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作常娥责-梅尧臣
我昨既赋白兔诗,笑他常娥诚自痴。
正值十月十五夜,月开冰团上东篱。
毕星在傍如张罗,固谓走失应无疑。
不意常娥早觉怒,使令乌鹊绕树枝。
啅噪言语谁可辨,徘徊赴寝搴寒帷。
又将清光射我腹,但觉轸粟生枯皮。
乃梦女子下天来,五色云拥端容仪。
雕琼刻肪肌骨秀,声音柔响扬双眉。
以理责我我为听,何拟玉兔为凡卑。
百兽皆有偶然白,神灵独冒由所推。
裴生亦有如此作,专意见责心未夷。
遂云裴生少年尔,谑弄温软在酒卮。
尔身屈强一片铁,安得妄许成怪奇。
翰林主人亦不爱尔说,尔犹自惜知不知。
叩头再谢沋已去,起看月向西南垂。
戏作常娥责。宋代。梅尧臣。 我昨既赋白兔诗,笑他常娥诚自痴。正值十月十五夜,月开冰团上东篱。毕星在傍如张罗,固谓走失应无疑。不意常娥早觉怒,使令乌鹊绕树枝。啅噪言语谁可辨,徘徊赴寝搴寒帷。又将清光射我腹,但觉轸粟生枯皮。乃梦女子下天来,五色云拥端容仪。雕琼刻肪肌骨秀,声音柔响扬双眉。以理责我我为听,何拟玉兔为凡卑。百兽皆有偶然白,神灵独冒由所推。裴生亦有如此作,专意见责心未夷。遂云裴生少年尔,谑弄温软在酒卮。尔身屈强一片铁,安得妄许成怪奇。翰林主人亦不爱尔说,尔犹自惜知不知。叩头再谢沋已去,起看月向西南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