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犀然光射方诸,海水拆裂双明珠。
大珠飞上玉免臼,小珠亦奔银蟾蜍。
千年太阴炼成魄,岂识妖■吞啖卮?刳胎乃堕欢伯计,玉斧椎开桃扇核。
茅山外史海上来,拾得海月称奇哉。
按剑或为龙鬼夺,掷手自戏仙人杯。
雄雷雌电绕丹屋,顾免清光吞在腹。
醒来不记墨淋漓,尘世随风散珠玉。
铁崖仙客气如虹,金桥银桥游月宫。
素娥饮以白玉醴,羽衣起舞千芙蓉。
居然月宫化鲛室,坐见月中清泪滴。
我方醉卧玉兔傍,但觅大魁酌天浆。
不用白兔长生药,不用千年不死方。
奔月卮歌。元代。杨维桢。 神犀然光射方诸,海水拆裂双明珠。大珠飞上玉免臼,小珠亦奔银蟾蜍。千年太阴炼成魄,岂识妖■吞啖卮?刳胎乃堕欢伯计,玉斧椎开桃扇核。茅山外史海上来,拾得海月称奇哉。按剑或为龙鬼夺,掷手自戏仙人杯。雄雷雌电绕丹屋,顾免清光吞在腹。醒来不记墨淋漓,尘世随风散珠玉。铁崖仙客气如虹,金桥银桥游月宫。素娥饮以白玉醴,羽衣起舞千芙蓉。居然月宫化鲛室,坐见月中清泪滴。我方醉卧玉兔傍,但觅大魁酌天浆。不用白兔长生药,不用千年不死方。
杨维桢(1296—1370)元末明初著名诗人、文学家、书画家和戏曲家。字廉夫,号铁崖、铁笛道人,又号铁心道人、铁冠道人、铁龙道人、梅花道人等,晚年自号老铁、抱遗老人、东维子,会稽(浙江诸暨)枫桥全堂人。与陆居仁、钱惟善合称为“元末三高士”。杨维祯的诗,最富特色的是他的古乐府诗,既婉丽动人,又雄迈自然,史称“铁崖体”,极为历代文人所推崇。有称其为“一代诗宗”、“标新领异”的,也有誉其“以横绝一世之才,乘其弊而力矫之”的,当代学者杨镰更称其为“元末江南诗坛泰斗”。有《东维子文集》、《铁崖先生古乐府》行世。 ...
杨维桢。 杨维桢(1296—1370)元末明初著名诗人、文学家、书画家和戏曲家。字廉夫,号铁崖、铁笛道人,又号铁心道人、铁冠道人、铁龙道人、梅花道人等,晚年自号老铁、抱遗老人、东维子,会稽(浙江诸暨)枫桥全堂人。与陆居仁、钱惟善合称为“元末三高士”。杨维祯的诗,最富特色的是他的古乐府诗,既婉丽动人,又雄迈自然,史称“铁崖体”,极为历代文人所推崇。有称其为“一代诗宗”、“标新领异”的,也有誉其“以横绝一世之才,乘其弊而力矫之”的,当代学者杨镰更称其为“元末江南诗坛泰斗”。有《东维子文集》、《铁崖先生古乐府》行世。
张袆秀才乞诗。宋代。吕本中。 白莲庵中张居士,梦断世间风马牛。风尘表物自无意,神仙中人聊与游。澄江似趁北城晓,苦雨不放南山秋。君当先行我继往,向吴亭东留小舟。
夜行船 作家书后漫成,用晏小山韵。清代。王策。 怕露新来憔悴态。要瞒他、旧清狂在。信手题时,行愁句恨,暗被管城君卖。重写一封央燕带。染青笺、墨光如黛。不问平安,罢言相忆,单嘱艺花行菜。
蝴蝶儿 秋海棠。清代。沈善宝。 点秋光。傍银墙。娇红浅白斗新妆。缘何号断肠。艳极神难写,吟多齿亦香。红丝叶背粲成行。西风蝶梦凉。
拟去者日以疏。明代。王立道。 来者未有极,往者良已矣。道傍垄成行,日夕多风雨。黄蒿塞墓门,飒飒青枫树。重关扃幽泉,蝼蚁相料理。悲彼远游人,不如疾归止。
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重以周,故不怠;轻以约,故人乐为善。
闻古之人有舜者,其为人也,仁义人也。求其所以为舜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舜者,就其如舜者。闻古之人有周公者,其为人也,多才与艺人也。求其所以为周公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周公者,就其如周公者。舜,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周公,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是人也,乃曰:“不如舜,不如周公,吾之病也。”是不亦责于身者重以周乎!其于人也,曰:“彼人也,能有是,是足为良人矣;能善是,是足为艺人矣。”取其一,不责其二;即其新,不究其旧:恐恐然惟惧其人之不得为善之利。一善易修也,一艺易能也,其于人也,乃曰:“能有是,是亦足矣。”曰:“能善是,是亦足矣。”不亦待于人者轻以约乎?
原毁。唐代。韩愈。 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重以周,故不怠;轻以约,故人乐为善。 闻古之人有舜者,其为人也,仁义人也。求其所以为舜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舜者,就其如舜者。闻古之人有周公者,其为人也,多才与艺人也。求其所以为周公者,责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周公者,就其如周公者。舜,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周公,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是人也,乃曰:“不如舜,不如周公,吾之病也。”是不亦责于身者重以周乎!其于人也,曰:“彼人也,能有是,是足为良人矣;能善是,是足为艺人矣。”取其一,不责其二;即其新,不究其旧:恐恐然惟惧其人之不得为善之利。一善易修也,一艺易能也,其于人也,乃曰:“能有是,是亦足矣。”曰:“能善是,是亦足矣。”不亦待于人者轻以约乎? 今之君子则不然。其责人也详,其待己也廉。详,故人难于为善;廉,故自取也少。己未有善,曰:“我善是,是亦足矣。”己未有能,曰:“我能是,是亦足矣。”外以欺于人,内以欺于心,未少有得而止矣,不亦待其身者已廉乎? 其于人也,曰:“彼虽能是,其人不足称也;彼虽善是,其用不足称也。”举其一,不计其十;究其旧,不图其新:恐恐然惟惧其人之有闻也。是不亦责于人者已详乎? 夫是之谓不以众人待其身,而以圣人望于人,吾未见其尊己也。 虽然,为是者,有本有原,怠与忌之谓也。怠者不能修,而忌者畏人修。吾尝试之矣,尝试语于众曰:“某良士,某良士。”其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不若是,强者必怒于言,懦者必怒于色矣。又尝语于众曰:“某非良士,某非良士。”其不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不若是,强者必说于言,懦者必说于色矣。 是故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来。呜呼!士之处此世,而望名誉之光,道德之行,难已! 将有作于上者,得吾说而存之,其国家可几而理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