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饭牛,饭牛原上草。
夜饭牛,饭牛霜下藁。
草香藁软牛饱肥,黄犊跳梁犍卧噍。
烟蓑雨笠犊鼻裈,髫龀饭牛今已老。
有时扣角苦劳碌,人世触蛮等双角。
古今名利成战场,不似倒骑牛背乐。
君不见齐甯戚,长夜饭牛歌白石。
漫漫待旦骭衣单,待旦示明何嗟及。
又不见百里奚未遇时,示遇饭牛人不知。
平生爵禄不入心,何故要秦五羊皮。
老翁牵牛傍流水,水不饮牛宁洗耳。
入去山中深更深,芦管一声千古意。
乾坤旦暮不曾知,那间人间荣辱事。
饭牛歌为胡子徽作。宋代。何梦桂。 朝饭牛,饭牛原上草。夜饭牛,饭牛霜下藁。草香藁软牛饱肥,黄犊跳梁犍卧噍。烟蓑雨笠犊鼻裈,髫龀饭牛今已老。有时扣角苦劳碌,人世触蛮等双角。古今名利成战场,不似倒骑牛背乐。君不见齐甯戚,长夜饭牛歌白石。漫漫待旦骭衣单,待旦示明何嗟及。又不见百里奚未遇时,示遇饭牛人不知。平生爵禄不入心,何故要秦五羊皮。老翁牵牛傍流水,水不饮牛宁洗耳。入去山中深更深,芦管一声千古意。乾坤旦暮不曾知,那间人间荣辱事。
淳安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宋度宗咸淳中前后在世。咸淳元年,(公元一二六五年)进士,为太常博士,历监察御史官,大理寺卿。引疾去,筑室小酉源。元至元中,屡召不起,终于家。梦桂精于易,著有易衍及中庸,致用。 ...
何梦桂。 淳安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宋度宗咸淳中前后在世。咸淳元年,(公元一二六五年)进士,为太常博士,历监察御史官,大理寺卿。引疾去,筑室小酉源。元至元中,屡召不起,终于家。梦桂精于易,著有易衍及中庸,致用。
挽黄门林克翀其子任中书舍人。明代。梁储。 黄门旧日读书斋,阶下孤桐手自栽。今日孙枝长百尺,几时仙驭复归来。
醉公子·岸柳垂金线。五代。顾敻。 岸柳垂金线,雨晴莺百啭。家住绿杨边,往来多少年。马嘶芳草远,高搂帘半掩。敛袖翠蛾攒,相逢尔许难。
白头游兴未能忘,几度西湖上画航。失路久为狂阮籍,写经仍是懒嵇康。
宵来泮水添圆月,雨后遥峰近女墙。谁道广文官独冷,醉人新酿荔支香。
写碑惠州泮宫屡醉叶御六卫立组学署即事赋柬。清代。陈恭尹。 白头游兴未能忘,几度西湖上画航。失路久为狂阮籍,写经仍是懒嵇康。宵来泮水添圆月,雨后遥峰近女墙。谁道广文官独冷,醉人新酿荔支香。
数千里外,得长者时赐一书,以慰长想,即亦甚幸矣;何至更辱馈遗,则不才益将何以报焉?书中情意甚殷,即长者之不忘老父,知老父之念长者深也。
至以「上下相孚,才德称位」语不才,则不才有深感焉。夫才德不称,固自知之矣;至於不孚之病,则尤不才为甚。
报刘一丈书。明代。宗臣。 数千里外,得长者时赐一书,以慰长想,即亦甚幸矣;何至更辱馈遗,则不才益将何以报焉?书中情意甚殷,即长者之不忘老父,知老父之念长者深也。 至以「上下相孚,才德称位」语不才,则不才有深感焉。夫才德不称,固自知之矣;至於不孚之病,则尤不才为甚。 且今之所谓孚者,何哉?日夕策马,候权者之门。门者故不入,则甘言媚词,作妇人状,袖金以私之。即门者持刺入,而主人又不即出见;立厩中仆马之间,恶气袭衣袖,即饥寒毒热不可忍,不去也。抵暮,则前所受赠金者,出报客曰:「相公倦,谢客矣!客请明日来!」即明日,又不敢不来。夜披衣坐,闻鸡鸣,即起盥栉,走马抵门;门者怒曰:「为谁?」则曰:「昨日之客来。」则又怒曰:「何客之勤也?岂有相公此时出见客乎?」客心耻之,强忍而与言曰:「亡奈何矣,姑容我入!」门者又得所赠金,则起而入之;又立向所立厩中。幸主者出,南面召见,则惊走匍匐阶下。主者曰:「进!」则再拜,故迟不起;起则上所上寿金。主者故不受,则固请。主者故固不受,则又固请,然後命吏纳之。则又再拜,又故迟不起;起则五六揖始出。出揖门者曰:「官人幸顾我,他日来,幸无阻我也!」门者答揖。大喜奔出,马上遇所交识,即扬鞭语曰:「适自相公家来,相公厚我,厚我!」且虚言状。即所交识,亦心畏相公厚之矣。相公又稍稍语人曰:「某也贤!某也贤!」闻者亦心许交赞之。 此世所谓上下相孚也,长者谓仆能之乎?前所谓权门者,自岁时伏腊,一刺之外,即经年不往也。闲道经其门,则亦掩耳闭目,跃马疾走过之,若有所追逐者,斯则仆之褊衷,以此长不见怡於长吏,仆则愈益不顾也。每大言曰:「人生有命,吾惟有命,吾惟守分而已。」长者闻之,得无厌其为迂乎? 乡园多故,不能不动客子之愁。至于长者之抱才而困,则又令我怆然有感。天之与先生者甚厚,亡论长者不欲轻弃之,即天意亦不欲长者之轻弃之也,幸宁心哉!
送姚经历复任河间。明代。曹义。 报政才看到帝乡,还官又见沐恩光。卢沟月影随归骑,野店鸡声促晓装。佐政共誇才识远,交游争羡姓名香。到家想及阳生候,油幕风清日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