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乞得不訾身,屈指人间今几人。
鱼纵江潭真窟宅,鹤飞松岭倍精神。
清风吹雨停归骑,旧圃留花送晚春。
自号白云知有意,便従丹灶拂埃尘。
次韵毛君留别。宋代。苏辙。 问天乞得不訾身,屈指人间今几人。鱼纵江潭真窟宅,鹤飞松岭倍精神。清风吹雨停归骑,旧圃留花送晚春。自号白云知有意,便従丹灶拂埃尘。
苏辙(1039—1112年),字子由,汉族,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嘉祐二年(1057)与其兄苏轼同登进士科。神宗朝,为制置三司条例司属官。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出为河南推官。哲宗时,召为秘书省校书郎。元祐元年为右司谏,历官御史中丞、尚书右丞、门下侍郎因事忤哲宗及元丰诸臣,出知汝州,贬筠州、再谪雷州安置,移循州。徽宗立,徙永州、岳州复太中大夫,又降居许州,致仕。自号颍滨遗老。卒,谥文定。唐宋八大家之一,与父洵、兄轼齐名,合称三苏。 ...
苏辙。 苏辙(1039—1112年),字子由,汉族,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嘉祐二年(1057)与其兄苏轼同登进士科。神宗朝,为制置三司条例司属官。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出为河南推官。哲宗时,召为秘书省校书郎。元祐元年为右司谏,历官御史中丞、尚书右丞、门下侍郎因事忤哲宗及元丰诸臣,出知汝州,贬筠州、再谪雷州安置,移循州。徽宗立,徙永州、岳州复太中大夫,又降居许州,致仕。自号颍滨遗老。卒,谥文定。唐宋八大家之一,与父洵、兄轼齐名,合称三苏。
赠黄虚舟。宋代。李曾伯。 君不见君家知命今师日,白衫骑驴人不识。当时画作梁园图,惟有龙眠老仙笔。又不见异时知命离戌州,终身原学陶朱游。能令太史为著语,此比西子同扁舟。君今名在嫡孙行,数载浮家渚宫上。秋风细起鲈鱼钓,落日驮成院花样。孤篷短辔万两奇,一朝复见江南诗。风流信是古难继,亦有轩轾谁为之。我知长耳困皁枥,突市冲篱久狂蹶。逢京光节仅免辱,入华阴门几遭诘。不如小艇枫荻洲,水天碧处盟沙鸥。凌波三叹洛妃恨,招魂一洗湘累愁。骑驴不下竟为惑,纵苇所之乐何极。与今坐上嘲子瑜,争似舟中怀李白。奚庸二亩藜苋图,足归一枕黄粱娱。持竿鼓枻贵适我,解鞍截镫无从渠。厥今龙眠麟笔不可复,太史鸾胶尚堪续。我亦苕溪渔隐徒,亦有水调遗子以一曲。
初到南康示诸邑令。宋代。陈宓。 田里三年两旱乾,茅檐十室九饥寒。殷勤此日无他事,好把斯民子样看。
神功圣德诗一十五首 其五 出喜峰口。明代。杨荣。 崔嵬绝壁势争雄,破敌机谋出圣衷。雉堞远横千嶂外,鸾旂遥度五云中。飞腾铁骑兼程进,散漫穹庐扫地空。仰荷天威清朔漠,凯歌欢动六军同。
咏史次王玠右先生韵二首 其二。清代。孙致弥。 六朝遗恨水潺潺,金殿繁华闭翠烟。但听临春歌《玉树》,不闻清庙奏朱弦。铜驼泣露飞鸣镝,铁锁沉江渡战船。虎踞山前明月在,秋风怨绝李龟年。
圬之为技贱且劳者也。有业之,其色若自得者。听其言,约而尽。问之,王其姓。承福其名。世为京兆长安农夫。天宝之乱,发人为兵。持弓矢十叁年,有官勋,弃之来归。丧其土田,手衣食,馀叁十年。舍于市之主人,而归其屋食之当焉。视时屋食之贵贱,而上下其圬之以偿之;有馀,则以与道路之废疾饿者焉。
又曰:“粟,稼而生者也;若布与帛。必蚕绩而后成者也;其他所以养生之具,皆待人力而后完也;吾皆赖之。然人不可遍为,宜乎各致其能以相生也。故君者,理我所以生者也;而百官者,承君之化者也。任有大小,惟其所能,若器皿焉。食焉而怠其事,必有天殃,故吾不敢一日舍镘以嬉。夫镘易能,可力焉,又诚有功;取其直虽劳无愧,吾心安焉夫力易强而有功也;心难强而有智也。用力者使于人,用心者使人,亦其宜也。吾特择其易为无傀者取焉。
圬者王承福传。唐代。韩愈。 圬之为技贱且劳者也。有业之,其色若自得者。听其言,约而尽。问之,王其姓。承福其名。世为京兆长安农夫。天宝之乱,发人为兵。持弓矢十叁年,有官勋,弃之来归。丧其土田,手衣食,馀叁十年。舍于市之主人,而归其屋食之当焉。视时屋食之贵贱,而上下其圬之以偿之;有馀,则以与道路之废疾饿者焉。 又曰:“粟,稼而生者也;若布与帛。必蚕绩而后成者也;其他所以养生之具,皆待人力而后完也;吾皆赖之。然人不可遍为,宜乎各致其能以相生也。故君者,理我所以生者也;而百官者,承君之化者也。任有大小,惟其所能,若器皿焉。食焉而怠其事,必有天殃,故吾不敢一日舍镘以嬉。夫镘易能,可力焉,又诚有功;取其直虽劳无愧,吾心安焉夫力易强而有功也;心难强而有智也。用力者使于人,用心者使人,亦其宜也。吾特择其易为无傀者取焉。 “嘻!吾操镘以入富贵之家有年矣。有一至者焉,又往过之,则为墟矣;有再至、叁至者焉,而往过之,则为墟矣。问之其邻,或曰:“噫!刑戮也。”或曰:“身既死,而其子孙不能有也。”或曰:“死而归之官也。”吾以是观之,非所谓食焉怠其事,而得天殃者邪?非强心以智而不足,不择其才之称否而冒之者邪?非多行可愧,知其不可而强为之者邪?将富贵难守,薄宝而厚飨之者邪?抑丰悴有时,一去一来而不可常者邪?吾之心悯焉,是故择其力之可能者行焉。乐富贵而悲贫贱,我岂异于人哉?” 又曰:“功大者,其所以自奉也博。妻与子,皆养于我者也;吾能薄而功小,不有之可也。又吾所谓劳力者,若立吾家而力不足,则心又劳也。”一身而二任焉,虽圣者石可为也。 愈始闻而惑之,又从而思之,盖所谓“独善其身”者也。然吾有讥焉;谓其自为也过多,其为人也过少。其学杨朱之道者邪?杨之道,不肯拔我一毛而利天下。而夫人以有家为劳心,不肯一动其心以蓄其妻子,其肯劳其心以为人乎哉?虽然,其贤于世者之患不得之,而患失之者,以济其生之欲,贪邪而亡道以丧其身者,其亦远矣!又其言,有可以警余者,故余为之传而自鉴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