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客游在外,行事尽量迅速,像同时间在竞争一样,来往的行程都是预先规划好了的。
可秋风不肯等待,自个儿先到洛阳城去了。
蜀:今四川一带。
争日月:同时间竞争。
洛阳:当时的首都。武则天称帝后定都洛阳。
这首诗作于武则天天授年间(690年九月—692年三月),其时诗人任校书郎,曾两度奉使入西蜀。诗人本已预期规程,却因事而被迫推迟,因而创作此诗。
参考资料:
1、于海娣 等 .唐诗鉴赏大全集 .北京 :中国华侨出版社 ,2010年12月版 :第38页 .
2、萧涤非 等 .唐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3年12月版 :第58-59页 .
此诗载于《全唐诗》卷八十九。下面是中华诗词学会理事、广东中华诗词学会名誉会长刘逸生先生对此诗的赏析。
这首诗是张说在校书郎任内出使西川时写的,虽只寥寥二十字,却颇能看出他写诗的技巧和才华。
一个接受任务到远地办事的人,总是怀着对亲人的眷恋,一到目的地,就掐指盘算着回归的日期,这种心情是很自然的。但张说能把这种幽隐的心情“发而为诗”,而且压缩在两句话里,却不简单。
“客心”是旅外游子之心,“争日月”,象同时间进行一场争夺战。这“争”字实在写得好,把处在这种地位的游子的心情充分表露出来了。“来往预期程”,是申说自己所以“争日月”的缘故。公府的事都有个时间规定,那就要事先进行准备,作出计划,所以说是“预”。十个字把诗人当时面临的客观情况,心里的筹划、掂量,都写进去了,简炼明白,手法很高明。
这十个字又是下文的伏笔。本来使蜀的日程安排是十分紧凑的,然而诗人回归之心更急切,他要力争按时回洛阳。他是洛阳人,在洛阳有家,预期回归,与家人团聚。
下文忽然来个大转折:不料情况突变,原定秋前赶回洛阳的希望落空了。游子之心,当然怅惘。然而诗人却有意把人的感情隐去,绕开一笔,埋怨起秋风来了:这秋风呵,也是够无情的,它就不肯等我一等,径自先回洛阳城去了。
这一笔,妙在避开了率直无味的毛病,而且把人格化了的秋风形容为“无情的秋风”。这秋风先至,自然要引起许多烦恼。可以试想,秋风一至洛阳,亲人们必然要翘首企盼;而自己未能如约的苦衷就更不用说了。淡淡一笔,情致隽永深厚。
在这里,诗人到底是埋怨秋风,还是抒发心中的烦恼?诗中没有明说,颇费人寻绎,正是所谓“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欧阳修《六一诗话》)。不过可以想见,诗人对于这次情况的突然变化,确实感到意外,或有点不满,不过他用的是“含蓄”的语言罢了。
张说早些时就写过一首《被使在蜀》诗:“即今三伏尽,尚自在临邛。归途千里外,秋月定相逢。”归期定在秋月,即此诗所谓“预期程”。不料时届秋令,秋风已起,比诗人“先至洛阳城”,他却落后了,即诗题所谓“后期”。秋风本是按时而起,无所谓“先”;只因诗人归期“后”了,便显出秋风的“先”来。两首合看,于诗中的情味当有更深的体会。
张说。 张说(667年~730年) 唐代文学家,诗人,政治家。字道济,一字说之。原籍范阳(今河北涿县),世居河东(今山西永济),徙家洛阳。
秋日寄怀异上人。明代。李时行。 忆昔曾同慧远游,东林几度漫淹留。鹤翻露滴松房冷,鹿过苔深竹院幽。卓锡白云生涧底,步虚明月上峰头。却从一别清宵话,已悟三生总是浮。
仲氏弃官学道投诗见依抒此为答 其二。明代。王世贞。 大道宁徇人,俗情能不暌。安见污潦内,有物吐虹霓。茅翁笞叔申,调达谤牟尼。肝腑不相烛,何况大阐提。名利巧愚人,往往使识迷。喧如百蚊蚋,溺若一酰鸡。宝彼九秋条,谓等三春荑。俯仰天地间,慨焉思夷齐。吾弟税輶轩,改服友鹿麛。竦身二华巅,紫气为之低。濯濯青莲花,以根拔涂泥。而我尚攻中,棼结不受觿。西畏弱水航,上惭玉京梯。晚途仅自克,何肉与周妻。耕则共地肺,居则保天倪。
哭五一弟先辈二首。宋代。刘克庄。 未冠辞家出,麻衣不肯回。瘦因身久客,贫为性疏财。精力书中去,科名病里来。空传场屋义,留与铺家开。
候刘兰室不至。明代。蓝仁。 送君上京师,怀君来武夷。黄花开口向我笑,不肯握手趋东篱。草堂正在蓝涧底,年年风雨花如此。架上残编落蠹鱼,尊中浊酒轧浮蚁。期君逾月君不来,日日鞍马驱尘埃。军符侯印生白发,石田茆屋荒苍苔。世上功名休便得,有子况能传父职。倘入庐山访社莲,为报陶潜久相忆。
疏帘剩有玲珑月,曾照西江诗酒筵赠沈鲁瞻。清代。柯煜。 男儿踪迹误浮沉,把臂相于快入林。客馆因依同雁序,霜天酬唱作龙吟。一灯分照还家梦,千里谁明抱璞心?请念退之论驽骥,莫将高价索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