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感通寺简诸友。明代。杨慎。 李白题诗寺,文箫雁韵楼。海光浮树杪,山翠滴床头。热想寒泉濯,春曾煖谷游。暝钟萝月下,清梦一相求。
送牟孔锡之官叙南二首。宋代。李流谦。 凌云高鹄峙,掷地响金浑。蟾窟声名早,鳌峰气象尊。十年才一试,万里正孤骞。勿说居夷陋,吾师有格言。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凌虚台记。宋代。苏轼。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和食蕨三首。宋代。廖行之。 根荄蔓衍布山巅,一夕春雷引怒拳。足我穷中八珍味,竹萌木耳更求旃。
千峰榭。宋代。吕希纯。 古郡千山里,高台六月凉。开轩背城市,伏槛即林塘。白佛当平远,乌龙插昊苍。水风生枕簟,岚翠扑衣裳。欲雨高峰暗,新晴瀑布长。稻塍分锦绣,松岭奏笙簧。自昔多贤守,于今载雅章。承流叨继踵,主诺粗提纲。夙乐阿兰若,端居最上方。南津有禅侣,默坐正相望。
读襄阳耆旧传,因作诗五百言寄皮袭美。唐代。陆龟蒙。 汉皋古来雄,山水天下秀。高当轸翼分,化作英髦囿。暴秦之前人,灰灭不可究。自从宋生贤,特立冠耆旧。离骚既日月,九辩即列宿。卓哉悲秋辞,合在风雅右。庞公乐幽隐,辟聘无所就。只爱鹿门泉,泠泠倚岩漱。孔明卧龙者,潜伏躬耕耨。忽遭玄德云,遂起鳞角斗。三胡节皆峻,二习名亦茂。其馀文武家,相望如斥堠。缅思齐梁降,寂寞寡清胄。凝融为漪澜,复结作莹琇.不知粹和气,有得方大受。将生皮夫子,上帝可其奏。并包数公才,用以殿厥后。尝闻儿童岁,嬉戏陈俎豆。积渐开词源,一派分万溜。先崇丘旦室,大惧隳结构。次补荀孟垣,所贵亡罅漏。仰瞻三皇道,虮虱在宇宙。却视五霸图,股掌弄孩幼。或能醢髋髀,或与翼雏鷇.或喜掉直舌,或乐斩邪脰。或耨鉏翳荟,或整理错谬。或如百千骑,合沓原野狩。又如晓江平,风死波不皱。幽埋力须掘,遗落赀必购。乃于文学中,十倍猗顿富。囊乏向咸镐,马重迟步骤。专场射策时,缚虎当羿彀。归来把通籍,且作高堂寿。未足逞戈矛,谁云被文绣。从知偶东下,帆影拂吴岫。物象悉摧藏,精灵畏雕镂。伊余抱沈疾,憔悴守圭窦。方推洪范畴,更念大玄首。陈诗采风俗,学古穷篆籀。朝朝贳薪米,往往逢责诟。既被邻里轻,亦为妻子陋。持冠适瓯越,敢怨不得售。窘若晒沙鱼,悲如哭霜狖。唯君枉车辙,以逐海上臭。披襟两相对,半夜忽白昼。执热濯清风,忘忧饮醇酎。驱为文翰侣,驽皂参骥厩。有时谐宫商,自喜真邂逅。道孤情易苦,语直诗还瘦。藻匠如见酬,终身致怀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