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27篇忆旧-作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夜来了,来得那么突然,就像在一瞬间,暗了下来。
空气中氤氲着水汽,弥漫着寂静,一种凄凉之感包裹着我的心,走到书桌前,拧亮那盏台灯,又是一瞬间,枯黄色灯光,“扑”地打湿了乳白色的墙壁,一股暖流盈满了我的.心,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二十年前的场景
这盏台灯,应该是我们家最老的一件东西了吧!但妈妈一直没有丢,因为也许是这盏台灯陪了妈妈了吧。那时妈妈18岁,就很懂事,不想给家里添负担,就去了村里的农织厂工作,上班的第一天,舅舅就送了这盏台灯给他,并希望她晚上加班不要太晚,好好保护眼睛,或许这盏台灯给了妈妈动力吧?!妈妈一个月的工分永远都是他们车间的最高,加班加到最晚的也是她,妈妈很勤劳,每天5点就起床,带着台灯骑着自行车去了农织厂,中午又骑自行车回来吃饭,吃完又接着去工厂……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妈妈和台灯一起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令人辛酸的事情。
如今,这台灯几经“漂泊”,终于,妈妈把它又“传给了我”。这学期刚开始,因为科目增多,作业也随之增多,所以晚上要加班加点,于是我叫着要去书店买一盏台灯,可是挑来挑去红的绿的蓝的都不喜欢,它们还昂首挺胸地站在货架上,结果,到了家,妈妈把事先准备的老台灯拿了出来,说是传给我。和别的台灯不同的是,这台灯明显是有了岁数,但我却不嫌弃,因为它发出的灯比我们家任何一盏都炫目,它很谦逊,从来都是弯着腰;它很专注,“目光”总是向前;它很古老,“开关”的字迹只能依稀可见;它有荣耀,“脖子”上挂着红棉布……
夜深了,灯光依旧亮着,20年前亮着,20年后也亮着,永远亮着……
忆旧
忆旧――读《城南旧事》有感 作文网 www.zww.cn
昏暗的煤油灯光摇曳着,那是英子的一家。温馨和睦的一家,在黄晕的灯光中映现。这情景似乎唤起了我内心深处的感觉,莫名的温暖。 作文网 www.zww.cn
《城南旧事》是著名作家林海英撰写的,她以其7岁至13岁的生活为背景,描写20世纪20年代北京城南的一座四合院中英子的一家。
初读文章,便会被文章的情节所吸引,随后便是一股子的温暖。现在这种文章似乎也难找了吧,它是如此的精致。短短几句话,便把老北京的平民生活描绘的淋漓尽致了。虽然是一个六岁孩童稚嫩眼中一个天真的世界,却道尽人世间复杂的关系与情感。
《城南旧事》主要描绘了一个六岁女孩林英子眼中复杂的大人世界。半个多世纪前,因为台湾被日本军占领,迫不得已,六岁女孩林英子跟随着爸爸妈妈从台湾飘洋过海迁居北京,住在城南的四合院里。京华古都的城垛颓垣、残阳驼铃、闹市僻巷……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英子感到新奇,为之着迷。会馆门前的疯女子、遍体鞭痕的小伙伴妞儿、出没在荒草丛中的小偷、朝夕相伴的乳妈宋妈、得重病而终眠地下的慈父……他们都曾和英子玩过、谈笑过、一同生活过。他们的音容笑貌犹在,却又都一一悄然离去。为什么这人世间是如此的凄苦?这让不谙事理的英子百思不得其解。
读着《城南旧事》,我的眼前仿佛看见了天真善良的英子。她虽然小,但是她有一颗纯洁的心。她不怕疯女人秀贞,还帮着秀贞找孩子。后来她发现秀贞辛苦找着的女儿就是她的好朋友妞儿时,还帮助她们母女相认,以及逃跑,还帮他们筹盘缠。英子发现了藏在草丛中的小偷,并且知道了他是因为家中的生活贫困所以去当小偷的时,她并没有像大人一样鄙视小偷,甚至有些想帮他的`意思。当小偷被抓住时,英子很伤心。斜着嘴笑的兰姨娘最后跟着韵仁遄吡耸保英子却是开心的。一直照顾英子家生活的宋妈,却没有时间照顾自己的孩子。因为她的孩子死的死,送人的送人,宋妈也离开了英子家,英子是难以割舍的。当石榴花落下时,她亲爱的爸爸也离她而去了。这些亲人,朋友都离她而去了,英子也在渐渐地长大。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却懂得了爱,懂得了友谊,这大概也是生活中的坎坷曲折伴着她成长吧!不知不觉得,读着文章,我流泪了。它让我感动。
全文透过主角英子童稚的双眼,向读者展现了大人世界的悲欢离合与复杂情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天真,但却道尽人世间的情感。
看完全文,心中漾着一波波温暖。莫名的,似乎已是心的深处的感觉。
忆旧-作文
忆旧
未来的路真的好长好长,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头一次深感时间真快、、、不经意的一瞬间、、、半,13年半呐、
我有多少朋友,有多少认识的人,有多少感激的人,有多少恨的人呢?
都记不清了,似乎是记忆都消退了呢,脑子能容下的,大概只有很深刻很深刻的事情、、、
我记得第一次老师表扬我的时候,我记得一年级第一次带上红领巾的心情,我记得第一次认识的那个朋友,我记得第一次到小学的时候、
我记得第一次在小学被罚站墙角,我记得第一次和朋友的纷争,我记得第一次父亲把狗狗带回时的心情,我记得第一次看它慢慢死去的痛苦、我记得第一次躲在墙角一个人擦眼泪,纸巾散落一地的场景,我记得第一次抄别人作业的罪恶感、、、
我记得的……其实不多,忘了、忘了 好多好多、、、忘了好多我恨的人,忘了好多喜欢的人、忘了好多感激的人、、、
请容许我,把记忆交到这个文章,
我怕忘了啊,我怕忘了啊,我怕很久很久以后的一天,我不记得了这些第一次的时候,会有多痛苦呐、
有一个人,在我伤心的时候把肩膀给我靠、
有一个人,在我难过的时候抱着我,告诉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一个人,愿意重新帮我讲不懂的呢,即使原因是上课没听呢、
有一个人,永远那么迁就,默默的给我鼓励呢、
有一个人,总是陪我一起疯疯闹闹,分享自己的开心给我、
父母给不了的,给不了、、、我也不期望他们能给我的有多少,因为我有属于自己的朋友 、
他们有太多不懂了,太多了,不会懂我的心情,不会懂我的想法、、、也不曾想考虑过、、、
他们也不知道,天天沉在电脑里,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对着电脑发呆、
我不是小孩子了,需要的也不是那么多,只是希望,他们能幸福、比我幸福,至少天天能愉快的度过、
我不奢望拥有多少,但是只是希望我现在珍视的一切,付出的、不要被误解,不要被当成是虚伪、
我也会伤心,我也会难过、哪怕是再坚强的,也有禁不起打击的时候、
我希望有一天,
还会有人告诉我说“我需要你的哦、”
我希望有一天,
还会有人能真正明白我的心情、
我希望有一天,
还会有人耐心的对我说“我再跟你讲一遍”
我希望有一天,
还会有人会这样的关心,迁就,坦然的对我、
我希望有一天,
还会有人在伤心的时候安慰我、陪着我数树叶、
我希望有一天,
还能像此时的报有如此多的希望、
只是希望而已呐、、、
叶,慢慢的飘,带走所有的忧伤、
雨,静静的掉,洗刷所有的记忆、
我,悄悄的走,离开陌生的地方、
陌生的地方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陌生的人、、、
一切的一切、都将变成、被时间冲淡的记忆、、、
《辞源》忆旧
本文追忆20世纪80年代初<辞源>修订版审订阶段的人与事,重点描述吴泽炎、刘叶秋、黄秋耘、顾绍柏几位在<辞源>修订版审订阶段的所言所行.
作 者:舒宝璋 作者单位:南昌职业技术师范学院中文系,江西,330008 刊 名:辞书研究 PKU英文刊名:LEXICOGRAPHICAL STUDIES 年,卷(期):2007 “”(4) 分类号:H1 关键词:《辞源》修订版 审订 商务印书馆忆旧散文
一江静水澄如练
春节里,去看望一个朋友。
我们抵达,他已迎到楼下,化疗化到头发掉光,戴个帽子,瘦得像根弯着腰的绿豆芽。
他的家在我们城区最好的楼盘,家里明窗净几,阳光鲜亮。茶几上摆着果盘,果盘里盛着切成块的梨和剖成块的橙。还有饼干。还有烧饼。林林总总。
他还带我们去阳台上看面盆,里面是他和好的面,中午他要蒸豆包,蒸糖包。
他是食道癌。
坐下来攀谈,自言住院开刀,无法进食,看着别人吃咸菜都觉得是山珍海味。
尚是冬天,出院回家,想着不能就死,起码得撑到春暖花开,“这样弟兄们送我的时候,就不能冻着了”,一边说一边呵呵笑。
同行女伴不肯提这个“死”字,总是拣宽心的话说给他听,我却是看着他刀条一样的瘦脸,想着从前,一米八多的大个,四四方方像块厚板砖,于是宽慰的话就有点说不出来。
他却是对“死”字毫无忌讳,他说我现在活的每一天都是赚的,天天高兴。他说回来之后,还是吃不下东西,结果有一天晚上,实在馋了,试着吃了一小汤匙的鸡蛋羹,已经做好咽下去之后再返吐上来的准备,谁想竟然顺着食道滑下去了,堪惊堪喜。第二天晚上又尝试吃了两根细挂面,也顺着食道滑了下去,更是喜气重重。
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茶几上摆着以前也许他觉得不屑一顾的平凡吃食,时不时拈一点送入口中,觉得真幸福。还猛力撺掇我们吃一点梨和橙,吃两片饼干,吃一块烧饼,觉得看着我们吃,也是幸福。
朋友一生打拼,事业有成,以前也许觉得能出名是幸福,能得利是幸福,能买房置业是幸福,儿女事业有成是幸福,自己得人敬重是幸福,现在,这些功利世俗的幸福和人间牵绊的幸福都已经不挂在心上,能吃两口饭,吃半杯水,就是最大的幸福。而能亲手做饭亲自吃,更是幸福中的幸福。
那么,我那一肚子安慰普通的绝症病人的话,面对一个不惧死也不忧生的人,也就不必说出。
临走前开口向他求了一幅字--他原本就是一个书法家。可惜此前烟火气很重,所以三年前搬新家,思来想去,也没有敢向他求字,因为求来的字,不知道如何安放。放角落是我不忍,挂墙上是我不愿。如今却是一身尘气尽脱,他的字给我的感觉和他的人给我的感觉,就整个都不一样了,以前好比春花春鸟春气喧,如今却是一江静水澄如练。去年有几天心不静,爱看河边秋月。夜坐堤岸,水拍崖响,头顶一星,云鳞如梭,虫唱入耳,万籁俱寂。坐上一时半刻,便又有胆量回去直面万丈红尘。
明治时代的日本有位乐乐北隐禅师,有一天,对一个侍奉自己多年的比丘尼说:“你已经照顾我好多年了,很辛苦。今年过盂兰盆节的时候,咱们就告别吧。”
尼姑只当他在开玩笑:“老师父,您是要死了吗?可是盂兰盆节的时候,大家都很忙,要为施主们作法事,那时候为您操办葬礼,我们会手忙脚乱的。”
北隐一听,好吧,那我今天就死吧。
尼姑说您着什么急呀,今天死,我们一点准备也没有呀。
“是吗?”北隐说,“那我明天死吧。”
尼姑笑着摇摇头,想着老师父真会开玩笑呀。
结果第二天正午之前,北隐禅师沐浴净身,盘腿而坐,唱起佛教歌曲《净琉璃》,众人俯首静听,万虑顿息,不知何时声渐不闻息渐歇,北隐禅师已振袖归隐。
佛陀圆寂前对哀哀哭泣的弟子们说:弟子们,你们为什么要伤心欲绝呢?天地万物,有生有灭;大千世界,最大的实相就是无常。生死,聚散,荣枯,住坏,乃是万古不灭的定律呀。
《禅的智慧》的'作者吴言生说,当一个人能够泯灭了包括“生”与“死”在内的一切对立,人生真的能够通达洒脱,左右逢源,触处皆春:“……自与他的区别云散了,就能领悟万物一体息息相通的情趣,培植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襟怀;生与死的矛盾化解了,就能打破生死牢关,来得自在洒脱,走得恬静安详,使生如春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那么,一个堪破生死牢关,握住幸福真义的人,也就与佛无二了吧。
白菜开花似牡丹
那年,秋风萧瑟,草木摇落。冷。凉。收白菜。
一个画家朋友包一百亩的土地,分割成块,再分包出去,供人们体味种菜之乐。朋友大发慈心,赏我们一块地,如给小孩子一片纸,又提供菜籽如同纸笔,供我们写写画画,随意涂鸦。
我们涂的是白菜和萝卜。
胡兰成其人飘宕流离,如同水银,其文却绣口锦心。爱看他的《今生今世》,又喜爱那里提到的一个人,步奎,因其看世界别有一番喜悦与不争的情致,又如幼儿看天地,眼眸清亮如水,所见时常出奇:
“温中教员宿舍楼前有株高大的玉兰花,还有绣球花,下雨天我与步奎同在栏杆边看一回,步奎笑吟吟道:‘这花重重迭迭像里台,雨珠从第一层滴零零转折滚落,一层层,一级级。’他喜悦得好像他的人便是冰凉的雨珠。还有是上回我与他去近郊散步,走到尼姑庵前大路边,步奎看着田里的萝卜,说道:‘这青青的萝卜菜,底下却长着个萝卜!’他说时真心诧异发笑,我果觉那萝卜菜好像有一桩事在胸口满满的,却怕被人知道。秘密与奇迹原来可以只是这种喜悦。”
如今成熟,将要收获,数行白菜与短短一行的萝卜挤挤种着,看着青青的萝卜菜,想到的便是曾经活在世上,只在这本书里被提上一笔的这个清透如同雨珠露珠的人,顿时觉得萝卜果真是满怀的心腹事不肯对人明言呵。
白菜用细绳把叶片松松拢着,外面的大叶子把里面白白的嫩叶子包裹住。两手搂菜,一旋,两旋,根断茎离,一棵白菜就被满满抱在怀里。一个,两个,朋友们拧得,旋得乐不可支。旁边不知是谁的菜园,起的名字叫个“吃不清”,十分挑衅,于是我们便去偷偷拔了一棵大白菜和一根大萝卜,替他们吃一点。
偌大的百亩园,成排成阵的大白菜,到处都是收菜的人,手上沾得有泥,鞋底踩的是黑土地,那一刻整个人都厚重起来,好像接通了几千年农耕文明的地气。
然后就看见了那朵菜。不成材。散叶片片铺展开,开成一朵牡丹花的模样。
绿牡丹。层层叠叠的瓣,午后秋日的阳光淡暖淡金,照得它莹透如同翠玉,脉络丝丝精致得不真实--你一棵大白菜长成牡丹花的模样到底是怀着怎么样的一个心思?
收毕白菜,晚上赶去市里聆听一位老先生的教诲。先生姓董,七十余岁,大名子竹,念通四书五经,勤于布道讲学。和七七八八的人坐在他的房间,听他讲论人心,说世界上绝对的公平、公正、公开的大同世界其实很难存在,真正的天堂是人人都能够在他自己的位置安居乐业,我贸然插了一句嘴:“各安其位”。老先生说:“对,各安其位。”
可是很难。
人从来都是得陇望蜀,这山望着那山高是常事。好在所谓的安于其位和安居乐业,一个“安”字,一个“乐”字,说的无非是一种精神境界。不去削尖脑袋钻营,不去左踢右踹竞争,不去损人只为肥一己之私,而是像颜回一样,一箪食一瓢饮,精神上无限满足与喜悦。安,是安于物质,乐,是乐于心灵。
我的小孩是一个比较普通的小孩,日前开家长会,代表学生发言的没有她,上台表演节目的没有她,她的同窗,好友,宿舍的好姐妹都一个个上台,她在台下是那个一脸兴奋地鼓掌的人--一个被边缘化的好小孩。家长会散了之后,她拉着我,去看教室的外墙,上面都是学生们的涂鸦,里面有一圈一圈的彩色泡泡,还有一颗大大的镶金边的红心,她拉着我的手:“妈,妈,这是我画的。”
我拿出相机,认真拍了下来,就像在教室里拍孩子们唱歌的时候,我拿相机扫遍全教室,然后认认真真拍她专注聆听的侧脸。妈妈在,妈妈爱她,关注着她。牡丹是花王,吸收了世界上生生世世恒河沙数以千亿计的目光。世上的普通人千千万,就像栽种在泥土里的成排成阵的大白菜,他们也都有一棵想要长成牡丹花的心啊。
“步奎近来读莎士比亚,读浮士德,读苏东坡诗集与宋六十家词。我不大看得起人家在用功,我只喜爱步奎的读书与上课,以至做日常杂事,都这样志气清坚。他的光阴没有一寸是虚度的。他一点不去想到要做大事。他亦不愤世嫉俗,而只是与别的同事少作无益的往来。”
这就是我喜欢这个步奎的原因,因他不钻营,他普通,但是志气清坚,好比白菜开花似牡丹。我只愿世上众人以及我的小孩,都如这个步奎平常而又清贵,那么,这颗安居乐业与各安其位的牡丹心,就算真正长成了。
忆旧经典散文
早上,媳妇跟我说:“咱家的房顶漏了,去看看吧。”我有点茫然。听了她后面的话,才知道是我们前几年在唐山市区新买的房子出现了状况,租住的小两口想让媳妇去解决一下。这所房子自打买来,名义上我是主人,可是我没有住过。去过几次也是为了收房租,自前年开始,媳妇和那小两口约好以后转账,从此连登门讨要租金的麻烦都省掉了,我更不知道我的最新的“家”变成什么样子。
思想里,“家”的范畴归属于我和母亲、父亲在一起时的“大家”。一些黑白和彩色留影让我试着回忆起那些过去的事情,并且记住它们,在脑子里镌下那些或好或坏,或悲伤或欢喜的往日。
听母亲说,我最早的家在百年老矿西北角,那时的胡同名称有几分文书气——同德里,同仁里……记忆中的家是黑白的,黑色的胡同,黑色的大门,还有黑白照片。破碎的记忆拼出来也是模糊的,模糊里有几宗事情反倒很清晰:母亲用一块点心哄我入睡,姐姐和我抢糖纸,和一圈小孩子去看另一胡同口的老爷爷砸开废电池抛出去后黑色粉末四溅等等。
有一天,一个邻居家里很热闹,我偷偷地溜进去,瞅见一帮大人扳着一个疯女人,另一个穿大褂的一针下去,那个女人不吭一声的躺下。我飞快跑到家跟母亲说起。母亲告诉我,那个女人被迷了,大仙儿在给她治病。过后,在胡同口看到那个女人,觉得她一点也不疯,几分若有若无的亲切挂在她脸上。
记忆中我家门楣上有一张蛛网,一只硕大的、黑色的蜘蛛漂在网上。我翘着脚让父亲抱我去看,父亲答应,而我盯着那只蜘蛛看了很久。还有额头的疤是自己三岁时一摇三摆扑倒在门槛,头撞在水缸茬上留的记号,这件事亲人一遍遍讲给我,我却是一点儿不记得。四岁时的大地震,于我,没有多少印象,悲情都是大人的.感觉,我只知道我的家一夜之间没了,同时和家一起走了的还有亲生父亲和姐姐。
77年到79年我们一家开始住乡村小院的两年,那时时光,除了一点儿对父亲拳头的恐惧,心中更多的是小孩子本性里的快乐和新奇。
我们一家五口住在一个硕大的院子角落里——一间小房子,外加一个小院子。我依稀记得一进门是地炕炉,屋地靠墙边,摆着两个木箱,炕上也摆着两个木箱。那时,我和二弟喜欢爬上摆炕上的箱子,平躺在上面,鼻子离屋顶很近。母亲担心我们睡觉不老实掉下来,所以,躺在箱子上的事情都是在母亲不在的时候才会发生。这间小小的院落,父亲、母亲和我们兄弟三个一起过了两年,父亲说,两年里乡亲从没收过我们一分钱房租,打心里感谢他们,乡亲们则说,认识父亲很值得。我家搬走以后每年秋收,乡亲们都会带一些农产品去我家看看父亲。父亲受不得好,直到现在,父亲在春节都买点儿东西去看看老房东爷爷。
那个年代,那个大大的院子里,同宗的人长幼有序的住在一起;一到晚饭的时候,几家屋子飘出饭味,你可以走进任何一间房坐下吃一顿饭,不用担心被拒绝。靠着我家小院墙有几根大圆木,风吹日晒,房东爷爷说要把木头的劲儿都放净,盖得房子才长久。院子西南角有一个柴棚,里面堆放着麦秸,我和几个孩子躺在麦秸垛,柴棚顶漏光,阳光洒下来,照得身子和心里一样斑斑落落。秋天和大我几岁的房东叔叔走很远的路扒草,他背一个荆条筐,手里拿着铁丝编的筢子。扒完草,我们会在废弃的砖窑停一会儿,或者钻进窑口坐在里面看天,或者爬上窑顶向着窑里喊,歇够了,两个人再一前一后回家。有一次,我上山时在前面跑得急了,脚下一滑滚下山,房东叔叔在下面及时挡住了我,免了我一场大灾。
印象里,村东头靠石榴河岸有一口大棺材,大头朝北。风吹雨淋后,棺材不龟裂。棺材旁一条小路斜着向下通到石榴河边,我经常在河边抓蝌蚪,抓小虾。秋天的时候,翻开河岸边的石头,有秋虫跳开,还有些比蜈蚣纤细的多脚虫子飞快地爬走。那些多脚虫子被老乡们称作“钱串子”,不会被乡亲踩死,乡亲们说,看到钱串子,没有穷日子。
说到穷,那时每家都差不多,细粮很少,母亲用高粱米熬粥,,高粱米粥暗红色,米粒扎口,汤比米味道好。一天傍晚,母亲用铁锅烙了馅饼炒一盘青菜,把高粱米粥摆在小平桌边等父亲回家。我想先吃一个油灿灿的馅饼,不由自主伸出手。母亲打下我的手说,得等父亲回来。母亲给我舀了一勺高粱米粥,我先喝了汤,等汤没有了,才捏着鼻子吃下米粒。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游戏,也和农村生活相关:把几个小板凳用细绳套起来一字排开,再和小平桌结在一起,我盘在平桌上用竹竿栓一根皮条,像赶车人一样,挥舞皮条呼喝。这个游戏很简单,也很让我很高兴。
记着小时候,拿着苹果远远看见父亲爬在高高的电线杆上工作,我站在电线杆底下向父亲叫,吃我的苹果。父亲不耐烦,吼我快回家,我的心一下冰凉,抹着眼泪一溜烟地跑回家。小时候,喜欢靠在院墙边圆木上眯起眼睛对着天空,让阳光刺透眼睑,眼前变得一片通红,然后逐渐变成紫黑;太阳的灼点停在中央,再睁开眼睛时,一帘阳光倾在脸上、眼上。喜欢看电焊烧出的银光,回到家,眼睛灼痛,等过几天好了一些,又不由自主盯着银光中像太阳一样的亮点不放。乡村里有一些用来储藏红薯的地窖,不用的时候乡亲们用一些门板盖在窖口,防备小孩子掉下去,而我确实掉下去过一次。不记得当时和谁一起走在路上,我一眼看见盖在窖口的木板,兴兴地在上面蹦啊蹦,木板折了,我落了下去。有人找来正在和叔叔喝酒的父亲,是叔叔把我抱上来,我毫发无伤,父亲虚惊一场。父亲说我从小就楞,现在想想,这个楞是不是傻的意思呢?
79年,我们搬进工房。尖尖的瓦房,低矮的院墙,满院子的野草和破落的门窗让我感觉这不是一个好地方。父亲和母亲则高兴地看着房子,现在我知道,他们和我想的不一样。父亲找单位的木工重新换了门窗,每天下班从班上拿两块耐火砖,时间不长就攒够了盖下房的物料。我不晓得这样做是否损公肥私,当时倒觉得父亲好聪明。盖房子那天,父亲叫来一起工作的工友,从早忙到晚,两间砖木结构的小房子就这样在正房对面耸起。过了些日子,下房和正房过道被父亲用方方的水泥板铺满,方方的水泥板被我们当成拍“四角”的阵地,谁的四角出界而对方的留在方砖里,谁就输。父亲在西墙边垒砌煤仓,可以储存一冬的煤炭。煤仓顶也没有闲置,五六只枣红色的鸡圈在大笼子里,每天都有几颗蛋被母亲拾起来贴补家用。鸡笼里一只雄赳赳的公鸡让我不敢接近。每次母亲捡鸡蛋的时候,总让父亲用木棍抵住公鸡,不然的话,被公鸡啄一下,很疼。两年后父亲宰了公鸡送给爷爷,自那以后我家再也听不见清早报晓的鸡鸣。
一年春节,父亲买了一捆二踢脚,我从腊月放到正月十五。年三十时,我在院子里燃放,一颗二踢脚点燃后突然倒下来,一下在院子里炸开,我的耳朵嗡嗡地响了一天,不敢跟父亲说起,第二天还心有余悸。三十晚上,和我一般大的孩子都提着纸灯笼满街跑。一不小心灯笼里的蜡烛就会烧了蒙在外面的纸,烧了灯笼的孩子看着别人疯跑,他只好跟在后面。有一年,三十晚上我和小伙伴悄悄爬上北面的山,在半山腰看南面的夜空中闪烁的焰火,我们两个相互说着话,时间不久,又害怕山上有鬼,急忙下山,回家暖和去了。
两间房子我们住了七八年,随着我们兄弟三人慢慢长大,越来越拥挤,父亲和母亲商量和别人交换把两间变成三间。不就有人找上门来,两家一起去单位改了手续,于是,我们又要搬家。
和我们交换的那家房子和我家一条胡同,我们是最西边,他们是最东边。他们的房子很寒酸,院子里只有简陋的半幅棚子,另一半种着一棵樱桃树,火红的樱桃树上有虫。
讨厌这些,以为父亲和母亲会听我们的意见,我开始在父母准备搬家的时候在他们耳边说搬家的坏处——太靠边,东边的人坏,怕三弟被欺负等等。但他们忙着整理新房子不理我们。搬家那天,和母亲相好的阿姨送几包火柴和铝锅说是添宅,让我家越来越旺。
父亲又开始每天拿两块耐火砖,接着在工厂寻找合适的树,用来作房檩盖三间新下房。母亲则唠叨他不该跟和我们换房子的少要钱,父亲说,多点儿少点儿无所谓,不占别人的便宜。三间房盖起来,东屋可以住人,西屋当厨房。东屋的小火炕很好烧,只要让炉火燃起来,总把炉盖烧得通红。这间小屋也当过我侍候媳妇和很小的女儿的窝。现在还留着一张女儿刚周岁的照片--她坐在小炕上,手里拿一个大苹果,嘴里的几颗乳牙用劲在上面啃。
父亲因为不喜欢樱桃,把它砍掉换种了柿树。
后来,单位给平房安了暖气,把自来水接进每家每户,虽然定点给水,不过比起别处的平房,我心中生出一些优越。
每当夏天大雨,胡同东边沿着兵营大墙泻下的山水形成一条湍急的小溪,夹带着北山的红泥一直淌到最南边的沟里。雨停后小溪慢慢平缓,水也开始变清澈。从家里走出来踩在水中,用脚挡一个棱,水分成两股转下去,脚边遗留一点红色,等我回到家里轻轻抹去红泥,一星红染了脚趾缝,不容易抚掉。
围在工房边上的大墙像一个铜镯子圈住我们,从春到秋,大墙爬满藤蔓。我家往北,还残着两个门垛,就像铜镯子上的两个圆头,两个门垛上装大门的橛子锈迹很多,两扇大门一直没按上去。看着用来封闭而遗留的垛子,我不禁想,如果两扇门安好,能挡得住我年少的心吗?沿着山一路向上,可以直达山顶的铁塔,不过,铁塔已经没有了,我的心也和消失的铁塔一样——空空的。母亲和父亲在我上学时于门垛外老早开了一片荒地,后来因为疏于打理,转让给别人。大前年,父母亲又怀念旧年时光在菜园中的劳作,重新找到一块满是垃圾石子的荒地,两个人用铁锹一遍遍地翻除石子垃圾,把大石头摆在周边,形成一个小小的方形界线,小小的菜园又成了形状。每当秋收时,父亲催促母亲给我们打电话,告诉我们菜已经熟了,他们吃不完,等我们去采。
母亲都在阴历二月双日子做酱,冬天积酸菜,还杂用萝卜和萝卜缨做料菜。我媳妇爱吃酸酱瓜子(把萝卜煮透,放在酱里,酸酸的软软的),就味道来说,它们都酸酸的,是我的家的味道——有一些酸、略微带点儿苦,比一辈子甜甜美美多点儿作料,多点儿回忆。
我以为,只有接得地气的老家,才有我能感到的乡土味。今年过节父亲说,明年就要平改,我沿着父亲说的地点看了一下,那个地方也依着山,我打心里希望分给我家的楼房别离父母心中的旧忆太远。最好可以有一块可以他们操心费力的小菜园。而我和女儿,依然可以在搬家以后那些秋天,去小菜园采些熟透了的西红柿、辣椒,和不曾掉落的青豆。
忆旧现代诗歌
昔日,我站在门前的一棵树下
等到皎洁的明月爬上楼顶
我以为这是一种特殊的预兆
也许我没有猜错。我曾经幸福
过得像一种月光般的生活
踏着月华的碎片走来走去
如今,全都一去不复返
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值中秋,眼前是一轮明月
遥远的天穹抖动着荧荧星光
像厚密的叶间挂着成熟的.果子
我已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月夜了
我回想起了童年时代所度过的
那些遥远的,似乎已遗忘了的秋夜
“那样的夜晚树叶泛白,繁星满天
月光下闪耀着睡意朦胧的灯光
我面前浮现出略有起浮的路
它孤独的,闲置了许久许久……”
我回想起那样的月夜,回想起自己
祈祷般的仰望天空,低声自语
我开始理解,我写下一切
并且自诩为我的独白
忆旧350字作文
微波荡漾的湖水,
蕴含着再也回不去的迷离岁月。
落叶入水掀起一层层涟漪,
慢慢散开又消失殆尽。
风吹开了春的第一抹新绿,
冬带走严寒中的最后一抹绿。
一切仿佛没出现过,
没存在过。
在花开的同时,
谁知道这片土地曾经遗失的'美好。
在新生命出生的同时,
又有谁注意过另一个生命的逝去。
在欢笑的同时,
被带走的是悲伤,
是眼角的泪花。
没人注意过墙角生锈的剑,
它也许不锋利了,
可它曾经辉煌过。
没人注意那遗失的记忆,
它也许有伤痛,
可它也美好过。
没人注意那些老去的年代,
它也许消失了,
可它也被牵挂过。
所有旧事物,
被理所当然地抛弃,
那些徒增烦恼的记忆,
那些应该消失的伤痛,
在悠悠岁月中被慢慢抚平,
可它的存在,
又那么真实。
时间,
带走了许多,
能让你忘掉许多,
可能是笑,是哭,
可能是悲,是喜。
一个旧,陪你走过好多路,
一切新,取代了很久以前的曾经。
你也许怀念过,向往过,
你也许接受过,遗忘过。
旧,
它留下的,是一个新的时代。
它带走的,是一场似梦的回忆。
像梦一般来,
又,
像梦一般离去。
每逢国庆,门树理总能感受到比别人多一些的喜悦与自豪,只因为他是一个共和国的同龄人。从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弟到陕西省邮政工会副主席,这位关中汉子已经伴随共和国走过了55年的风风雨雨。 1949年3月12日,门树理出生在陕西省临潼县一个贫苦农民家庭。老实巴交的父母深知没有文化的痛苦,非常重视子女的教育。门树理也很争气,从小学开始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 在门树理上小学3年级时,因为年景不好,父亲远赴他乡给人打零工。为了让父亲能吃上饭,母亲想将家里仅有的30斤粮票寄给父亲,便委托村里一位老人拿着写好地址的信封到镇上的邮局去寄。谁知这个老人从来没有寄过信,买好邮票后把信封塞进邮筒里,然后把邮票拿回去交给门树理的母亲,说这是邮局给的寄信证明。以前寄过信的母亲一见邮票眼泪就下来了,她以为这封信十有八九是要丢了。没想到半个月之后,父亲来信说,粮票收到了,虽然信封上面没有贴邮票,邮局的人还是按着地址给送到了。母亲高兴极了,逢人便说邮局讲信用。这件事也深深地触动了门树理。1965年,门树理初中毕业时毫不犹豫地报考了西安邮电学校,从此与邮电结下了不解之缘。 从西安邮电学校毕业后,门树理被分配到咸阳市邮电局,当了一名机线维护员。当时的邮电事业还不发达,整个咸阳市邮电局只有200门摇把的磁石电话,只有一些重要单位才有电话。运送邮件包裹全靠人力车拉,全局只有一辆三轮摩托车,遇到重要事情才能使用。简陋的条件并没有消磨门树理的热情,他十分努力地工作着。 1976年,由于工作突出,门树理当上了局里的宣传秘书。这时,咸阳市邮电局的200门磁石电话变成了2000门的自动电话,但还是远远不能适应社会需求。门树理记忆最深刻的是打长途电话难:当时打长途电话需要人工转接,人们只能到邮电局大厅里去排队,打一个电话往往要等上两三个小时。他和许多同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都期待着邮电条件尽快改善。 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来时,门树理也迎来了个人事业的春天。1983年,他被选送到西安邮电学院脱产学习两年,结业后分配到陕西省邮电管理局当办公室秘书。门树理说,改革开放后,到沿海打工的人们往家里寄回了大量物品包裹,大到家用电器,小到一条裤子,什么都有。由于当时邮局的处理能力有限,造成了大量邮件积压。这时家庭装电话的趋势也开始出现了,虽然初装费高达4000元,还要排上好几个月队,仍有不少家庭趋之若鹜。到了1991年,陕西出现了一个新鲜玩意儿-——“大哥大”,这时的门树理已经被调到陕西邮电报当上了副总编。他说当时人们手里有了钱,家庭装电话已不是新鲜事。 1998年,国家决定邮政和电信分离,门树理被分到了邮政上,调任铜川市邮政局局长。门树理说,邮政独立运行初期遇到了一些困难,但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为邮政事业提供了无限广阔的发展前景。新业务不断被开发出来,像代发工资、代办养老保险、代收电话费等等,极大地方便了普通老百姓。 2004年,门树理被调到了陕西省邮政工会副主席的工作岗位上。工会工作虽然很琐碎,但他仍然充满热情地做着。 门树理深情地说:“作为共和国的同龄人,我见证了我国邮政事业的发展,也见证了共和国成长过程中的风风雨雨。相信邮政事业的明天会更好,祖国的明天会更美好!
朝代:宋代
作者:苏轼
原文:
长记鸣琴子溅堂。朱颜绿发映垂杨。如今秋鬓数茎霜。
聚散交游如梦寐,升沉闲事莫思量。仲卿终不避桐乡。
译文
常常记着宓子贱弹琴治理单父的故事。过往红润颜容和乌黑头发映照着垂柳。如今已有数根鬓发白得就像霜雪一般。
结交朋友的离离合合就如同身在梦中。仕途得失进退这等闲事就别去想它了。朱仲卿终也没离开人民爱戴他的桐乡。
注释
1.鸣琴子贱堂:「子贱」即孔子宓不齐(字子贱),「鸣琴子贱堂」即「宓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的典故(见《吕氏春秋?论部》卷二十一〈开春论?察贤〉).(也作「鸣琴化洽」、「鸣琴单父」)
2.朱颜:红润美好的颜容,借指青春年少.
3.绿发:「绿」指乌黑,「绿发」即乌黑的头发.
4.秋鬓:苍白的鬓发.
5.聚散:相聚和分离.
6.交游:交际、结交朋友.
7.梦寐:睡梦.
8.升沉:即「升降」,旧时指仕途得失进退.
9. 仲卿终不避桐乡:「仲卿」即西汉中叶时人朱邑(字仲卿,官至大司农),「避」指离开,「仲卿终不避桐乡」即「朱邑归葬桐乡」的典故(见《汉书》卷八十九〈循吏传〉第五十九,另附相关原文节录如下).(相关原文节录:「朱邑字仲卿,庐江舒人也.少时为舒桐乡啬夫,廉平不苛,以爱利为行,未尝笞辱人.存问耆老孤寡,遇之有恩,所部吏民爱敬焉……初邑病且死,嘱其子曰:『我故为桐乡吏,其民爱我.必葬我桐乡,后世子孙奉尝我,不如桐乡民.』及死,其子葬之桐乡西郭外,民果共为邑起冢立祠,岁时祠祭,至今不绝.」)
作者简介
苏轼(1037-1101),北宋文学家、书画家、美食家。字子瞻,号东坡居士。汉族,四川人,葬于颍昌(今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一生仕途坎坷,学识渊博,天资极高,诗文书画皆精。其文恣肆,明白畅达,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艺术表现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对后世有巨大影响,与辛弃疾并称苏辛;书法擅长行书、楷书,能自创新意,用笔丰腴跌宕,有天真烂漫之趣,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宋四家;画学文同,论画主张神似,提倡“士人画”。著有《苏东坡全集》和《东坡乐府》等。
生平
公元1037年1月8日,苏轼生于眉州眉山。苏轼的父亲苏洵,即《三字经》里提到的“二十七,始发奋”的“苏老泉”。苏洵发奋虽晚,但用功甚勤。苏轼晚年曾回忆幼年随父读书的状况,感觉自己深受其父影响。当然,假若没有苏洵的发奋读书,也就不可能使苏轼幼年接受良好的`家教,更不能年未及冠即“学通经史,属文日数千言”,也更不可能有日后的文学成就。
1056年(嘉祐元年),虚岁二十一的苏轼首次出川赴京,参加朝廷的科举考试。翌年,他参加了礼部的考试,以一篇《刑赏忠厚之至论》获得主考官欧阳修的赏识,却因欧阳修误认为是自己的弟子曾巩所作,为了避嫌,使他只得第二。
1061年(嘉祐六年),苏轼应中制科考试,即通常所谓的“三年京察”,入第三等,为“百年第一”,授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其母在家乡病故,1069年(熙宁二年)服满还朝,仍授本职。苏轼的许多师友,包括当初赏识他的恩师欧阳修在内,因反对新法与新任宰相王安石政见不合,被迫离京。朝野旧雨凋零,苏轼眼中所见,已不是他二十岁时所见的 “平和世界”。
1079年(元丰二年),苏轼到任湖州还不到三个月,就因为作诗讽刺新法、以“文字毁谤君相”的罪名入狱,史称“乌台诗案”。
苏轼坐牢103天,几次濒临被砍头的境地。幸亏北宋时期在太祖赵匡胤年间既定下不杀士大夫的国策,苏轼才算躲过一劫。
元丰七年(1084年),苏轼离开黄州,奉诏赴汝州就任。由于长途跋涉,旅途劳顿,苏轼的幼儿不幸夭折。汝州路途遥远,且路费已尽,再加上丧子之痛,苏轼便上书朝廷,请求暂时不去汝州,先到常州居住,后被批准。当他准备要南返常州时,神宗驾崩。常州一带水网交错,风景优美。他在常州居住,既无饥寒之忧,又可享美景之乐,而且远离了京城政治的纷争,能与家人、众多朋友朝夕相处。于是苏东坡终于选择了常州作为自己的终老之地。
哲宗即位,高太后以哲宗年幼为名,临朝听政,司马光重新被启用为相,以王安石为首的新党被打压。苏轼复为朝奉郎知登州(蓬莱)。四个月后,以礼部郎中被召还朝。在朝半月,升起居舍人,三个月后,升中书舍人,不久又升翰林学士知制诰(为皇帝起草诏书的秘书,三品),知礼部贡举。
当苏轼看到新兴势力拼命压制王安石集团的人物及尽废新法后,认为其所谓旧党与新党不过一丘之貉,再次向皇帝提出谏议。
家庭成员
王弗
苏轼的结发之妻叫王弗,四川眉州青神乡贡进士王方之女。“生十有六岁,而归于轼。”十六岁嫁给苏轼以后,她堪称苏轼的得力助手,有“幕后听言”的故事。苏轼为人旷达,待人接物相对疏忽,于是王弗便在屏风后静听,并将自己的建议告知于苏轼。苏轼的《亡妻王氏墓志铭》中记载着这样的故事:轼与客言于外,君立屏间听之,退必反覆其言曰:“某人也,言辄持两端,惟子意之所向,子何用与是人言?”有来求与轼亲厚甚者,君曰:“恐不能久。其与人锐,其去人必速。”已而果然。 每当苏轼读书时,她便陪伴在侧,终日不去;苏轼偶有遗忘,她便从旁提醒。可谓苏轼绝佳的贤内助。王弗侍亲甚孝,对苏轼关怀备至,二人情深意笃,恩爱有加。
苏轼曾写过王弗对他的诤言:
某官于岐下,所居大柳下,雪方尺不积;雪晴,地坟起数寸。轼疑是古人藏丹药处,欲发之。亡妻崇德君曰:使吾先姑在,必不发也。轼愧而止。
治平二年五月(1065年),年仅二十七岁的王弗去世,苏轼依父亲苏洵言“于汝母坟茔旁葬之”,在王弗迁墓与苏母合葬时所写的墓志铭中哀叹说,“君得从先夫人于九原,余不能。呜呼哀哉!余永无所依怙。君虽没,其有与为妇何伤乎?呜呼哀哉!”,并在埋葬王弗的山头亲手种植了三万株松树以寄哀思。
十年后,熙宁八月,苏轼已因与当权者政见不和,被转迁至密州任知州,苏轼为王弗写下了被誉为悼亡词千古第一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当了解到苏轼与王弗的爱情故事后,再读这首词,可知其中的情感沉痛深切。
王闰之
苏轼的第二任妻子叫王闰之,是王弗的堂妹,在王弗逝世后第三年嫁给了苏轼。她比苏轼小十一岁,自小对苏轼崇拜有加,生性温柔,处处依着苏轼。王闰之伴随苏轼走过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25年,历经乌台诗案,黄州贬谪,在苏轼的官海沉浮中,与之同甘共苦。最困难时,和苏轼一起采摘野菜,赤脚耕田,变着法子给苏轼解闷。在王闰之生日之际,苏轼放生鱼为她资福,并作《蝶恋花》纪事。词中“三个明珠,膝上王文度”,是赞美她对三个儿子都一视同仁,疼爱不分彼此。二十五年之后,王闰之也先于苏轼逝世。苏轼痛断肝肠,写祭文道:“曰归哉,行返丘园。曾不少须,弃我而先。孰迎我门,孰馈我田。已矣奈何,泪尽目干。旅殡国门,我实少恩。惟有同穴,尚蹈此言。呜呼哀哉。” [8]在妻子死后百日,请他的朋友、大画家李龙眠画了十张罗汉像,在请和尚给她诵经超度往生乐土时,献给了妻子亡魂。苏轼死后,苏辙将其与王闰之合葬,实现了祭文中“惟有同穴”的愿望。
王朝云
熙宁七年(1074),时在杭州的苏轼夫人王闰之把王朝云从歌舞班中买出,收为侍女,当时王朝云年仅十二岁。她长大后,大约是在黄州,被苏轼收为侍妾。苏轼为她起字“子霞”,比苏轼小二十六岁。二十二岁为东坡生了个儿子。东坡老来得子欣喜若狂,对友人说:“云蓝小袖者,近辄生一子,想闻之一拊掌也。”给孩子取名苏遁,乳名“干儿”,出生三日按习俗洗浴时,写下了《洗儿戏作》:“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但天有不测风云,干儿十一个月大时因病不幸夭折。他哭道:“吾年四十九,羁旅失幼子。幼子真吾儿,眉角生已似。未期观所好,蹁跹逐书史。摇头却梨栗,似识非分耻。吾老常鲜欢,赖此一笑喜。忽然遭夺去,恶业我累尔。衣薪那免俗,变灭须臾耳。归来怀抱空,老泪如泻水。我泪犹可拭,日远当日忘。母哭不可闻,欲与汝俱亡。故衣尚悬架,涨乳已流床。感此欲忘生,一卧终日僵。中年忝闻道,梦幻讲已详。储药如丘山,临病更求方。仍将恩爱刃,割此衰老肠。知迷欲自反,一恸送余伤。 ”又写朝云悲情:“我泪犹可拭,日远当日忘。母哭不可闻,欲与汝俱亡。故衣尚悬架,涨乳已流床。感此欲忘生,一卧终日僵……”
苏轼最困顿时,他身边的侍妾纷纷离去,王朝云却一直陪伴其左右。是苏轼的红颜知己,苏轼写给王朝云的诗歌最多,称其为“天女维摩”。据说苏东坡被贬惠州时,王朝云常常唱《蝶恋花》词,为苏轼聊解愁闷。每当朝云唱到“枝上柳绵吹又少”时,就掩抑惆怅,不胜伤悲,哭而止声。东坡问何因,朝云答:“妾所不能竟(唱完)者,’天涯何处无芳草句’也”。 苏轼大笑:“我正悲秋,而你又开始伤春了!”不幸的是,朝云也先于苏轼在惠州病逝。朝云逝后,苏轼“终生不复听此词”,一直鳏居。遵照朝云的遗愿,苏轼将其葬于惠州西湖孤山南麓栖禅寺大圣塔下的松林之中,并在墓边筑六如亭以纪念,撰写的楹联是“不合时宜,惟有朝云能识我;独弹古调,每逢暮雨倍思卿”。此楹联有个著名的典故:“东坡一日退朝,食罢。扪腹徐行,顾谓侍儿曰:‘汝辈且道是中有何物?’一婢遽曰:‘都是文章’,坡不以为然。又一人曰:‘满腹都是见识’。坡亦未以为当。至朝云,乃曰:“学士一肚皮不入时宜。’坡捧腹大笑。”
秦观也为朝云写过一首南歌子:
霭霭迷春态,溶溶媚晓光。何期容易下巫阳。只恐使君前世,是襄王。
暂为清歌驻,还因暮雨忙。瞥然归去断人肠。空使兰台公子,赋高唐。
朝云墓位于广东省惠州市惠州西湖景区孤山之上,苏东坡纪念馆旁,如今已成为名胜。
苏辙
苏辙于绍圣元年(公元1094年)出知汝州,期间,苏轼由定州南迁英州,便道于汝,与弟相会。苏辙领兄游观汝州名胜。郏城县属汝州,自古就有龙凤宝地之美称,黄帝钧天台更是有名。兄弟二人登临钧天台,北望莲花山,见莲花山余脉下延,“状若列眉”,酷似家乡峨眉山,就议定以此作为归宿地。建中靖国元年(公元11),苏轼卒于常州,留下遗嘱葬汝州郏城县钧台乡上瑞里。次年,其子苏过遵嘱将父亲灵柩运至郏城县安葬。政和二年(公元11),苏辙卒于颍昌(河南省平顶山市境内),其子将之与苏轼葬于一处,称“二苏坟”。苏洵本葬于眉州眉山故里。元至正十年(公元1350年)冬,郏城县尹杨允到苏坟拜谒,谓“两公之学实出其父老泉先生教也,虽眉汝之墓相望数千里,而其精灵之往来,必陟降左右。”遂置苏洵衣冠冢于两公冢右。这原来的二苏坟就成了三苏坟。 被评为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古镇忆旧散文
人总有一种情结,热闹了想寂寞,寂寞了又盼热闹。穷怕了向往富足,有钱了却常喜欢回味过去的岁月。社会进步了,吃的、穿的、住的、行的,明明是即将步入小康,却总念叨着过去如何如何。这就叫做怀旧情结。同样,我也不能免俗。
举个例子吧,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家家都有的搪瓷缸,在家里一个烂箱子里一天偶然被翻了出来,上有油漆写着的语录字样,还有一顶雷锋护耳帽,至今还保存完好,它们都勾起我对往事的记忆,都成了我们老俩口的谈话主题,成了我们的心肝宝贝。从这个意义上讲,怀旧是一种生活态度,怀旧更是一种生活经验,它能指引我们去奔往幸福的方向。
人老了,总是想念故乡,想念那个原来呆腻了的地方。总觉得陈年老醋比酒香。我的家乡秦渡镇,就是这样让我怎么也割舍不去!多少年没有回过老家,这次终于回了一趟。随着中国农村城镇化的步伐加快,古镇秦渡已成为总面积四十平方公里,四十八万人口,各级公路纵横交错,本来就十分便利的交通较前更加便捷。古城西安不断膨大的影子已倒影到沣水之畔秦渡古镇的古城墙下。古镇人的生活方式也正在城市化了,穿的、戴的、吃的、用的,已少了很多乡下人的特点,相形之下,我倒显得乡巴佬了很多。然而,在我心里,挥之不去的,还是那个老秦渡的印象。
秦渡镇是陕西关中名镇。离秦岭不足十公里,发源于秦岭的沣水,奔出沣峪,紧贴着镇东城墙缓缓向北流去,清澈见底,历经千年万载,淤积成平平的河滩,细砂色白质坚,形成了一片天然的广场,好几十亩地大呢,自古以来,就是得天独厚的农贸市场。每逢集日,山里的,平原的,户县的,长安的,还有来自更远处的商贾,赶集的农民,皆汇于此。横亘沣水的石板桥,西来东往的人流,显然无法承载。性急的人便涉水而过,于是形成了城里人挤人,车连车,万头攒动,声响五里,而城外,特别是北门外的沣河滩,只能用人海来形容。这就是千年古镇的丰姿。
秦渡是丁字街:西街、南街和北街。东面是沣水,古镇滨河而立。犹记小时候,南街多是粮食集,北街多是作坊加工业,舅家的薛家染坊和薛家皮坊都是老字号。丁字街口有万春堂和其它几家中药铺。西街直面户县,各种商铺齐全,街心一座药王楼是镇上的古老建筑。清末明初,这里设有经学专馆,坐馆授徒的先生就是我的外曾祖,我的母亲常跟随着她的爷爷在此听书和玩耍。由南街出南门,尽是江南风光:稻禾连片,荷菱飘香,莲叶田田。由西街出西门,二里长的山货市场,由山客挑夫采自秦岭车载肩挑下来,山柴、木炭、枸树皮、药材、山果、野味,应有尽有。枸树皮是造纸的唯一原料,河东岸的一个村庄家家手工造纸,供镇里商铺包装纸之用,同时也是学生们习字的廉价纸张。北门外的河滩,脚下是洁净而松软的砂子,风再大,也吹不起来。累了你可以随便躺卧,如果你想体验一下按摩的舒适,尽可以脱去鞋袜随意踱步和奔跑,可绝不会有污身迷眼之虞。当然也少不了衣不遮体的叫花子,头上开刀溅血旨在吓人施舍的行乞者,还有卖唱的、耍把戏的,随处可见。这里,平常的集日是猪市骡马市,每年腊月就是肉林,一家连着一家的肉架子,挂满河滩,任人挑捡,尽管一家多是买五六斤一吊子,但也十分热闹。浓烈的年味在这里高度浓缩。年集最为壮观,城里城外人挤人,由于逆向行进,没有秩序,要想挤到集中心或是由集中心挤出城外,二三里的街道,没有一个钟头两个钟头是绝对走不完的。
米面凉皮儿,是秦渡镇的著名小吃。把白米研磨成粉,又经密罗过筛,蒸成凉皮儿,鲜红荃香的油泼辣子储放在精制的罐子里,摊主夹一撮凉皮儿往辣罐中一蘸,挑到盘中拌均,递到顾客手中,低矮的长凳四周围定,客人们坐下边吃边聊,可口的香、辣、筋、绵,吃一次会记忆一辈子。据说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是知名的陕西小吃。据我所知,克拉玛依也有一家秦渡薛家凉皮店,生意尚可。不过呢,我曾怀着认祖归宗的心理去一打听,店主并不姓薛,也不是秦渡人。由此可见秦渡凉皮的影响力之大了。
秦渡镇是农历双日集,单日是背集。逢集和背集是两行截然不同的抒情诗。逢集,热闹非凡,背集,难得的寂静。时至今日,背集还原封不动地保持着苍老的原貌:正街很少有人光顾,背街更是很少能碰见人。这时,最好的风景是在城外。城外最好的去处是沣水两岸。你可一个人或结伴在柳岸徜徉,可在水里洗脚,可在河滩沙浴,可在杨柳岸、榆桑林里憩息。特别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看着面前旖旎的风光和眼下清澈的流水,那是最能勾魂摄魄的时刻。
记得学生时代,有一次,在一棵高大的桑树下,我认识了一位采桑丽姝,她叫秦罗敷。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耕着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一篇极富情趣的《陌上桑》,一个行人见了驻足,挑夫见了卸担,少年见了摘下帽子呆站在路旁观看的村姑。就在这个时节,她从书里走进我的心里。是呀,自古道:沣河两岸好苇子,秦渡街里好女子。我想象着喜蚕桑的秦氏姑娘,在春光明媚的时节,拎着筐子,一身素裹,款款走来,采摘着我眼前的桑叶,那么青春靓丽楚楚动人。我甚至越想越远,就在那月色朦胧的'夜晚,比我大一岁的漂亮的表姐,就在这桑树下,正在观赏月色。春风吹拂着她的秀发,月光照耀着她的倩影,她会不会就是罗敷再世?而今,那些我想象的人,现在哪里呢?我想念他们。眼前,只有北门还在这,药王楼在那,很多古迹已经坍塌,长满了杂草,留下了个烂底滩。让我去穿越时空,坐在家里,幻想着这里的人,这里的事。
伴随着老祖宗的离世,薛家染坊只剩下一句称谓,跟着老舅的死去,薛家皮坊连一把割皮弯刀都没留下。清晨,我走过绝对不超过五间的舅家的老房子,这屋顶还是古老的青瓦,由于雨量充沛,瓦沟里长满青苔和一种叫蛇床的葱绿植物,但并不阻挡流水,还在这瘠薄的瓦缝里生长。听说,这是先母当姑娘时的老屋,还有周边一院房子,这就是先母常说的七十口人,一个锅里搅勺把的舅家,也基本上是一个钟鸣鼎食之家了。但在解放前,乱世沧桑,早就崩溃了,败落了,里边的人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
走进几家亲缘较近的舅家本门,我锐敏地发现,古镇的民风十分淳朴,古老而圮废的秦渡老城墙,包围得他们像是与世隔绝一样,不管外边世界发生着多大变化,生活水平多么提高,谈话的内容还是谁家儿子取媳妇了,谁家女儿出嫁了,谁家生了个女娃或是男孩。邻里们吃饭端个老碗,一顿饭功夫就逛完好几家,然后又带回诸如上述的新闻。他们有时也吵个小架,但一会儿就好了。
今日是背集,我太想吃秦渡凉皮了。可是走了三条街才碰到一家摊子。吃了一碗之后,抬头看天,已是傍晚。步出北门,夕阳金色的光,洒在连着沣河两岸的新建成的钢筋水泥桥上,当年的石板桥已无踪可寻。水波晃晃悠悠,浮光跃金,偶而还可以看见水底的游鱼,似乎也被这光芒所吸引,用嘴亲吻着水面。我喜欢像少年时那样,坐在柳拂苇影的沣河堤上,看着眼着这一幕幕美景,心旷神怡,如归仙境,这就是我此时的心境。这是一种宁静,一种忘我,我多么想成为一尊雕像,一辈子在这里厮守。
――秦淮桑
【一】
零六年去广西,那时还有卧铺,可以舒舒服服躺着,闭上眼睛,臆想天黑。偶有人絮絮地说话,声音轻极又轻,似带着迷蒙的睡意。
也听歌,任贤齐的《老地方》,轻缓的旋律,听着听着,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想,车要驶离熟悉的风景,进入陌生的区域。我对自己说,再见,老地方。
也不知车开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车窗外掠过一片茫茫无际的海,问了人,说是到北海了,睁大眼睛看着一车窗一车窗的海水汹涌而来,又迅速消退,竟想听听潮声,让海风吹散旅途的疲惫。
明知是不能的,有些怅怅然,又躺下,想起小时,一位漂亮的女老师教给我们的歌,“海风吹,海浪涌,随我飘流四方……”那时,她唱得动情,我们学得认真,然,游子对故乡的牵念与孤独的漂泊之感我们是不懂的,毕竟,故乡,在睁眼可见触手可及的地方,不曾离开,也就无所谓记挂。
【二】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有大片大片的莲荷映入眼眸,“接天莲叶无穷碧”,粉白嫣红掩映其中,如娇羞的新嫁娘,扯了绿罗裙半掩着脸,不禁让人想起李清照笔下那个“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女子,花娇人媚,一样嗔痴,两样风情,便恰是这份纯朴可爱,逗人流连。
我也多想和衣卧倒在莲池边,听水蚓拖声,也听水漾清涟,看露宿荷衣,也看云醉波心。心境宁和地等待夜色降临,黑暗犹如丝绒将我全身包裹,骤降的星光是嵌在黑丝绒上面的水钻,闪呀闪的,俏皮得很。
我只安静地守着一池莲梦,守住每一个美好的瞬间,没有心事,亦没有妄念,静看一朵幽寂的时间在身旁缓缓打开,离我最近的那朵莲含苞待放。
“一片秋云一点霞,十分荷叶五分花。湖边不用关门睡,夜夜凉风香满家。”不知是谁的诗,爱极,想着,荷香沾满衣,便有无限的美与好溢满心头。
【三】
壮族民居,木质结构,多为三层,底层养牲畜,中间住人,顶层放粮食,各得其所。木阁楼,沉静地伫立在那个闭塞的乡镇,几十年了,走近它,犹如走近一本厚重的史册,线装,繁体,古老而陈旧,翻开,有温雅与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条石阶梯被过往岁月打磨得光滑不已,人踩上去,仿佛溯游回记忆里的小河,小伙伴们捉鱼戏水,流水潺,赤足踩在鹅卵石上,冰凉而光滑,冷不丁要滑一跤,惹一阵哄笑。纯真的笑声,隔了水的空灵,听来格外欢畅。
我坐在高高的石阶上,回看从前,充满了不合时宜的感伤。用简单的几句壮语与人交流,多半的时候是沉默,听着永远的小虎队,跟着轻轻哼唱。
“海风在我耳边倾诉着老船长的梦想,白云越过那山岗目的在寻找它的家,小雨吵醒梦中的睡荷张开微笑的脸庞,我把青春作个风筝往天上爬,贝壳爬上沙滩看一看世界又多么大,毛毛虫期待着明天有一双美丽的翅膀……”
毛毛虫,最终真的会破茧成蝶吗?
【四】
屋后的坡上种着竹。竹,在乡下人家,是经济价值与审美价值并存的。竹叶可当柴烧,竹笋可做菜,竹竿破开,可以架篱笆,种瓜种豆;织席子,清凉宜人;编箩筐,盛装谷物。
风来,满山坡竹叶簌簌,舞态婆娑。我坐在木头墩子上,看一本文思简朴的书,偶尔,仰头看流云来去,它们的意态闲而又闲。感受带着竹木清馨的风拂过脸庞,手掌上躺着一片轻而薄的竹叶,举起来,对着炊烟袅袅的竹林外人家,吹落。
我喜欢一个人穿行在阳光碎落的竹林里,尽管,不曾逢着浣衣归来的女子,也不曾逢着采莲路过的姑娘,不打紧的,“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一样清雅赏心。
一日,在枯落了枝叶的小径上捡到一只蜗牛,带回去,养在吃完八宝粥的瓶子里,弄些菜叶与它加餐,小小蜗牛,躲进精致的屋子,怕羞一样不肯再出来,或许,它是想念那片竹林了?
【五】
山雨欲来的时候,我在郊野,听着沙拉拉的风声雨声从一个山头飘过另一个山头,像是被人赶着一样,一刻也不肯停,马不停蹄地,倏然就到了眼前。
白雨潇潇,明知是跑不过了,索性由它去,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在人家的田里撷了两片肥硕的香芋叶子,顶在头上,任凭雨水斜飞如秀娘手中起落的针线,在我眼前,织一个鲜嫩的夏天。
山宜青,水宜秀,石宜奇,竹宜瘦,菜宜鲜,瓜宜脆,茄宜紫,椒宜红。牵牛花攀上竹篱笆,大白鹅晃上岸来,老黄牛在田边吃草,农人顶着草帽把黄豆种进地里。这图景,多鲜活呀,明艳艳的,惹人的眼。
少年不识愁滋味,即便全身被雨水淋透又如何?依然是满心欢喜呀,田埂上,摘几朵淡雅的野菊,河岸边,采两枝蕴秀的紫薇……
忆旧杂文随笔
现在家家户户都有空调,还没等天太热就早早地开了空调,将自己躲进空调房里享受这人造的凉爽。舒服归舒服,可总归觉得缺少了点什么。身体是凉爽了,心也跟着有了些许凉意。各家各户都关起门来,将暑气和邻居的热情统统拒之门外。
想起我们小时候,大家住在一个台门里(相当于北京的四合院),邻里乡亲们亲似一家人。大家吃过晚饭后都自告奋勇地担水把火热的地面淋湿降温,在一旁燃起了烟堆(用来驱蚊),各自从家里搬来凳子、椅子,手里拿着茶杯摇着蒲扇,像开会似的东一个西一个地在院子中坐好。
人陆陆续续地到齐了。这是农民劳动了一天最放松、最悠闲的时刻。乡邻们聊着家长里短、天气、收成、白天的趣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有时来几个笑话,引来乡亲们的一阵哄笑,有时来一段荤段子,惹得几个妇女的轻骂,男人们也笑得更欢。
吹吹牛,唠唠嗑,天上的星星都羡慕地前来凑热闹,在头顶上调皮地挤眉弄眼。有几个妇女还不肯闲着,手里娴熟地编着麦草蒲扇,熟得不需要用眼睛看,凭手势就能编出一把精美的扇子。
大人们在孩子的背上、脖子上掐着痱子,挠着痒,挠舒服了又反过来帮爸爸挠,也帮邻家叔叔挠。有时调皮地用力一下,“啊呦,你这小鬼。”转过身来刮你一下鼻子。“咯咯咯”地笑着跑远了。
小孩子们搬着小凳子坐在父母脚边,吵着让大人讲故事,翻来覆去讲着每天重复的故事,却怎么也听不厌,一个讲完嘟囔着要求再讲一个再讲一个。听着听着就扒在大人膝盖上睡着了,响起了轻轻的鼾声。
有月亮的夜晚,那是孩子们最渴盼的。几个玩伴的小脑袋碰在一起,一个主意就有了,一哄而散。小伙伴们披着月光、踏着月影或捉迷藏、或跳房子、或送鸡毛信、或追逐玩得不亦乐乎。坏笑声和欢笑声此起彼伏,比树上的知了还要热闹。
玩累了,或爬上母亲的膝盖或斜倚在母亲的臂弯里,乘一会儿母亲手里的蒲扇摇出的风。歇够了,汗也收了,新一轮游戏就又开始了。直到夜深了,母亲叫唤着该回去睡觉了,才依依惜别相约明天再玩。
这年夏天,邻居家的外孙女来小住,她跟我年龄相仿,很快我们俩就混熟了,成了好朋友。
我们白天玩过家家的游戏,拿蚌壳做盘子,树叶花瓣当菜肴,碎石沙子作米饭,小树枝当筷子,拌拌铲铲一桌丰盛的大餐就做好了。
我们又模仿戏台上的演员,自编自演做戏,披上布毯当戏服,用妈妈的纱巾当盖头布,娘子、官人,咿咿呀呀、装模作样地演一下午都不觉得乏。
晚饭后大人们照例把椅子凳子搬到院子里,我们俩同时发现了杨柳树下的那张躺椅,两人一个箭步冲上去抢这张躺椅,被我稍稍快了一步,抢先躺在了上面。
她哪肯摆休,死拉硬拽要将我拽下来,我又不肯让,两个人便扯了起来。她比我长的结实,力气比我大,我经不住她的拽拉推,被她轰了下来,摔在地上。
我“哇哇”地哭开了。正在我抹着眼泪抽泣时,忽听她“啊……”一声惊叫划破寂静的夜空,在杨柳树间穿梭盘旋,然后大哭起来,哭声比我的更响,撕心裂肺,接着就从躺椅上连滚带爬地跌了下来。
大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跑过去看,我的哭也被她的一叫一哭怔住了,也屁颠颠地跟着跑过去。原来杨柳上掉下来一条肥壮的大毛毛虫,竖着绿毛正匍匐在她雪白的`大腿上,所过之处留下一条红红的宽宽的隆痕。
我吓得全身一阵发冷,好险呀!要不是我抢不过她,这可怕的家伙可是爬在我的大腿上了,她替我挡过了一劫,我平时最怕这种软体动物,更何况是毛毛虫呢。心想有时输了也是一种幸运,便暗暗得意。
那时大人们如果要外出,把孩子交给邻居暂时托管那是常有的事,孩子们爬上邻居家的餐桌像爬上自己家的餐桌一样无拘无束。邻居的叔叔婶婶们就像自己的家人一样亲昵。
现在那些老台门或是已被拆除,新建了洋房,或是搬空了主人,荒芜在那里,如同垂垂老矣的老人在打着瞌睡。人们都纷纷住进了新房,房子越来越宽敞漂亮,家电越来越高档智能化,再也用不上蒲扇和烟堆,身体越来越舒适。
可是却少了乡亲们的亲切和热情,少了孩子们的欢笑和吵闹。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满目江山忆旧游。汀洲花草弄春柔。长亭舣住木兰舟。 好梦易随流水去,芳心空逐晓云愁。行人莫上望京楼。
慕容岩卿妻,生平不详,其夫为姑苏(今苏州)士人。《全宋词》仅存词一首。这是一首感怀伤别词。首句,劈空而来,创造了一个神超意远的意境。“满目江山”四字写出眼前所见江山之苍莽寥廓,无边无际,气象苍凉而恢宏。“忆旧游”的情思就在苍莽的背景中展开。“满目江山”之无边无际反衬出旧游的转瞬即逝,“满目江山”之苍莽寥廓又衬托出游踪的缥渺无迹。这衬托使人进一步领略到江山宇宙之无垠,人生世事之短暂,这怎不令人感慨万端呢?以下两句具体写“旧游”的情景。“汀洲花草弄春柔”七字点出旧游之地──汀洲,旧游之时──明媚的春日,旧游之景──春风袅袅,春草萋萋,春花烂漫,春水涟漪。这柔媚之景暗写了旧游之人的相谐相爱。然而好景不长,他与她要分手了。“长亭舣住木兰舟”,“长亭”古人饯别处,《白孔六帖》卷九“十里一长亭,五里一短亭”。“舣”停船靠岸。“木兰舟”精美的小舟。他们本是同乘小舟荡漾在碧波之中,尽情享受那春天的欢乐,然而欢愉却是暂时的,一叶扁舟停靠在岸边,即将兰舟催发,泪洒长亭。现在回想起来,那“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
过片两句由追忆转至目前。笔法是一纵一收,颇得开合之妙。且对仗工稳而无举鼎绝膑之态。“好梦易随流水去,芳心空逐晓云愁。”花草弄春,两情脉脉的好梦已随流水而去,只有孤寂的芳心,逐晓云而缱绻。“随流水去”写出昔日好梦不复存在,无限惆怅就蕴在这流水的意象中;“芳心逐晓云”可见心之飘游无定,缱绻多情,着一“空”字,写出晓云虽飘游无定,但仍不离碧天,而“芳心”却无所依托,这怎不令人“愁”呢?这两句情景交融,虚实相济。此联与首句遥相呼应,“易随流水”“空逐晓云”的意象,更加深了“满目江山”寂寥无垠、苍凉悲慨的意境。
结句“行人莫上望京楼”,何谓行人,过客也。可泛指古往今来的游子,当然也可自指。“莫上”反语也,其意乃“欲上”。“望京楼”语出唐令狐楚“因上此楼望京国,便名楼作望京楼”。此结语才点出登临远望,与首句“满目江山”相接,此乃倒叙法。更点出良人所去之地──京城。虽然良人去后,她好梦随流水,芳心逐晓云,只留下一片惆怅与忧愁,虽然她登楼远望,“过尽千帆皆不是”,但仍要更上望京楼,独倚危栏,顒望归舟。此处行文转折跌宕,将执着的企盼、绵绵的情思就融在结句中,真可谓“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
浣溪沙·忆旧
作者:苏轼
长记鸣琴子溅堂。朱颜绿发映垂杨。如今秋鬓数茎霜。
聚散交游如梦寐,升沉闲事莫思量。仲卿终不避桐乡。
浣溪沙·忆旧译文及注释
译文
常常记着宓子贱弹琴治理单父的故事。过往红润颜容和乌黑头发映照着垂柳。如今已有数根鬓发白得就像霜雪一般。
结交朋友的离离合合就如同身在梦中。仕途得失进退这等闲事就别去想它了。朱仲卿终也没离开人民爱戴他的桐乡。
注释
1.鸣琴子贱堂:「子贱」即孔子宓不齐(字子贱),「鸣琴子贱堂」即「宓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的典故(见《吕氏春秋?论部》卷二十一〈开春论?察贤〉).(也作「鸣琴化洽」、「鸣琴单父」)
2.朱颜:红润美好的颜容,借指青春年少.
3.绿发:「绿」指乌黑,「绿发」即乌黑的头发.
4.秋鬓:苍白的鬓发.
5.聚散:相聚和分离.
6.交游:交际、结交朋友.
7.梦寐:睡梦.
8.升沉:即「升降」,旧时指仕途得失进退.
9.仲卿终不避桐乡:「仲卿」即西汉中叶时人朱邑(字仲卿,官至大司农),「避」指离开,「仲卿终不避桐乡」即「朱邑归葬桐乡」的典故(见《汉书》卷八十九〈循吏传〉第五十九,另附相关原文节录如下).(相关原文节录:「朱邑字仲卿,庐江舒人也.少时为舒桐乡啬夫,廉平不苛,以爱利为行,未尝笞辱人.存问耆老孤寡,遇之有恩,所部吏民爱敬焉……初邑病且死,嘱其子曰:『我故为桐乡吏,其民爱我.必葬我桐乡,后世子孙奉尝我,不如桐乡民.』及死,其子葬之桐乡西郭外,民果共为邑起冢立祠,岁时祠祭,至今不绝.」)
马上凝情忆旧游,照花淹竹小溪流。钿筝罗幕玉搔头。
早是出门长带月,可堪分袂又经秋。晚风斜日不胜愁。
翻译
骑在马上一往情深地忆起旧游,啊!那条映照花丛浸润翠竹的小溪流。还有那溪边罗幕里的钿筝和晃动的玉搔头。
披星戴月地出门离家已经太久,又怎堪离别的相思又经一秋!晚风萧瑟。斜阳惨淡,令人不胜悲愁。
注释
旧游:旧时的游客或游侣。
钿筝句:钿筝,嵌金为饰之筝。筝,古代弦乐器。罗幕,帷帐。玉搔头,即玉簪。晋葛洪《西京杂记》
卷二:“武帝过李夫人,就取玉簪搔头,自此后宫人搔头皆用玉。”
早是:与韦庄《长安清明》
诗:“早是伤春梦雨天,可堪芳草更羊芊。”句式相同。
可堪:那堪,怎能经受得住。分袂,分手。
袂: 衣袖。
赏析
这首词录自《花间集》,写一位行役之人旅途中追念旧游的情怀。
上片写旧日景致,幽雅缱绻,点明旧游景致之美,人之娇艳,引入对旧游情境的回忆。
“马上凝情忆旧游”。一位游子离乡远行,鞍马劳顿之际,他凝神远想,情寄旧游。这个开头领起下文,对抒情主人公的生活状况、感情色彩、想念的对象,都作了概括的描述,笔墨简练省净,既规定了词的下文所将叙写的情事,也为全词创造了深沉哀伤的感情基调。
“照花淹竹小溪流,钿筝罗幕玉搔头。”二、三句承“忆旧游而来,追想旧游之地和旧游之人。这两句,前句写自然环境,后句写人及情事,都是侧面着笔,以虚涵实,描绘出了诗情画意的生活片断,非常真切。上句写了三个自然事物,各用一动词来刻画,且写花、竹,避实就虚,不直接进行描写,而是写其被澄明的溪水所反照、所浸渍的情形,倍觉姿态摇曳,灵动有味;那一片甜润温馨、深挚缱绻的依恋之情,更是油然溢出纸外。下句写人、地、乐器,叠用三名词,但所在地的环境,人物的美貌,尽形毕态,跃然纸上;赏心乐事,难以忘怀。
下片写别后情况,渲染出一位在晚风斜阳中充满忧愁的旅客形象,极言旅途之劳顿与别后思念之情。 [5] “早是出门长带月,可堪分袂又经秋。”过片承“马上”,叙写与旧游分离以后的浪迹情景。别后常是披星戴月,辛劳奔波,忽忽又已经年。行役已艰辛备尝,更难堪分别日久的相思之苦。“早是……可堪……”,相当于现代汉语的“已是……哪堪……”的'句式,具有递进、加倍的作用,与上片“旧游”的情景形成鲜明的对照,比较之下,显然见得在外漂泊的艰辛与浪游人的哀伤情绪。
“晚风斜日不胜愁。”结句再作渲染。晚风萧瑟,斜阳惨淡,游人对着这寂寞苍凉的景色,不禁触目伤情,愁绪无穷。词至这里,既回应了开头情境,使首尾相贯,浑然一体,又借苍茫暗淡的暮色,将无形的愁思衬出,收到语深意长、含蓄不尽的艺术效果。
这首词按其内容来说,是典型的香艳词了。但作者却将男欢女爱、卿卿我我这样的情事有意淡化,而着重写两颗心灵的追忆与呼唤,这就使香艳词脱离了脂粉气,男欢女爱的感情得到了升华与净化,风格也显得清俊明秀,空灵透脱,疏中有密,跌宕多姿。
词是抒发追忆旧游的感情,表现上却纯用叙述手法。全词通过精心选择、描述几个具有典型意义的事件、场景,事中见意,景中含情,使词画面鲜明而情味浓郁;再者,以首句领起全词,照管上下片,前后呼应,起承转合,脉络分明,构思精巧,结体颇具匠心,堪称“章法极妙”。
浅忆旧时光作文
唱出了天籁的声音,
舞出了惊俗的'姿色,
此时的你,
风华绝代,不可一世。
弹出了流水的意境,
绘出了高山的壮美,
此时的你,
好高骛远,闲情逸致。
烹出了诱人的美食,
织出了极好的布料,
此时的你,
心无旁鹭,不拘小节。
经历了风风雨雨,
看够了红尘世事,
总归是人生苦短,
常有阴晴圆缺罢了!
说不尽的芝麻琐事,
道不清的悲欢离合,
想不明的人情世故,
念不断的恩恩怨怨。
明月几时有?
我心跟你走!
一辈子的风风雨雨,
经历过了,就没了……
留意每一个细节,
珍惜每一个朋友,
照顾每一个家人,
把握每一秒时间。
星夜忆旧800字作文
“一颗,两颗,三颗……”15岁了,我竟还像孩童时那样幼稚的以为我可以数清天上的星星。
白驹过隙般的时光里,孩提时的有些回忆已模糊不清。而就在时光一年一年的往前行进中,天上的星星真的从未改变。亘古不变的星光里,沉淀着外婆的爱。
我的童年是外婆携着天上密密匝匝的星星度过的。儿时,我极喜欢有星星的夜晚。因为外婆说晚上有星星第二天天气会是晴朗。星星是阳光的象征,有谁不爱呢?并且我总喜欢在星夜里躺在外婆的怀里看外婆摇大蒲扇,还一边数星星,这样的时光,多惬意啊。
偶尔碰上阴天,乌云遮盖住了星星,我便会闹着,等着外婆拿糖果来安慰我。所以阴天的夜晚我总是允着糖果泪眼娑婆的在外婆怀里安然入睡。
那晚,大雨滂沱,我吵着一定要出去看星星。外婆拿来糖果哄我却无济于事。我把外婆递过来的糖果一股脑儿地丢了出去。外婆拿我实在没辙,抱着我在屋子里不停地走动。而那时的我毕竟小,什么都不懂,便在外婆的'肩上狠命的捶打着。
外婆突然把我放在床上。对于外婆的这一举动我的反应是哭得更严重了。外婆坐到桌子前,我隐约看到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彩纸。然后走到我跟前温柔地说:“乖,外婆去帮你折星星。”听到这话,我停止哭泣,不可思议地看着外婆。我怀着孩子的好奇心看着外婆背对着我在灯下鼓捣着。不知道过了过久,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我睁开眼便看到一大堆用纸折成的星星,我惊恐的爬起来,大声叫喊着外婆。外婆闻声而来,我指着头顶,外婆抱起我,微笑着说:“可以数清的星星哦。”我点点头,傻傻的笑着。
我容不得思绪继续游离,硬生生地将它扯回现实。15岁的我懂得体谅了。背后突然一阵寒栗。屋顶那么高,外婆年纪又那么大,如果在那时出事,那该多么可怕啊。
天上的星星卸下了帷幕,而外婆带来的那一方天地的星光用不泯灭。我习惯性的望了望手边,这才发现我已经好久没去看外婆了。
“妈,明天我们去看外婆吧。”我朝里屋喊道。
老宅忆旧小学生作文
中秋回家,望着因为下雨,乌云遮盖的天空,心中不免有些悲凉。回想起了当年坐在老宅院子老槐树下邻里一起望月时的情景。
这样想着,第二天便趁着天时出门。
走过一条泥泞的小路,踏上水泥地时,正前方那座不远的屋子便是我家老宅。上下打量了一番,或许因长期空闲,与旁的生机竟有些格格不入,看起来暗淡几分走近,踏上仅三级的石台阶,便是那扇木质的大门。从口袋中摸索出那把十字锁。
“咔”,门开了。
轻轻一推,灰尘漫天,连退后几步,许久才进入。拉开了窗帘,昏暗的房间才有一些光,仍觉得不够,开了灯,灯闪了几下才真正亮堂。环顾四周,记忆涌上心头,一切是那样熟悉,恍如昨日。那张桌子是我和奶奶一起做咸菜饼的地方。
一个盆,一袋面粉,一碗水就可以让奶奶大展身手。揉揉,再添些水,揉揉,再加些面粉,面团便完成了。再在中间加馅,放入锅中煎炸,我则坐在灶台前往里面加水,即使烧得满脸通红,也不愿起身。
屋外,拧开水龙头,“咕噜”几声,才有水流出,黄色的水,吓得后退待水清时才将抹布递过去,细细用水清洗。拿抹布一点点擦拭着那个饱经风霜的灶台。
搬一张竹椅到院中老槐树下,也不嫌脏,索性坐了下来,端详起这棵槐树。
槐树的树干上有一个个小坑,并非原有,而是小时一起爬树的小伙伴一齐日积月累踩出来的,越往上越浅。记得那次捉迷藏,取胜心切的我一鼓作气攀上了“历史最高峰”,伙伴们也因找不到我各自回家吃饭了,只有我一个人在树上暗自窃喜。
望望又乌云密布的天,想念起夏日的晚上,邻里将桌搬至于此,分享各家美食,微风徐徐,互相唠唠家常,孩子们一起嬉戏玩闹。
回到屋内,外面便下起了倾盆大雨,也不急,坐在门边发起呆来,待手机的铃声响起才打断了那纷飞的思绪。向手机那头的'人解释清楚,挂了电话,看门外逐渐上涨的水位才慌忙找起伞来。惊喜地在门后发现一把,抖抖灰,再次环顾四周,才走出门。拉上门,再拿出那把十字锁,久久凝望,方才关门。
“咔”,又是一声,门锁了。童年的大门已然锁上,蓦然回首,岁月的时光散落在季节的容颜了,斑驳了记忆,苍老了韶华轻拨弦……
拐角路口,回头,它宛如一位年华已尽的老人矗立于此;转身,对自己的过去说再见……
情忆旧上海初三作文
或许生性怀旧,追忆老上海风情的思绪一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那情怀如一缕尘土掩在时间的门扉,于此幸运有你伴红梅一曲,听我细诉此情。
所谓旧上海,即是抗日战争以前的上海,或许在都人会联想到“黑帮夜总会”这一系列浮华虚无的词语,但旧上海的中梦风情总是如掩扇的美人般需细细品味。
情忆旧上海·旗袍摇曳
“束身旗袍,流苏披肩,阴暗的花纹里透着阴阴霾”这是张爱玲对老上海女性衣着的描绘。说起旧上海,总会想起那些曼妙风姿,她们着一袭挑红旗袍,媚似海棠,散淡地行走在古旧的弄堂里,旗袍将女人的千娇百媚演绎得风情万种,而那些身穿旗袍的女人亦让旧上海永远像一幅晦涩暗哑的油画,云里雾里,散发着神秘诱人的味道,不绝如缕。
旧上海时代是个小资时期,旗袍风潮多少被蒙上了浓郁撩人却高贵典雅的'色彩,而我愿身穿一袭蓝色旗袍摇曳在旧上海的风情中。
情忆旧上海·追月人份牌
月份牌是旧上海风情的纪录本,即便是现在,老上海周边的一些古巷里依然可见月份牌。虽然画面已变得老旧,那画上穿旗袍,夹着美丽牌香烟的民国女人,依然能穿跃70年时空,袭卷而来,仿佛空气里留有她们的胭脂香,旧上海的月份牌是那时期一种独具魅力的广告,商品或是“雅霜”或是“双妹牌花露水”,单是这些香艳的名字,伴着那些旗袍美人们,就能勾起人们对那些商品的无限向往了。
旧上海时期是拥有独特宣传魅力的时代,我愿留恋一张月份牌,感受牌中美人每个深艳的转身,比拟着对商品的憧憬。
情忆旧上海·文人轶事
多情的旧上海成就了孤艳的张爱玲,或许张爱玲命中注定就应该出生在这个乱世风云的时代,她所有的华丽与璀璨,落寞与孤寂仍佛都需要这座风情城市的衬托,发也买醉在华灯初上的夜里,只听得到高跟鞋与石板地碰触的声响,如月色般的薄脆,她在旧上海做了倾城的才女,拥有一段倾城之恋,旧上海时代亦因也而更神秘高贵。
旧上海时代是成就了无数孤寂才子才女的时期,我愿买醉在旧上海年华,感受他们的冰冷。
红梅一曲琵琶泪,情忆旧上海,我愿停留在这样一个时代,拥有黄包车旗袍香烟月份牌,孤寂坚强斥满心中,体味老上海的风情与魅力。
品茗忆旧初三优秀作文
举起一小杯的茶,苦苦的,但是又有些甜意。可能想的,确实是有一点多了;但是,感情,还是能够流露出来的。
呵呵,笑了,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职业,没有高薪,没有清闲,但总能给生活带来些许快乐吧。
您的工作,注定了操劳。但是,您还是毅然而然的选择了它。不是因为什么,或许,这只是一种信念吧:注定了,去为别人操劳。
或许,您又要笑了,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教书,但是,您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精神,尽管,我还无法用些许言语将它表述出来,但是,我们都已心领神会了,对吧?
想想,自己并没有像陈颖洁,龚涛那样付出那么多的努力,可能,更多的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吧;或许,是命运给了我太多的眷顾吧,自从那一次考好了之后,我可能是变得更自傲了吧,尽管自己还不够强。
算了,这些可能早已是一些陈年旧事了,就不再提了吧,不愿去回忆。
细细地去思考,想到身边的老师,可能笑了吧?尽管,自己也不曾发现。
老班的威仪,英语老师的风趣,物理老师的严谨,这些都令人不忘。但是,似乎,您的笑,更令人怀念吧。有时,还是那么的富有内涵;或许,不一定能读懂,意会即可。可能,我自己都没想到,你会这么令我怀念。
想当初,语文,曾是我最厌倦的学科,甚至,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吧。或许是成绩一直不理想,又或许,是在我理解能力有限找一个小小的托辞吧,无所谓,反正,这些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想到您,或许是让我语文成绩有所提升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有可能,因为对语文的厌恶,我也就不愿意腾出过多的时间放在语文学习上。也就不愿意慢慢地、认真地去完成语文作业了。可作业仍就是那么多,没办法,加快速度呗,又只有上课认真听才能写快吧?我想是的哦。
可能是迫不得已吧,语文课才认真起来。您或许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吧,当着全班把我小小表扬了一下耶。不由给了我些小欣喜耶!下课后,搬完作业在办公室,你又把我叫住,说我上课认真了许多,要继续保持下去。无疑,这给了我更多的信心。
好强的我,为了继续得到您的表扬,同时,也为了自己能更快地完成作业,上语文课,我还是认真地在听讲,;但,我还是不愿意主动地去学习语文。作业嘛,走走过场,形式而已,没什么效果。不知道为什么,您还是很快地发现了我的异常,或许是考试凸显出来的问题吧。总之啦,你一直关心着我,尽管没有言说,但我心领神会,对不?
你找我谈话,和我一起分析我在学习语文上所存在的问题。不由,我被您的认真外加负责所感动,下定决心去学好语文。为此,我付出了比学习自己所感兴趣的数学更多的时间,尽管我不知道,这到底有些什么意义。但是,那一次的期中考试告诉我:这一切,并非白费。
那次的成绩,出人意料的高。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同时也是为了不辜负您的期望吧。
那一次家长会时,您在办公室对我说,我的作文很有风格,能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感情。说真的,那个时候我很happy的。因为,您是少数几个夸我作文好的老师之一。刹那间,我感受到了您对我的关注,不为什么,只为你的`那一句夸奖。我决定以后写好作文。嗯,有人相信自己,自己也会付出努力的哦。
那次起,我注意到,每次我的作文本上,都有几句批语,或长或短,都是对我的建议。上课时,您也总有几个小小的问题会留给我,给我以锻炼的机会。作业不好,您同样会给我些建议。有些情感,您没有说出来,但,我也能体会到。
余老师,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发鬓间,些许银白;或许,正是你为我们的操劳吧,不能忘却。
放下茶叶,倒上开水,呵呵,淡淡的苦涩,但更多的是甜吧。嗯,回忆旧年,您和老师们,当真很美的。
默默无闻,不会忘的:美的情感,师生情怀。
――后记
忆旧游初中优秀作文
雨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海子河公园的草坪上。看薄烟轻绕湖面,点染了一流涧水的空灵。倒影的青山,在水光的潋滟里略显空蒙,若有若无,更显一番奇妙景致。不经意间回归到那隐约飘渺的时光。
早已不记得我们的相识是一个怎样的开始,在只言片语里寻找着属于我们的记忆。总喜欢一个人在这个人工湖畔或者静坐,或者漫步,或者发呆,不管是怎样的怎样的心情,每次在这里,我会忘记自己的角色,零距离地触碰诗人特有的心境。
那是一个温晴的冬日午后,我把你带入了我的小小天地。一棵古槐下,我们似乎要把荒草坐穿。望着那一片枯黄的草色,你在耳边呢喃,“你喜欢那颜色吗?”“那是自然的本色,就像某一天我们都老了。”你又问,“什么是忧伤?”“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我浅笑。“丫头,那你是鱼,我是水,我不就能感知到了吗?”久久无语,闭上眼睛,懒洋洋地晒着阳光。没有眼神的交流,却依稀感觉彼此心跳频率的相同,两颗纯洁的心,轻轻叩开了彼此灵魂的门。
依稀记得你问我,“你的爱情在哪里?”“丢失在了风里。”“那我帮你捡起。”随意的调侃,诺言却没有随风远去。一直拒你于千里之外,因为在我们的意识里,距离就像一层迷雾,当你穿透朦胧的`感觉,原来只是苍白的天空。
你让那个在黑夜里行走的女子看到了黎明,你让落满尘埃的心里再次开了花,你用你的执着打开了那把锈迹斑斑的心锁。夜深人静时,所有的情思化入文字。那个午后不在重现,重现的是那让你心里笑开了花的《深冬的午后》。
沉睡的人工湖上当所有的颜色都已沉去淡淡的斜阳小心地开着花藏到任何人 也无法触及的 距离没有芬芳 没有颜色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在素简的时光里沉沦 浅笑如那些纯洁的如山百合般的秘密无瑕的美丽有的只是生命的单纯与澄明
静默的风景里世界忽然沉默唯有关不住的心跳来自你的,还有我的胸腔有些什么,有些什么轻轻袭入我们柔软而敏感的心最老的一棵树下在无涯的荒草上啊我们的目光伸入同一片斜阳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宁静的斜阳啊请你一定不要揣摩不要揣摩两颗年轻的心 无端的涟漪若是,若是你一定要知道那么,请你温暖那那柔润的心若掌心的温度在这个这个柔和的午后,属于我们的一瞬
空白的纸笺,一纸寂寞我在孤灯下猜想窗内的你会不会忽然发笑忽然之间想起那个短暂的午后而此刻正有一轮明月在静静地沉思我喜欢这样的默契我知道没有人会记起我们和那个不会再出现的午后有些感觉尽管很美很美但千万不要走近它更不要装饰它时光在静默里老去 终于只剩下我的断章 和一抹淡远的斜阳
我不知道这首小诗会在你的心里藏多久?如果这是一场梦,但愿不要惊扰它,如果这是现实,那么便请将其模糊浪漫,不是不懂,只是懂了又如何。我们的相遇就像海子河,从不存在,到存在是一个奇迹。如果我是曾经的水沟,那么你就是那除污治理的工人;如果我是澄澈的水塘,那么你就是那漂浮的水生植物;如果我是湖中的回音岛,那么你就是穿越雾岚,在湖面上空凌厉地府冲的苍鹰,即使搏击长空的影子融入苍茫天色,高亢的啸声依然回旋。
那一季的荒芜,这一季的苍翠,不同的色调,冷暖之间,游离不定。依约相逢,无限思量,都变成长长短短的诗句。芳时易度黄昏催人,那隐藏在眸子里的情愫,如指尖滑落的时光,一念成词。忆旧游,人似当时否?
豆腐店忆旧美文
从我爷爷那辈起,我家就开豆腐店。记忆里,父母整天为做豆腐忙忙碌碌。本来就不宽敞的屋里,一边架着牵豆腐的磨子,一边放着一口扯浆的缸和一台做豆腐百叶的榨床。无论春夏秋冬,每天凌晨二三点,父母就要起床做豆腐了。在做豆腐的年月里,我们每天都要被“吱呀吱呀”的牵磨声与“噼啪噼啪”的风箱声吵醒,因烧豆浆必须用砻糠,砻糠烧浆火力均匀,而烧龙糠必须用风箱。
从爷爷开始,我家做的豆腐远近闻名,生意一直十分兴隆,直到结放初期豆腐店还一直开着。后来我家的豆腐店关了门,但每年的春节前,又将豆腐店重新开起来,为附近的乡亲们加工过年豆腐,加工费十分便宜,如留下豆渣就免加工费。一般到每年的农历十二月二十以后,乡亲们就会拿着黄豆来我家预约排队,过一二日就开始做豆腐,一直做到小年夜才停止。短短数日,也能挣些全家的过年费用。那时我家人口多,最后也要做上十来斤黄豆的豆腐自用。豆腐做好后,一部分养在清水里,一部分做成冻豆腐。天黑以后,就在自家的天井里放上大笾,将豆腐一块块摆在笾里,在露天冻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能看到雪白的豆腐成了黄色的冰疙瘩。如一夜冻不透,第二天晚上再冻。冻透的`豆腐在阴冷处放置数日都不会坏,过年时冻豆腐烧萝卜、白菜,再放点猪油渣算是好菜了。
后来,豆腐店在年关也不开了,父亲就将许多做豆腐的工具劈劈柴烧了,只留下一小部分实在舍不得毁掉,保留了下来。记得在困难时期,父亲又重操旧业,冬闲时又开始做豆腐了,那时要割掉资本主义尾巴,只能偷偷地做。父亲每天只做十来斤黄豆的豆腐,第二天一大早就挑着豆腐担走村穿巷叫卖。那时的豆腐很便宜,每块只卖五分钱。用黄豆换也行。那时的黄豆也便宜,每斤只卖两角钱,所以一斤黄豆能换四块豆腐,村民们认为合算,都愿意拿黄豆换豆腐。父亲辛苦了一冬,赚了一些钱和豆渣,又用豆渣养了一头大肥猪。来年春天,将肥猪宰杀后,猪肉卖了,自家留下了猪头和猪下水,全家欢欢喜喜地吃上了一顿杀猪饭。
谁知后来乡里又知道我父亲在做豆腐,让人传下话来,说是老王头再搞资本主义的小自由就要批斗了。吓得父亲连夜将所有做豆腐的工具全毁了,豆腐世家从此不继。父亲做豆腐的一手高超技艺,我们兄弟数人只知道些皮毛而已。
古城忆旧二题
一座以花为节日的城市 保山城是一座有着悠久的养花历史的城市.对此的记载,我见过的.最早的是明成嘉年间右侍郎张志谆所作的<永昌二芳记>.书中写道“茶花有三十六种,杜鹃花有二十种,皆永昌所产.”<保山县志>(民国稿)记载了保山种养的传统花种桂花、茶花、杜鹃、映山红、樱花、腊梅等270多种,并说:“保山气候温和,土质肥美,在昔以产花、植木著称.
作 者:段一平 作者单位: 刊 名:边疆文学 英文刊名:FRONTIER LITERATURE 年,卷(期):2004 ”“(5) 分类号: 关键词:清明怀恩忆旧联
清明怀恩忆旧联
怀恩思远,意幽胸抒,心神淡静;
忆旧缅惟,逸韵意远,世界清明。
(巳斋)
撰于庚寅清明节前一日
附:
怀恩思远,意幽胸抒,心神淡静;
平平平仄,仄平平平,平平仄仄
忆旧缅惟,逸韵意远,世界清明。
仄仄仄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
雪中忆旧景随笔
企望和久违的大雪不意间降临。走在雪花飞扬、白茫茫一片的大地上,似走进童年的雪天。
印象中,那时候,一个冬天好几场雪,前场雪还没有化完,后场雪接踵而至。村里大大小小的堰塘,沟沟坎坎,都结着冰。
第一场,常常在不知不觉中到来。晚上哥弟挤睡在棉被窝里,听到西北风,刮得糊得不严的窗户纸呼啦啦地响。早晨醒来,雪光映照得屋明亮。开门一看,一夜之间,房屋,树木,山岗,大地,银装素裹,冰清玉洁,像蓬莱仙境一样。
吃过早饭,小伙伴们结伴上学。来到村外,雪像一硕大的白毯铺在田野上,伸向四面八方,连接天边。踩着厚厚积雪,脚下发出咔嚓咔嚓响声。路边原来光秃秃枝干,现在变成玉树琼枝。几只乌雅,蹦跳在枝头,嘎嘎叫声回响辽阔的雪野,不时有雪粉从树上飘落。偶尔还能看到穿黄色棉大衣和靴子,提着冲子枪,挎着帆布包,领着大黄狗,在厚雪覆盖的麦田穿行,寻找野兔的踪迹。
一听到课间休息铃声,小伙伴们失急慌忙地挤出教室,跑到操场雪地里,打起雪仗。雪球像炮弹一样,飞来飞去。砸到身上,如雪花一样飞溅。有近距离砸的,砸在脸上,被砸的,登时成了一个白眼窝,引来一阵铜铃般的笑声。有的趁人不备,抓一把雪,塞别的小伙伴脖子里,又引来雪地里滚斗。还有的看别人走到柳树上,乘别人不防备,猛摇柳树,雪簌簌扑下,落了别的小伙伴一头一脸。又是一阵哈哈的笑声。
放学或不上学时,小伙伴们呼朋唤友来到村头堰塘。池塘上结着乌青发亮的厚冰,小伙伴争先恐后地在上面打陀螺,推铁环。叭叭声清脆响亮,一鞭抽得陀螺在冰面转半天。推着铁环,比看谁跑得快,跑着跑着,就有人摔了狗啃屎。
玩上一阵子,又跑着小水沟的冰面上,看到冰底下有小鱼,一动不动,找到砖块,砸开冰,结果小鱼又窜到水中枯草丛里。鱼没逮着,可小伙伴们却玩起冰块来。一个个也不怕冻手,拿起一片片像水晶一样冰块,又回到堰塘上,如打水漂一样,看谁的冰块滑得最远。只见冰块在乌青的冰面上,像飞船一样飞向远去。有的拿起冰块,又狠狠砸向冰面,只听哗的一声,如星球相撞暴炸一样,冰块四分五裂,飞快地滑向四面八方。
正玩得起劲,苍黄的天空又飘下柳絮样的雪花。大伙又学杨子荣打虎上山,滑起冰来,经常有人滑倒,爬起又滑。一个个帽子上沾着雪花,脸冻红扑扑的,小手像红萝卜似的,头发冒着腾腾热气,小伙伴经常玩得乐而忘归,等到父母喊回家吃饭,才依依不舍回去。
印象最深的,房檐下经常着结尺把长冰凌,像一把把倒挂的寒光闪闪的冰刀。柳树上的雪化又结成冰,像穿了一身冰成的'铠甲。北风劲吹,枝条发出咯咯嚓嚓的响声,随后断裂的冰甲,像碎玉冰碴一样掉在地上。有雪的日子,就有小朋友们的欢乐,这样情况一直持续小朋友久盼的欢天喜地过大年。那时,生活条件虽然苦,雪天还是给我们的童年增添的无尽的欢乐。
如今条件好了,但气候变暖,雪却成的稀罕之物。发展好经济的同时,还能保持着过去那样的原生态,让飘雪粉装玉砌地打扮我们冬天的生活环境,已成为人们的共同心愿和祈盼。
师大忆旧的心情日记
进入芜湖,顺着还算熟悉的九华山路,辨认着记忆中的街景,过了至今没变的赭山公园大门,很快,我们就到了安师大。还是原来的大门,还是郭老的题字,我心中却有万千感慨。
校园内的一草一树还是那样熟悉,看着路边球场上打球的学生,猛觉得那里有我和同学矫健的身影和欢声笑语,恍若回到了从前的时光。荷花塘是我们熟悉的`,上学时,每天吃过晚饭,我都会和几个同学坐在河边的石凳上聊天,聊学习、生活,聊身边发生的事和旁边经过的MM。7号楼是我们的男生宿舍,想当年,同宿舍的十兄弟都是心情灿烂地住进来的,是啊,不需要操心就业,不用想学费问题,没有烦恼,大家将热情、开朗、努力和友谊,紧紧地攥在手里,直到四年后分开。旁边的女生宿舍几乎是我们的禁区,那时还没有手机,想约会挺费周折,需要别的女生带口信,这也考验着男生的智慧和胆识。
记忆最深的是生化楼后的三间小平房,那里曾经是我们班开晚会和舞会的地方,每到周末晚上,小平房里就灯光璀璨。开始,由于怯懦,我都是让老乡带着跳舞,后来,逐渐能自己组织舞会了。在不宽大的教室里,舞曲响起,一对对男生女生翩然起舞,跳着不十分优美的舞步,打着各式花样,欢快的气氛感染着每一个人。只要你有足够的胆量,总能邀到心仪的舞伴,总能找到心灵上的默契和交流。曲终人散,便开始期待下一次邂逅和聚会,那是何等的美丽心情呀!
当然,也有的会因不善表达而错失机会,过后,那份期待、焦虑和彷徨,现在还刻骨铭心呢。也许每个人都是这样长大的吧。
四年时光好像流沙,当初以为漫长,却很快逝去了。吃过毕业宴,我们从此告别了一段如诗如歌的青春,当然,也成就了一份弥足珍贵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