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尉南昌日,投书北阙频。
忠言不悟主,直节耻为臣。
汉室多灾异,吴门念隐沦。
挂冠忘宠辱,蒙袂出埃尘。
虹屈英雄气,鸥君自在身。
永怀三洞诀,高谢九江春。
择地开仙馆,看云翦寿巾。
玄台秋步月,虚室夜凝真。
无梦生芳草,留年养大椿。
碧茸香不断,青鸟性偏驯。
太液刀圭就,中黄道路新。
武夷空坠马,郁木竟栖神。
绛节虽朝帝,灵波尚济民。
一名传旧史,千古事严禋。
瑞气生仙药,清风付羽人。
坛遗金鼎像,井锁玉华津。
地接洪崖府,溪通剑水滨。
鹤归云抖擞,龙起石鳞皴。
已悟身为患,元期德有邻。
青山不忘我,今日是天亲。
题梅山。宋代。张景端。 作尉南昌日,投书北阙频。忠言不悟主,直节耻为臣。汉室多灾异,吴门念隐沦。挂冠忘宠辱,蒙袂出埃尘。虹屈英雄气,鸥君自在身。永怀三洞诀,高谢九江春。择地开仙馆,看云翦寿巾。玄台秋步月,虚室夜凝真。无梦生芳草,留年养大椿。碧茸香不断,青鸟性偏驯。太液刀圭就,中黄道路新。武夷空坠马,郁木竟栖神。绛节虽朝帝,灵波尚济民。一名传旧史,千古事严禋。瑞气生仙药,清风付羽人。坛遗金鼎像,井锁玉华津。地接洪崖府,溪通剑水滨。鹤归云抖擞,龙起石鳞皴。已悟身为患,元期德有邻。青山不忘我,今日是天亲。
张景端,字子仁,嗣汉二十九代天师。徽宗大观初赠葆真先生。事见《宋诗纪事》卷九○。 ...
张景端。 张景端,字子仁,嗣汉二十九代天师。徽宗大观初赠葆真先生。事见《宋诗纪事》卷九○。
饭牛。宋代。方岳。 北阙南门各路头,不才多病两相投。无钱使鬼贫何害,有句惊人死亦休。春意不关花代谢,吾生聊与世沈浮。挼挲双手烟岚湿,笑向前坡饱饭牛。
渔家傲。宋代。欧阳修。 别恨长长欢计短。疏钟促漏真堪怨。此会此情都未半。星初转。鸾琴凤乐匆匆卷。河鼓无言西北盼。香蛾有恨东南远。脉脉横波珠泪满。归心乱。离肠便逐星桥断。
南征叙怀。唐代。高骈。 万里驱兵过海门,此生今日报君恩。回期直待烽烟静,不遣征衣有泪痕。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其事甚怪;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而世不察,以为鬼物,亦已过矣。且其意不在书。
留侯论。宋代。苏轼。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其事甚怪;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而世不察,以为鬼物,亦已过矣。且其意不在书。 当韩之亡,秦之方盛也,以刀锯鼎镬待天下之士。其平居无罪夷灭者,不可胜数。虽有贲、育,无所复施。夫持法太急者,其锋不可犯,而其势未可乘。子房不忍忿忿之心,以匹夫之力而逞于一击之间;当此之时,子房之不死者,其间不能容发,盖亦已危矣。 千金之子,不死于盗贼,何者?其身之可爱,而盗贼之不足以死也。子房以盖世之才,不为伊尹、太公之谋,而特出于荆轲、聂政之计,以侥幸于不死,此圯上老人所为深惜者也。是故倨傲鲜腆而深折之。彼其能有所忍也,然后可以就大事,故曰:“孺子可教也。” 楚庄王伐郑,郑伯肉袒牵羊以逆;庄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遂舍之。勾践之困于会稽,而归臣妾于吴者,三年而不倦。且夫有报人之志,而不能下人者,是匹夫之刚也。夫老人者,以为子房才有余,而忧其度量之不足,故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何则?非有生平之素,卒然相遇于草野之间,而命以仆妾之役,油然而不怪者,此固秦皇之所不能惊,而项籍之所不能怒也。 观夫高祖之所以胜,而项籍之所以败者,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而已矣。项籍唯不能忍,是以百战百胜而轻用其锋;高祖忍之,养其全锋而待其弊,此子房教之也。当淮阴破齐而欲自王,高祖发怒,见于词色。由此观之,犹有刚强不忍之气,非子房其谁全之? 太史公疑子房以为魁梧奇伟,而其状貌乃如妇人女子,不称其志气。呜呼!此其所以为子房欤!
用王参伯韵送郑黄门同年。明代。范嵩。 好山如画送行程,十里岚光照日明。远渚芙蕖秋色淡,长亭杨柳暮烟横。看花犹忆当年事,把酒须拚此日情。闻说行囊有新疏,知君端不负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