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骨凝膏,虬珠缀玉,峭寒庭院。灯孤梦瘦,愁断美人天远。
傍阑干、横斜数枝,恍疑雪海珊瑚见。看春痕写出,花疏月淡,十分清艳。
帘卷。琼瑶片。正乱点檐前,鬓丝轻罥。暗花盈袖,素萼折来低捻。
料离心、正忆江南,故园几番风信转。送黄昏、翠羽惊寒,冻蕊霜华泫。
琐窗寒 题雪艳图。清代。李佩金。 琐骨凝膏,虬珠缀玉,峭寒庭院。灯孤梦瘦,愁断美人天远。傍阑干、横斜数枝,恍疑雪海珊瑚见。看春痕写出,花疏月淡,十分清艳。帘卷。琼瑶片。正乱点檐前,鬓丝轻罥。暗花盈袖,素萼折来低捻。料离心、正忆江南,故园几番风信转。送黄昏、翠羽惊寒,冻蕊霜华泫。
清江苏长洲人,字纫兰。李邦燮女,何湘妻。尝集古今女士书为簪花阁帖。 ...
李佩金。 清江苏长洲人,字纫兰。李邦燮女,何湘妻。尝集古今女士书为簪花阁帖。
杂诗四十首 其十一。明代。刘基。 空庭生夕阴,高阁留返照。归鸦集纷纷,栖雀鸣噭噭。冥思观群物,肆目展遐眺。草树蔚参差,云霞相辉耀。慷慨商山心,想像苏门啸。大鹏抟扶摇,斥鴳翳蓬藋。悠悠共沦汨,溃溃堪一笑。
灵、博之山,有象祠焉。其下诸苗夷之居者,咸神而祠之。宣慰安君,因诸苗夷之请,新其祠屋,而请记于予。予曰:“毁之乎,其新之也?”曰:“新之。”“新之也,何居乎?”曰:“斯祠之肇也,盖莫知其原。然吾诸蛮夷之居是者,自吾父、吾祖溯曾高而上,皆尊奉而禋祀焉,举而不敢废也。”予曰:“胡然乎?有鼻之祀,唐之人盖尝毁之。象之道,以为子则不孝,以为弟则傲。斥于唐,而犹存于今;坏于有鼻,而犹盛于兹土也,胡然乎?”
我知之矣:君子之爱若人也,推及于其屋之乌,而况于圣人之弟乎哉?然则祀者为舜,非为象也。意象之死,其在干羽既格之后乎?不然,古之骜桀者岂少哉?而象之祠独延于世,吾于是盖有以见舜德之至,入人之深,而流泽之远且久也。
象祠记。明代。王守仁。 灵、博之山,有象祠焉。其下诸苗夷之居者,咸神而祠之。宣慰安君,因诸苗夷之请,新其祠屋,而请记于予。予曰:“毁之乎,其新之也?”曰:“新之。”“新之也,何居乎?”曰:“斯祠之肇也,盖莫知其原。然吾诸蛮夷之居是者,自吾父、吾祖溯曾高而上,皆尊奉而禋祀焉,举而不敢废也。”予曰:“胡然乎?有鼻之祀,唐之人盖尝毁之。象之道,以为子则不孝,以为弟则傲。斥于唐,而犹存于今;坏于有鼻,而犹盛于兹土也,胡然乎?” 我知之矣:君子之爱若人也,推及于其屋之乌,而况于圣人之弟乎哉?然则祀者为舜,非为象也。意象之死,其在干羽既格之后乎?不然,古之骜桀者岂少哉?而象之祠独延于世,吾于是盖有以见舜德之至,入人之深,而流泽之远且久也。 象之不仁,盖其始焉耳,又乌知其终之不见化于舜也?《书》不云乎:“克谐以孝,烝烝乂,不格奸。”瞽瞍亦允若,则已化而为慈父。象犹不弟,不可以为谐。进治于善,则不至于恶;不抵于奸,则必入于善。信乎,象盖已化于舜矣!《孟子》曰:“天子使吏治其国,象不得以有为也。”斯盖舜爱象之深而虑之详,所以扶持辅导之者之周也。不然,周公之圣,而管、蔡不免焉。斯可以见象之既化于舜,故能任贤使能而安于其位,泽加于其民,既死而人怀之也。诸侯之卿,命于天子,盖《周官》之制,其殆仿于舜之封象欤? 吾于是盖有以信人性之善,天下无不可化之人也。然则唐人之毁之也,据象之始也;今之诸夷之奉之也,承象之终也。斯义也,吾将以表于世,使知人之不善,虽若象焉,犹可以改;而君子之修德,及其至也,虽若象之不仁,而犹可以化之也。”
丁卯元日十首。宋代。刘克庄。 瞎翁九起茅檐下,失喜繁星满树梢。想泰元尊衰景贶,知新天子讲初郊。
延安道中作。宋代。司马光。 羁旅兼边思,川原蹀血新。烟云长带雨,草树不在春。细水淘沙骨,惊飚转路尘。今朝见烽火,白首太平人。
酬王季友题半日村别业兼呈李明府。唐代。郎士元。 村映寒原日已斜,烟生密竹早归鸦。长溪南路当群岫,半景东邻照数家。门通小径连芳草,马饮春泉踏浅沙。欲待主人林上月,还思潘岳县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