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第八年庚寅,春王正月廿有四。一阳真人驾诗槎,爱煞江流学文字。
游游漾漾清湖边,清湖万顷涵青天。桑野模糊藏暮雨,柳州锦亘锁朝烟。
诗槎泊在沧洲背,忽见高林挺高桂。桂家住得最清高,不比寻常岩穴巢。
借问春桂何事独无花,不与群卉争繁华。姚黄魏紫矜富贵,桃红李白纷豪奢。
桂不能言答以意,芬芳要在风霜际。千林万木摇落时,白蕊丹心方表异。
翡翠堆里金粟黄,千朵万朵联秋芳。金风满天散露气,明月万斛悬天香。
昔年曾到广寒宫,芳菲绝似金林中。玉兔捣药不顾盼,彩鸾起舞犹雍容。
嫦娥双双劝我酒,蟾蜍蹲踞来称寿。自言捣得不死丹,昂头捧献前稽首。
金丹入手光陆离,呼吸元气餐紫芝。遂令卖药遍天下,至今卖药仍卖诗。
卖诗卖到桂家去,桂家留我久停住。婆娑老树凝冰霜,延蔓新枝庭下聚。
皎如玉树森成林,湛如明镜磨精金。君家兄弟不易得,一门同气还同心。
戒审屏改警非意,瑶环瑜珥敦信谊。读书不负功名期,好比燕山之窦氏。
昨朝林下华筵开,花香飞入黄金罍。门前长有车马至,座间尽是鸿儒来。
相逢不饮真负人,明香一炷时自熏。兴来一扫千百纸,龙蛇腾跃随风云。
随风云,度银汉。瑶池宴罢天上回,斫桂烧丹金不换。
桂林歌赠友。明代。解缙。 永乐第八年庚寅,春王正月廿有四。一阳真人驾诗槎,爱煞江流学文字。游游漾漾清湖边,清湖万顷涵青天。桑野模糊藏暮雨,柳州锦亘锁朝烟。诗槎泊在沧洲背,忽见高林挺高桂。桂家住得最清高,不比寻常岩穴巢。借问春桂何事独无花,不与群卉争繁华。姚黄魏紫矜富贵,桃红李白纷豪奢。桂不能言答以意,芬芳要在风霜际。千林万木摇落时,白蕊丹心方表异。翡翠堆里金粟黄,千朵万朵联秋芳。金风满天散露气,明月万斛悬天香。昔年曾到广寒宫,芳菲绝似金林中。玉兔捣药不顾盼,彩鸾起舞犹雍容。嫦娥双双劝我酒,蟾蜍蹲踞来称寿。自言捣得不死丹,昂头捧献前稽首。金丹入手光陆离,呼吸元气餐紫芝。遂令卖药遍天下,至今卖药仍卖诗。卖诗卖到桂家去,桂家留我久停住。婆娑老树凝冰霜,延蔓新枝庭下聚。皎如玉树森成林,湛如明镜磨精金。君家兄弟不易得,一门同气还同心。戒审屏改警非意,瑶环瑜珥敦信谊。读书不负功名期,好比燕山之窦氏。昨朝林下华筵开,花香飞入黄金罍。门前长有车马至,座间尽是鸿儒来。相逢不饮真负人,明香一炷时自熏。兴来一扫千百纸,龙蛇腾跃随风云。随风云,度银汉。瑶池宴罢天上回,斫桂烧丹金不换。
解缙(1369年-1415年),字大绅,一字缙绅,号春雨、喜易,明朝吉水(今江西吉水)人,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中进士,官至内阁首辅、右春坊大学士,参预机务。解缙以才高好直言为人所忌,屡遭贬黜,终以“无人臣礼”下狱,永乐十三年(1415年)冬被埋入雪堆冻死,卒年四十七,成化元年(1465年)赠朝议大夫,谥文毅。 ...
解缙。 解缙(1369年-1415年),字大绅,一字缙绅,号春雨、喜易,明朝吉水(今江西吉水)人,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中进士,官至内阁首辅、右春坊大学士,参预机务。解缙以才高好直言为人所忌,屡遭贬黜,终以“无人臣礼”下狱,永乐十三年(1415年)冬被埋入雪堆冻死,卒年四十七,成化元年(1465年)赠朝议大夫,谥文毅。
题赵千里春景。元代。邓文原。 笼烟杨柳娇无力,著雨桃花冶有姿。人在画楼春睡起,不知溪上有新诗。
秋日雨霁闲望。宋代。邵雍。 水冷云疏霜意早,岁华虽晚黄花好。饶教四面远山围,奈何一片秋光老。上天生物固无私,圣人馀事人虽晓。陈言生活不须矜,自是中才皆可了。
石头城。清代。丁裔沆。 君不见龙骧将军意气豪,连帆战舰明珠袍。雄师八万挂席进,角声吹断黄云高。鸾旗半卷青山里,鱼龙悲咽秋江水。自将玉篆付官家,不遣将军折一矢。赤乌事业不崇朝,尽逐东风散怒涛。横江振旅铙歌发,白发将军看宝刀。寄语横行且复休,孙郎战骨随蒿丘。当年割据山河壮,谁道降帆下石头。
漫兴四首 其一。元代。王冕。 流沙连竺国,大碛间和宁。云合阴山黑,天垂瀚海青。穹庐骈騕袅,葩盖建和铃。多少花门子,相逢过北庭。
脸霞红印枕,睡觉来、冠儿还是不整。屏间麝煤冷,但眉峰压翠,泪珠弹粉。堂深昼永,燕交飞、风帘露井。恨无人说与,相思近日,带围宽尽。
重省,残灯朱幌,淡月纱窗,那时风景。阳台路迥,云雨梦,便无准。待归来,先指花梢教看,欲把心期细问。问因循过了青春,怎生意稳?
瑞鹤仙·脸霞红印枕。宋代。陆淞。 脸霞红印枕,睡觉来、冠儿还是不整。屏间麝煤冷,但眉峰压翠,泪珠弹粉。堂深昼永,燕交飞、风帘露井。恨无人说与,相思近日,带围宽尽。重省,残灯朱幌,淡月纱窗,那时风景。阳台路迥,云雨梦,便无准。待归来,先指花梢教看,欲把心期细问。问因循过了青春,怎生意稳?
士之才德盖一国,则曰国士;女之色盖一国,则曰国色;兰之香盖一国,则曰国香。自古人知贵兰,不待楚之逐臣而后贵之也。兰甚似乎君子,生于深山薄丛之中,不为无人而不芳;雪霜凌厉而见杀,来岁不改其性也。是所谓“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者也。兰虽含香体洁,平居与萧艾不殊。清风过之,其香蔼然,在室满室,在堂满堂,所谓含章以时发者也。
然兰蕙之才德不同,世罕能别之。予放浪江湖之日久,乃尽知其族。盖兰似君子,蕙似士大夫,大概山林中十蕙而一兰也。《离骚》曰:“予既滋兰之九畹,又树蕙之百亩。”是以知不独今,楚人贱蕙而贵兰久矣。兰蕙丛出,莳以砂石则茂,沃以汤茗则芳,是所同也。至其发花,一干一花而香有余者兰,一干五七花而香不足者蕙。蕙虽不若兰,其视椒则远矣,世论以为国香矣。乃曰“当门不得不锄”,山林之士,所以往而不返者耶!
书幽芳亭记。宋代。黄庭坚。 士之才德盖一国,则曰国士;女之色盖一国,则曰国色;兰之香盖一国,则曰国香。自古人知贵兰,不待楚之逐臣而后贵之也。兰甚似乎君子,生于深山薄丛之中,不为无人而不芳;雪霜凌厉而见杀,来岁不改其性也。是所谓“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者也。兰虽含香体洁,平居与萧艾不殊。清风过之,其香蔼然,在室满室,在堂满堂,所谓含章以时发者也。 然兰蕙之才德不同,世罕能别之。予放浪江湖之日久,乃尽知其族。盖兰似君子,蕙似士大夫,大概山林中十蕙而一兰也。《离骚》曰:“予既滋兰之九畹,又树蕙之百亩。”是以知不独今,楚人贱蕙而贵兰久矣。兰蕙丛出,莳以砂石则茂,沃以汤茗则芳,是所同也。至其发花,一干一花而香有余者兰,一干五七花而香不足者蕙。蕙虽不若兰,其视椒则远矣,世论以为国香矣。乃曰“当门不得不锄”,山林之士,所以往而不返者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