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噪秋枝槐叶黄,石榴香老愁寒霜。流霞包染紫鹦粟,
黄蜡纸裹红瓠房。玉刻冰壶含露湿,斓斑似带湘娥泣。
萧娘初嫁嗜甘酸,嚼破水精千万粒。
石榴歌。唐代。皮日休。 蝉噪秋枝槐叶黄,石榴香老愁寒霜。流霞包染紫鹦粟,黄蜡纸裹红瓠房。玉刻冰壶含露湿,斓斑似带湘娥泣。萧娘初嫁嗜甘酸,嚼破水精千万粒。
皮日休,字袭美,一字逸少,生于公元834至839年间,卒于公元902年以后。曾居住在鹿门山,自号鹿门子,又号间气布衣、醉吟先生。晚唐文学家、散文家,与陆龟蒙齐名,世称"皮陆"。今湖北天门人(《北梦琐言》),汉族。咸通八年(867)进士及第,在唐时历任苏州军事判官(《吴越备史》)、著作佐郎、太常博士、毗陵副使。后参加黄巢起义,或言“陷巢贼中”(《唐才子传》),任翰林学士,起义失败后不知所踪。诗文兼有奇朴二态,且多为同情民间疾苦之作。《新唐书·艺文志》录有《皮日休集》、《皮子》、《皮氏鹿门家钞》多部。 ...
皮日休。 皮日休,字袭美,一字逸少,生于公元834至839年间,卒于公元902年以后。曾居住在鹿门山,自号鹿门子,又号间气布衣、醉吟先生。晚唐文学家、散文家,与陆龟蒙齐名,世称"皮陆"。今湖北天门人(《北梦琐言》),汉族。咸通八年(867)进士及第,在唐时历任苏州军事判官(《吴越备史》)、著作佐郎、太常博士、毗陵副使。后参加黄巢起义,或言“陷巢贼中”(《唐才子传》),任翰林学士,起义失败后不知所踪。诗文兼有奇朴二态,且多为同情民间疾苦之作。《新唐书·艺文志》录有《皮日休集》、《皮子》、《皮氏鹿门家钞》多部。
昭君祠。宋代。袁燮。 昭君天赋倾城色,何事君王未曾识。徘徊顾影无计留,一朝远嫁匈奴国。匈奴国日暗飞尘,昭君君绝艳惊国人。单于骇叹昔未睹,甘心保塞为藩臣。从来败德由女美,褒妲骊姬及西子。玉环飞燕更绝佳,遗臭千载堪咨嗟。毛生善画古无有,强把丹青倒妍丑。却教尤物摈绝哉,能为君王罄忠益。闻说昭君出塞初,朔风萧飒吹衣裾。聊将琵琶寄离恨,痛绝玉颜嫔老胡。老胡死矣义当返,慷慨怀归曾上书。君王有诏从胡俗,恸哭薄命终穹庐。自古佳人多命薄,亦如才士多流落。人才有益尚疏外,佳无补何可怼。君不见萧生堪猛岂不忠,君五疑信相半终不容。
梧州归至龙门驿寄诸同志。明代。蓝智。 江转龙门一擢轻,归心不为杜鹃声。斜风细雨催离别,剩水残山管送迎。但使百蛮称镇静,久知四海望澄清。碧云日暮苍梧远,不尽怀人渺渺情。
檀州之平谷道中口号。元代。宋褧。 村垣儿女可怜生,满髻花枝弄晚晴。放下秋千争见笑,雨中骑马过清明。
题陆山人楼。唐代。储光羲。 暮声杂初雁,夜色涵早秋。独见海中月,照君池上楼。山云拂高栋,天汉入云流。不惜朝光满,其如千里游。
寒食郊外。宋代。孔平仲。 涔涔雨沉城,浩浩泥没辙。四山气如蒸,万里天欲雪。我时出郊坰,山径屡曲折。虽怀颠沛忧,亦有观览悦。幽花媚林薄,粲粲生意发。红紫相后先,各自有时节。长松困冰雪,憔悴终不屈。及今翠夭娇,腾拔见筋骨。阴阳有代谢,物性安可夺。请视大块中,纷纷尽毫末。兴衰若鳞次,今古犹市阅。只此晦与晴,变态亦俄忽。归路日已炀,披襟涤初热。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以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范增论。宋代。苏轼。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以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