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眠化蝶化未成,梦中澒洞发大声。军鼙雷鼓百千面,援桴齐下作一鸣。
起来推窗无一物,海潮打入齐山窟。数洲翻覆相荡摩,四山动摇皆突兀。
钱塘潮来声惊天,金陵潮来声寂然。此去金陵一千里,那得潮声来到此。
长年三老笑复嘲,云是波声不是潮。清溪波头高过屋,大江波头泼日毂。
清溪去江一步地,大江可望不可至。北风向晚动地来,跳出银峰万万堆。
侬船莫管行不得,且看银峰永今夕。
秋浦登舟阻风泊池口。宋代。杨万里。 午眠化蝶化未成,梦中澒洞发大声。军鼙雷鼓百千面,援桴齐下作一鸣。起来推窗无一物,海潮打入齐山窟。数洲翻覆相荡摩,四山动摇皆突兀。钱塘潮来声惊天,金陵潮来声寂然。此去金陵一千里,那得潮声来到此。长年三老笑复嘲,云是波声不是潮。清溪波头高过屋,大江波头泼日毂。清溪去江一步地,大江可望不可至。北风向晚动地来,跳出银峰万万堆。侬船莫管行不得,且看银峰永今夕。
杨万里。 杨万里,字廷秀,号诚斋,男,汉族。吉州吉水(今江西省吉水县)人。南宋杰出诗人,与尤袤、范成大、陆游合称南宋“中兴四大诗人”、“南宋四大家”。
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门,以旌其所为。呜呼,亦盛矣哉!
夫五人之死,去今之墓而葬焉,其为时止十有一月耳。夫十有一月之中,凡富贵之子,慷慨得志之徒,其疾病而死,死而湮没不足道者,亦已众矣;况草野之无闻者欤?独五人之皦皦,何也?
五人墓碑记。明代。张溥。 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门,以旌其所为。呜呼,亦盛矣哉! 夫五人之死,去今之墓而葬焉,其为时止十有一月耳。夫十有一月之中,凡富贵之子,慷慨得志之徒,其疾病而死,死而湮没不足道者,亦已众矣;况草野之无闻者欤?独五人之皦皦,何也? 予犹记周公之被逮,在丙寅三月之望。吾社之行为士先者,为之声义,敛赀财以送其行,哭声震动天地。缇骑按剑而前,问:“谁为哀者?”众不能堪,抶而仆之。是时以大中丞抚吴者为魏之私人毛一鹭,公之逮所由使也;吴之民方痛心焉,于是乘其厉声以呵,则噪而相逐。中丞匿于溷藩以免。既而以吴民之乱请于朝,按诛五人,曰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扬、周文元,即今之傫然在墓者也。 然五人之当刑也,意气扬扬,呼中丞之名而詈之,谈笑以死。断头置城上,颜色不少变。有贤士大夫发五十金,买五人之头而函之,卒与尸合。故今之墓中全乎为五人也。 嗟乎!大阉之乱,缙绅而能不易其志者,四海之大,有几人欤?而五人生于编伍之间,素不闻诗书之训,激昂大义,蹈死不顾,亦曷故哉?且矫诏纷出,钩党之捕遍于天下,卒以吾郡之发愤一击,不敢复有株治;大阉亦逡巡畏义,非常之谋难于猝发,待圣人之出而投缳道路,不可谓非五人之力也。 由是观之,则今之高爵显位,一旦抵罪,或脱身以逃,不能容于远近,而又有剪发杜门,佯狂不知所之者,其辱人贱行,视五人之死,轻重固何如哉?是以蓼洲周公忠义暴于朝廷,赠谥褒美,显荣于身后;而五人亦得以加其土封,列其姓名于大堤之上,凡四方之士无不有过而拜且泣者,斯固百世之遇也。不然,令五人者保其首领,以老于户牖之下,则尽其天年,人皆得以隶使之,安能屈豪杰之流,扼腕墓道,发其志士之悲哉?故余与同社诸君子,哀斯墓之徒有其石也,而为之记,亦以明死生之大,匹夫之有重于社稷也。 贤士大夫者,冏卿因之吴公,太史文起文公、孟长姚公也。
无题。明代。薛瑄。 浩浩沧浪水自清,曾闻渔父扣舷声。四知稀复思杨震,千载谁能慕屈平。得失真如鸱嚇凤,高低应似鸴嘲鹏。何当挽取天河水,一洗人间两眼明。
游赏清乐四首 其一。元代。叶颙。 乌帽翠云裘,行藏得自由。月宵尤醒藉,天路更风流。不作尘中梦,甘为世外游。林泉堪纵目,势利懒回头。
后绮怀十六首 其七。两汉。刘雄。 无分朝朝伴玉容,相怜唯听语惺忪。未尝天女唇中露,已灭飞鸿雪上踪。鱼入深渊游得得,我罹情网缚重重。自知形秽非仙骨,怅望蓬山可再逢?
襟怀磊落富诗情,琢句端明法颂声。格健要除蔬笋气,语工须带雪霜清。
碧云矜式存风雅,黄卷沈潜学老成。锻鍊更能师岛可,禅林无患不知名。
琼上人留意学诗惑于多岐未明厥趣作四韵寤之了此一话则能诗三昩不出个中矣。宋代。欧阳澈。 襟怀磊落富诗情,琢句端明法颂声。格健要除蔬笋气,语工须带雪霜清。碧云矜式存风雅,黄卷沈潜学老成。锻鍊更能师岛可,禅林无患不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