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气上空林,夜声落寒井。了然斗室间,坐怯良宵永。
落地杨柳风,入帘海棠影。烟薄上树消,月微露云冷。
能令万籁空,方知一时静。
夜雨。清代。汪畹玉。 春气上空林,夜声落寒井。了然斗室间,坐怯良宵永。落地杨柳风,入帘海棠影。烟薄上树消,月微露云冷。能令万籁空,方知一时静。
汪畹玉,字佩滋,吴县人。同县金学莲室。有《佩滋存草》。 ...
汪畹玉。 汪畹玉,字佩滋,吴县人。同县金学莲室。有《佩滋存草》。
春情。明代。李梦阳。 俗萦一何绵,驾言春巳分。绿郊鲜行轮,朱树花将纷。鸣雁起前墟,浮阳蔼东濆。徙倚孤台侧,伫回送征云。
暇日步西园感物辄为诗得七篇·斑竹。宋代。张耒。 重瞳陟方时,二妃盖老人。安肯泣路傍,洒泪留丛筠。颇疑葛陂化,点点留斑鳞。慎勿脱水去,入世多埃尘。
山寒木叶晕轻黄。气封商。露凝霜。万物归根,逆气送荒凉。唯有东篱黄菊绽,喷冰艳,吐清香。分明圆相显重阳。生中央。放金光。全露如如,神妙貌洋洋。觌面一时浑认得,心月照,觉相忘。
江神子令。金朝。刘志渊。 山寒木叶晕轻黄。气封商。露凝霜。万物归根,逆气送荒凉。唯有东篱黄菊绽,喷冰艳,吐清香。分明圆相显重阳。生中央。放金光。全露如如,神妙貌洋洋。觌面一时浑认得,心月照,觉相忘。
送林方叔赴范馆。宋代。陈著。 家食城南擅独贤,夜占奎壁半移躔。东风绛帐浑閒事,先世青毡是宿缘。
满江红五首 其三。清代。史承谦。 淡日帘拢,吹不断、一窗花气。粉痕低,碧丛晃漾,绿阴摇曳。半榻图书森映壁,四时风月长侵袂。羡诗人,惯爱此中眠,添吟思。芳事尽,余香惠,尘梦倦,翻秋水。笑枕流漱石,总然非计。宝篆轻轻琴荐暖,茶烟袅袅风炉沸。小玲珑,堆向曲阑边,怜空翠。
齐人有冯谖者,贫乏不能自存,使人属孟尝君,愿寄食门下。孟尝君曰:“客何好?”曰:“客无好也。”曰:“客何能?”曰:“客无能也。”孟尝君笑而受之曰:“诺。”
左右以君贱之也,食以草具。居有顷,倚柱弹其剑,歌曰:“长铗归来乎!食无鱼。”左右以告。孟尝君曰:“食之,比门下之客。”居有顷,复弹其铗,歌曰:“长铗归来乎!出无车。”左右皆笑之,以告。孟尝君曰:“为之驾,比门下之车客。”于是乘其车,揭其剑,过其友曰:“孟尝君客我。”后有顷,复弹其剑铗,歌曰:“长铗归来乎!无以为家。”左右皆恶之,以为贪而不知足。孟尝君问:“冯公有亲乎?”对曰,“有老母。”孟尝君使人给其食用,无使乏。于是冯谖不复歌。
冯谖客孟尝君。两汉。佚名。 齐人有冯谖者,贫乏不能自存,使人属孟尝君,愿寄食门下。孟尝君曰:“客何好?”曰:“客无好也。”曰:“客何能?”曰:“客无能也。”孟尝君笑而受之曰:“诺。” 左右以君贱之也,食以草具。居有顷,倚柱弹其剑,歌曰:“长铗归来乎!食无鱼。”左右以告。孟尝君曰:“食之,比门下之客。”居有顷,复弹其铗,歌曰:“长铗归来乎!出无车。”左右皆笑之,以告。孟尝君曰:“为之驾,比门下之车客。”于是乘其车,揭其剑,过其友曰:“孟尝君客我。”后有顷,复弹其剑铗,歌曰:“长铗归来乎!无以为家。”左右皆恶之,以为贪而不知足。孟尝君问:“冯公有亲乎?”对曰,“有老母。”孟尝君使人给其食用,无使乏。于是冯谖不复歌。 后孟尝君出记,问门下诸客:“谁习计会,能为文收责于薛者乎?”冯谖署曰:“能。”孟尝君怪之,曰:“此谁也?”左右曰:“乃歌夫长铗归来者也。”孟尝君笑曰:“客果有能也,吾负之,未尝见也。”请而见之,谢曰:“文倦于事,愦于忧,而性懧愚,沉于国家之事,开罪于先生。先生不羞,乃有意欲为收责于薛乎?”冯谖曰:“愿之。”于是约车治装,载券契而行,辞曰:“责毕收,以何市而反?”孟尝君曰:“视吾家所寡有者。” 驱而之薛,使吏召诸民当偿者,悉来合券。券遍合,起,矫命,以责赐诸民。因烧其券。民称万岁。 长驱到齐,晨而求见。孟尝君怪其疾也,衣冠而见之,曰:“责毕收乎?来何疾也!”曰:“收毕矣。”“以何市而反?”冯谖曰;“君之‘视吾家所寡有者’。臣窃计,君宫中积珍宝,狗马实外厩,美人充下陈。君家所寡有者,以义耳!窃以为君市义。”孟尝君曰:“市义奈何?”曰:“今君有区区之薛,不拊爱子其民,因而贾利之。臣窃矫君命,以责赐诸民,因烧其券,民称万岁。乃臣所以为君市义也。”孟尝君不悦,曰:“诺,先生休矣!” 后期年,齐王谓孟尝君曰:“寡人不敢以先王之臣为臣。”孟尝君就国于薛,未至百里,民扶老携幼,迎君道中。孟尝君顾谓冯谖:“先生所为文市义者,乃今日见之。” 冯谖曰:“狡兔有三窟,仅得免其死耳;今君有一窟,未得高枕而卧也。请为君复凿二窟。”孟尝君予车五十乘,金五百斤,西游于梁,谓惠王曰:“齐放其大臣孟尝君于诸侯,诸侯先迎之者,富而兵强。”于是梁王虚上位,以故相为上将军,遣使者黄金千斤,车百乘,往聘孟尝君。冯谖先驱,诫孟尝君曰:“千金,重币也;百乘,显使也。齐其闻之矣。”梁使三反,孟尝君固辞不往也。 齐王闻之,君臣恐惧,遣太傅赍黄金千斤、文车二驷,服剑一,封书,谢孟尝君曰:“寡人不祥,被于宗庙之祟,沉于谄谀之臣,开罪于君。寡人不足为也;愿君顾先王之宗庙,姑反国统万人乎!”冯谖诫孟尝君曰:“愿请先王之祭器,立宗庙于薛。”庙成,还报孟尝君曰:“三窟已就,君姑高枕为乐矣。” 孟尝君为相数十年,无纤介之祸者,冯谖之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