,多可喜,亦多可悲。先是庭中通南北为一。迨诸父异爨,内外多置小门,墙往往而是。东犬西吠,客逾庖而宴,鸡栖于厅。庭中始为篱,已为墙,凡再变矣。家有老妪,尝居于此。妪,先大母婢也,乳二世,先妣抚之甚厚。室西连于中闺,先妣尝一至。妪每谓余曰:”某所,而母立于兹。”妪又曰:”汝姊在吾怀,呱呱而泣;娘以指叩门扉曰:‘儿寒乎?欲食乎?’吾从板外相为应答。”语未毕,余泣,妪亦泣。余自束发,读书轩中,一日,大母过余曰:”吾儿,久不见若影,何竟日默默在此,大类女郎也?”比去,以手阖门,自语曰:”吾家读书久不效,儿之成,则可待乎!”顷之,持一象笏至,曰:”此吾祖太常公宣德间执此以朝,他日汝当用之!”瞻顾遗迹,如在昨日,令人长号不自禁。
项脊轩志。明代。归有光。 项脊轩,旧南阁子也。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尘泥渗漉,雨泽下注;每移案,顾视,无可置者。又北向,不能得日,日过午已昏。余稍为修葺,使不上漏。前辟四窗,垣墙周庭,以当南日,日影反照,室始洞然。又杂植兰桂竹木于庭,旧时栏楯,亦遂增胜。借书满架,偃仰啸歌,冥然兀坐,万籁有声;而庭堦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堦寂寂一作:阶寂寂) 然余居于此,多可喜,亦多可悲。先是庭中通南北为一。迨诸父异爨,内外多置小门,墙往往而是。东犬西吠,客逾庖而宴,鸡栖于厅。庭中始为篱,已为墙,凡再变矣。家有老妪,尝居于此。妪,先大母婢也,乳二世,先妣抚之甚厚。室西连于中闺,先妣尝一至。妪每谓余曰:”某所,而母立于兹。”妪又曰:”汝姊在吾怀,呱呱而泣;娘以指叩门扉曰:‘儿寒乎?欲食乎?’吾从板外相为应答。”语未毕,余泣,妪亦泣。余自束发,读书轩中,一日,大母过余曰:”吾儿,久不见若影,何竟日默默在此,大类女郎也?”比去,以手阖门,自语曰:”吾家读书久不效,儿之成,则可待乎!”顷之,持一象笏至,曰:”此吾祖太常公宣德间执此以朝,他日汝当用之!”瞻顾遗迹,如在昨日,令人长号不自禁。 轩东,故尝为厨,人往,从轩前过。余扃牖而居,久之,能以足音辨人。轩凡四遭火,得不焚,殆有神护者。 项脊生曰:“蜀清守丹穴,利甲天下,其后秦皇帝筑女怀清台;刘玄德与曹操争天下,诸葛孔明起陇中。方二人之昧昧于一隅也,世何足以知之,余区区处败屋中,方扬眉、瞬目,谓有奇景。人知之者,其谓与坎井之蛙何异?”(人教版《中国古代诗歌散文欣赏》中无此段文字;沪教版无此段。) 余既为此志,后五年,吾妻来归,时至轩中,从余问古事,或凭几学书。吾妻归宁,述诸小妹语曰:”闻姊家有阁子,且何谓阁子也?”其后六年,吾妻死,室坏不修。其后二年,余久卧病无聊,乃使人复葺南阁子,其制稍异于前。然自后余多在外,不常居。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