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押寒轻,窗茸暝重,一院浓绿无人。空梁旧燕,来伴倦吟身。
又是酴醾过也,铜驼陌、轧轧香轮。东风里,残花藉草,何处更飘茵。
前尘。如昨梦,金觞玉柱,鹤岭龙津。念漂零投老,惆怅逢春。
便有桃源忍问,不知汉、毕竟知秦。天涯路,关河寸寸,一寸一伤神。
满庭芳。清代。况周颐。 帘押寒轻,窗茸暝重,一院浓绿无人。空梁旧燕,来伴倦吟身。又是酴醾过也,铜驼陌、轧轧香轮。东风里,残花藉草,何处更飘茵。前尘。如昨梦,金觞玉柱,鹤岭龙津。念漂零投老,惆怅逢春。便有桃源忍问,不知汉、毕竟知秦。天涯路,关河寸寸,一寸一伤神。
况周颐(1859~1926)晚清官员、词人。原名周仪,因避宣统帝溥仪讳,改名周颐。字夔笙,一字揆孙,别号玉梅词人、玉梅词隐,晚号蕙风词隐,人称况古,况古人,室名兰云梦楼,西庐等。广西临桂(今桂林)人,原籍湖南宝庆。光绪五年举人,曾官内阁中书,后入张之洞、端方幕府。一生致力于词,凡五十年,尤精于词论。与王鹏运、朱孝臧、郑文焯合称“清末四大家”。著有《蕙风词》、《蕙风词话》。 ...
况周颐。 况周颐(1859~1926)晚清官员、词人。原名周仪,因避宣统帝溥仪讳,改名周颐。字夔笙,一字揆孙,别号玉梅词人、玉梅词隐,晚号蕙风词隐,人称况古,况古人,室名兰云梦楼,西庐等。广西临桂(今桂林)人,原籍湖南宝庆。光绪五年举人,曾官内阁中书,后入张之洞、端方幕府。一生致力于词,凡五十年,尤精于词论。与王鹏运、朱孝臧、郑文焯合称“清末四大家”。著有《蕙风词》、《蕙风词话》。
团团一轮月,飞上黄金阙。空斋兀坐悄无言,出门一笑天地白。
银河耿耿蟾宫秋,金波穆穆凝不流。安得清风生两腋,奋身直上青云游。
八月中秋日宿郑文中家是夜月食随班行礼次日玩月慨然有怀作古诗一首。明代。郑真。 团团一轮月,飞上黄金阙。空斋兀坐悄无言,出门一笑天地白。银河耿耿蟾宫秋,金波穆穆凝不流。安得清风生两腋,奋身直上青云游。我家本在东海住,三岛神仙隔烟雾。年年八月看月明,广寒指点无多路。去年作客向钱塘,翰墨鼓勇登文场。嫦娥折赠一枝桂,霏霏满袖携天香。郡府工歌听苹鹿,春日计偕登上国。翩然捧檄濠梁来,苜蓿盘空照晴旭。凄凉逆旅逢今宵,何用沽酒倾金瓢。故乡远隔二千里,眼空碧落心飘飘。闺中夜凉珠露滴,两儿同向楼头立。云鬟玉臂思依依,舐犊恩慈怪违膝。人生离合非偶然,纷纷万事俱由天。古云千里同婵娟,莫道月圆人未圆。
桂殿秋九首 其六。清代。奕绘。 春云澹,明月斜,东风初绽碧桃花。翠禽不解相思苦,占定乾坤一树杈。
贻友人。唐代。杜牧。 自是东西客,逢人又送人。不应相见老,只是别离频。度日还知暮,平生未识春。傥无迁谷分,归去养天真。
次韵和求仁不赴照碧堂会呈无愧之作。宋代。晁补之。 政成欢诵沸田莱,留钥雍容更上才。缭郭平湖从昔好,倚天朱槛为谁开。曳裾况是他年旧,倒载何妨尽日陪。自有登高能赋客,可容清坐咏南台。
雪晴呈玉堂诸公。宋代。蔡松年。 雪晴松顶玉斓斑,晓眼清于化鹤山。欲立冻云搜杰句,却思仙客退清班。氍毹帐底沉香火,薝卜花中碧雾鬟。唤取广寒脩月手,月波千丈捲春还。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凌虚台记。宋代。苏轼。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