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水定水何曾定,活水源头本清净。八风不动常自清,一片浑如大圆镜。
老禅默坐古盘陀,心如定水原无波。俯视长江一杯小,朝潮夕汐相荡摩。
无始以来皆定业,扰扰劳生千万劫。白头它日挂冠归,重见一花开五叶。
定水歌。元代。胡奎。 定水定水何曾定,活水源头本清净。八风不动常自清,一片浑如大圆镜。老禅默坐古盘陀,心如定水原无波。俯视长江一杯小,朝潮夕汐相荡摩。无始以来皆定业,扰扰劳生千万劫。白头它日挂冠归,重见一花开五叶。
元明间浙江海宁人,字虚白,号斗南老人。明初以儒征,官宁王府教授。有《斗南老人集》。 ...
胡奎。 元明间浙江海宁人,字虚白,号斗南老人。明初以儒征,官宁王府教授。有《斗南老人集》。
悼灵座主。元代。行端。 道不分年少,朝闻夕可亡。讲精文彻梵,吟好句谐唐。托质思他界,遗骸厌此方。台宗旧游在,名共白云香。
七夕。宋代。石延年。 云意不交天更阔,星光不动汉空流。素娥青女曾无匹,霜月亭亭各自愁。
饮城西赠金乡宰韩宗恕。宋代。晁补之。 大夫盘中定州盏,三举檐花舞凌乱。请君行盏且莫稽,为君起赋饮城西。城西古道如涧深,东风吹沙不见林。虚堂更觉野原阔,榆柳浩浩波涛吟。杂花一园来远道,两株江南梅更好。樱桃已晚犹烂漫,百株如雪聊可绕。常时东风无此寒,常时诸君无此闲。且看瓶口似鱼贯,莫惜面文如缬斑。大夫工为宋玉赋,思不能涯字无数。秀才酷类东野贫,白屋青山愁曲身。籍咸不肯羞北阮,主簿高材即仇览。成诗午景已妍和,罢酒花开应更多。山翁归不醉,当奈岘山何。
别雒下一二知己。唐代。谭用之。 金鼎光辉照雪袍,雒阳春梦忆波涛。尘埃满眼人情异,风雨前程马足劳。接塞峨眉通蜀险,过山仙掌倚秦高。别来无限幽求子,应笑区区味六韬。
仲天贶王元直自眉山来见余钱塘留半岁既行作。宋代。苏轼。 仲君岂弟多学,王子清修寡言。病后空惊鹤瘦,时来或作鹏骞。海角烦君远访,江源与我同来。剩作数诗相送,莫教万里空回。三人一旦同行,二子与秦少章同寓高斋,复同舟北行。留下高斋月明。遥想扁舟京口,尚余孤枕潮声。更欲留君久住,念君去国弥年。空使犀颅玉颊,长怀髯舅凄然。为予远致殷勤,瑞草桥边老人。红带雅宜华发,白醪光泛新春。老人,王庆源也。
孤始举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恐为海内人之所见凡愚,欲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誉,使世士明知之;故在济南,始除残去秽,平心选举,违迕诸常侍。以为强豪所忿,恐致家祸,故以病还。
去官之后,年纪尚少,顾视同岁中,年有五十,未名为老。内自图之,从此却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乃与同岁中始举者等耳。故以四时归乡里,于谯东五十里筑精舍,欲秋夏读书,冬春射猎,求底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绝宾客往来之望。然不能得如意。
述志令。两汉。曹操。 孤始举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恐为海内人之所见凡愚,欲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誉,使世士明知之;故在济南,始除残去秽,平心选举,违迕诸常侍。以为强豪所忿,恐致家祸,故以病还。 去官之后,年纪尚少,顾视同岁中,年有五十,未名为老。内自图之,从此却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乃与同岁中始举者等耳。故以四时归乡里,于谯东五十里筑精舍,欲秋夏读书,冬春射猎,求底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绝宾客往来之望。然不能得如意。 后徵为都尉,迁典军校尉,意遂更欲为国家讨贼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将军,然后题墓道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此其志也。而遭值董卓之难,兴举义兵。是时合兵能多得耳,然常自损,不欲多之;所以然者,多兵意盛,与强敌争,倘更为祸始。故汴水之战数千,后还到扬州更募,亦复不过三千人,此其本志有限也。身为宰相,人臣之贵已极,意望已过矣。 今孤言此,若为自大,欲人言尽,故无讳耳。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或者人见孤强盛,又性不信天命之事,恐私心相评,言有不逊之志,妄相忖度,每用耿耿。齐桓、晋文所以垂称至今日者,以其兵势广大,犹能奉事周室也。《论语》云:“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可谓至德矣。”夫能以大事小也。昔乐毅走赵,赵王欲与之图燕。乐毅伏而垂泣,对曰:“臣事昭王,犹事大王;臣若获戾,放在他国,没世然后已,不忍谋赵之徒隶,况燕后嗣乎!”胡亥之杀蒙恬也,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孙,积信于秦三世矣;今臣将兵三十余万,其势足以背叛,然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王也。”孤每读此二人书,未尝不怆然流涕也。孤祖、父以至孤身,皆当亲重之任,可谓见信者矣,以及子桓兄弟,过于三世矣。 孤非徒对诸君说此也,常以语妻妾,皆令深知此意。孤谓之言:“顾我万年之后,汝曹皆当出嫁,欲令传道我心,使他人皆知之。”孤此言皆肝鬲之要也。所以勤勤恳恳叙心腹者,见周公有《金縢》之书以自明,恐人不信之故。然欲孤便尔委捐所典兵众,以还执事,归就武平侯国,实不可也。何者?诚恐己离兵为人所祸也。既为子孙计,又己败则国家倾危,是以不得慕虚名而处实祸,此所不得为也。前朝恩封三子为侯,固辞不受,今更欲受之,非欲复以为荣,欲以为外援,为万安计。 孤闻介推之避晋封,申胥之逃楚赏,未尝不舍书而叹,有以自省也。奉国威灵,仗钺征伐,推弱以克强,处小而禽大。意之所图,动无违事,心之所虑,何向不济,遂荡平天下,不辱主命。可谓天助汉室,非人力也。然封兼四县,食户三万,何德堪之!江湖未静,不可让位;至于邑土,可得而辞。今上还阳夏、柘、苦三县户二万,但食武平万户,且以分损谤议,少减孤之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