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岁见此花开迟,手撷群芳因醉嗅。
今来须约烂熳看,及过风雨又已後。
主人为我特殷勤,架底深深掇孤秀。
密枝阴蔓不争开,薄红细叶尖相斗。
先时已落已扫除,最晚堪怜子所厚。
呼童归遗不可缓,金盘付与急奔骤。
暮还已见映雪髻,初拈尚觉香在袖。
官桥夜市正沽酒,沽酒共赏莫待昼。
宋次道家摘宝相花归清平里。宋代。梅尧臣。 往岁见此花开迟,手撷群芳因醉嗅。今来须约烂熳看,及过风雨又已後。主人为我特殷勤,架底深深掇孤秀。密枝阴蔓不争开,薄红细叶尖相斗。先时已落已扫除,最晚堪怜子所厚。呼童归遗不可缓,金盘付与急奔骤。暮还已见映雪髻,初拈尚觉香在袖。官桥夜市正沽酒,沽酒共赏莫待昼。
梅尧臣(1002~1060)字圣俞,世称宛陵先生,北宋著名现实主义诗人。汉族,宣州宣城(今属安徽)人。宣城古称宛陵,世称宛陵先生。初试不第,以荫补河南主簿。50岁后,于皇祐三年(1051)始得宋仁宗召试,赐同进士出身,为太常博士。以欧阳修荐,为国子监直讲,累迁尚书都官员外郎,故世称“梅直讲”、“梅都官”。曾参与编撰《新唐书》,并为《孙子兵法》作注,所注为孙子十家著(或十一家著)之一。有《宛陵先生集》60卷,有《四部丛刊》影明刊本等。词存二首。 ...
梅尧臣。 梅尧臣(1002~1060)字圣俞,世称宛陵先生,北宋著名现实主义诗人。汉族,宣州宣城(今属安徽)人。宣城古称宛陵,世称宛陵先生。初试不第,以荫补河南主簿。50岁后,于皇祐三年(1051)始得宋仁宗召试,赐同进士出身,为太常博士。以欧阳修荐,为国子监直讲,累迁尚书都官员外郎,故世称“梅直讲”、“梅都官”。曾参与编撰《新唐书》,并为《孙子兵法》作注,所注为孙子十家著(或十一家著)之一。有《宛陵先生集》60卷,有《四部丛刊》影明刊本等。词存二首。
满江红 咏雪叠韵八首 其一。清代。陈维崧。 雪洒彤墀,看帝里、风光不恶。恰喜是、银装绛灌,琼雕卫霍。粉椽班中年尚少,玉儿宫里腰初约。更太平、天子坐当中,帘垂著。御沟畔,争寒雀。宝鼎外,山呼却。喜臣心似雪,朕之良药。瑟瑟六花笼翠幄,泠泠万点敲金钥。向鹓行、谁擅郢中才,从头索。
吕叔恭运使和题皇华馆诗复次韵。宋代。王之望。 何处溪声响佩环,洗心堂下转潺湲。数株古柳枯临水,百亩丛篁翠倚山。岁久刊题多泯灭,时清景物自幽閒。轺轩登览留佳句,顿觉林泉发妙颜。
夜半乐 春夜观小伶演葛衣剧。清代。陈维崧。 当时江左才调,乐安任仿,风丽推无偶。记骠骑陪轩,秘书把袖。青宫好士,朱门结客,更闻出入宫辇,翱翔苑囿。奈玉树、人世偏难久。诸郎憔悴至此,西华东里,南容北叟。漫细数、平生密亲懿友。葛帔谁嗟,练裙畴惜,可怜野鲜动轮,门稀渍酒。相此事、将毋古今有。阅此不觉,满泻琼舟,狂斟玉斗。我论绝交君信否。倘然疑,君再听、当筵红豆。算兰簿、何必筹身后。清歌且喜帘垂绣。
再赋伤春二首 其一。宋代。周紫芝。 岂料馀生两鬓皤,庐峰犹得共婆娑。昔年自作南柯梦,此去心如古井波。官冷故人书不到,日长斋阁睡还多。文园曾病犹堪酒,传语风光奈我何。
霜天晓角·五羊安在。宋代。葛长庚。 五羊安在。城市何曾改。十万人家圜闠,东亦海、西亦海。年年蒲涧会。地接蓬莱界。老树知他一剑,千山外、万山外。
虞山去吴城才百里,屡欲游,未果。辛丑秋,将之江阴,舟行山下,望剑门入云际,未及登。丙午春,复如江阴,泊舟山麓,入吾谷,榜人诡云:“距剑门二十里。”仍未及登。
壬子正月八日,偕张子少弋、叶生中理往游,宿陶氏。明晨,天欲雨,客无意往,余已治筇屐,不能阻。自城北沿缘六七里,入破山寺,唐常建咏诗处,今潭名空心,取诗中意也。遂从破龙涧而上,山脉怒坼,赭石纵横,神物爪角痕,时隐时露。相传龙与神斗,龙不胜,破其山而去。说近荒惑,然有迹象,似可信。行四五里,层折而度,越峦岭,跻蹬道,遂陟椒极。有土坯磈礧,疑古时冢,然无碑碣志谁某。升望海墩,东向凝睇。是时云光黯甚,迷漫一色,莫辨瀛海。顷之,雨至,山有古寺可驻足,得少休憩。雨歇,取径而南,益露奇境:龈腭摩天,崭绝中断,两崖相嵌,如关斯劈,如刃斯立,是为剑门。以剑州、大剑、小剑拟之,肖其形也。侧足延,不忍舍去。遇山僧,更问名胜处。僧指南为太公石室;南而西为招真宫,为读书台;西北为拂水岩,水下奔如虹,颓风逆施,倒跃而上,上拂数十丈,又西有三杳石、石城、石门,山后有石洞通海,时潜海物,人莫能名。余识其言,欲问道往游,而云之飞浮浮,风之来冽冽,时雨飘洒,沾衣湿裘,而余与客难暂留矣。少霁,自山之面下,困惫而归。自是春阴连旬,不能更游。
游虞山记。清代。沈德潜。 虞山去吴城才百里,屡欲游,未果。辛丑秋,将之江阴,舟行山下,望剑门入云际,未及登。丙午春,复如江阴,泊舟山麓,入吾谷,榜人诡云:“距剑门二十里。”仍未及登。 壬子正月八日,偕张子少弋、叶生中理往游,宿陶氏。明晨,天欲雨,客无意往,余已治筇屐,不能阻。自城北沿缘六七里,入破山寺,唐常建咏诗处,今潭名空心,取诗中意也。遂从破龙涧而上,山脉怒坼,赭石纵横,神物爪角痕,时隐时露。相传龙与神斗,龙不胜,破其山而去。说近荒惑,然有迹象,似可信。行四五里,层折而度,越峦岭,跻蹬道,遂陟椒极。有土坯磈礧,疑古时冢,然无碑碣志谁某。升望海墩,东向凝睇。是时云光黯甚,迷漫一色,莫辨瀛海。顷之,雨至,山有古寺可驻足,得少休憩。雨歇,取径而南,益露奇境:龈腭摩天,崭绝中断,两崖相嵌,如关斯劈,如刃斯立,是为剑门。以剑州、大剑、小剑拟之,肖其形也。侧足延,不忍舍去。遇山僧,更问名胜处。僧指南为太公石室;南而西为招真宫,为读书台;西北为拂水岩,水下奔如虹,颓风逆施,倒跃而上,上拂数十丈,又西有三杳石、石城、石门,山后有石洞通海,时潜海物,人莫能名。余识其言,欲问道往游,而云之飞浮浮,风之来冽冽,时雨飘洒,沾衣湿裘,而余与客难暂留矣。少霁,自山之面下,困惫而归。自是春阴连旬,不能更游。 噫嘻!虞山近在百里,两经其下,为践游屐。今之其地矣,又稍识面目,而幽邃窈窕,俱未探历。心甚怏怏。然天下之境,涉而即得,得而辄尽者,始焉欣欣,继焉索索,欲求余味,而了不可得,而得之甚艰,且得半而止者,转使人有无穷之思也。呜呼!岂独寻山也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