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十月间,胡兵满大梁。
小臣阻天对,血涕夜霑裳。
去年十月间,左省谪征商。
扁舟归无处,江浙俱豺狼。
今年十月间,叛卒起南方。
官兵且二万,一旦忽已亡。
一身幸无责,奉亲走穷荒。
天宇如许大,八口无处藏。
空山四十日,画饼诳饥肠。
朅来古招提,和气霭修廊。
迎门有禅伯,梵行照穹苍。
却念客无归,烧猪饭苏郎。
方袍二百指,祖灯其复光。
中有护法人,义气干天枪。
倒床得甘寝,不知冬夜长。
明朝曹夫子,破浪飞危樯。
入门郁春色,满船载琼浆。
高谈惊霹雳,佳句刻琳琅。
那知奔窜中,一乐得未尝。
何当扫阴雪,四海共春阳。
便携我辈人,浩歌归醉乡。
世事如奕棋,臧否均亡羊。
蓑衣可钓月,底处是金章。
玉山避寇。唐代。邓肃。 前年十月间,胡兵满大梁。小臣阻天对,血涕夜霑裳。去年十月间,左省谪征商。扁舟归无处,江浙俱豺狼。今年十月间,叛卒起南方。官兵且二万,一旦忽已亡。一身幸无责,奉亲走穷荒。天宇如许大,八口无处藏。空山四十日,画饼诳饥肠。朅来古招提,和气霭修廊。迎门有禅伯,梵行照穹苍。却念客无归,烧猪饭苏郎。方袍二百指,祖灯其复光。中有护法人,义气干天枪。倒床得甘寝,不知冬夜长。明朝曹夫子,破浪飞危樯。入门郁春色,满船载琼浆。高谈惊霹雳,佳句刻琳琅。那知奔窜中,一乐得未尝。何当扫阴雪,四海共春阳。便携我辈人,浩歌归醉乡。世事如奕棋,臧否均亡羊。蓑衣可钓月,底处是金章。
邓肃(1091~1132),字志宏,南剑沙县(今属福建)人。生于宋哲宗元祐六年,卒于宋高宗绍兴二年,年四十二岁。少警敏能文,善谈论。会李纲罢相,上疏争之,干执政怒,罢归居家,绍兴二年(1132年)五月,携母避寇福唐(今福清),五月初九病逝,年仅41岁,归葬于邓墩。肃著有《栟榈集》三十卷,《挥尘后录》传于世。《闽沙邓氏族谱》载:邓肃,字志宏,父祖谷,长子邓普,字寰宇,次子邓慈。 ...
邓肃。 邓肃(1091~1132),字志宏,南剑沙县(今属福建)人。生于宋哲宗元祐六年,卒于宋高宗绍兴二年,年四十二岁。少警敏能文,善谈论。会李纲罢相,上疏争之,干执政怒,罢归居家,绍兴二年(1132年)五月,携母避寇福唐(今福清),五月初九病逝,年仅41岁,归葬于邓墩。肃著有《栟榈集》三十卷,《挥尘后录》传于世。《闽沙邓氏族谱》载:邓肃,字志宏,父祖谷,长子邓普,字寰宇,次子邓慈。
关山行。。汪轫。 关山秋草风萧瑟,戍角悲笳听不得。月照征人望远心,霜吹暮马苍黄色。黄云黯黯没金微,万里无人一雁飞。故乡此夜寒砧泪,尽入沙场战士衣。
送王次公观察视学关中六首 其一。明代。胡应麟。 咫尺除书气象新,渐看霄汉问词臣。文章一代初推毂,名姓三朝旧斲轮。露冕星光遥动邺,褰帷雪色欲飞秦。柏梁台殿抽毫处,年少谁当属和人。
司徒侍中宋宣献公挽词五首。宋代。蔡襄。 重器推隆栋,驰光逐逝川。人应骑尾宿,岁亦在辰年。文思精天下,忠谋尽帝前。唯无丰室累,清白是家传。
沉醉东风·闲居。元代。卢挚。 雨过分畦种瓜,旱时引水浇麻。共几个田舍翁,说几句庄家话。瓦盆边浊酒生涯。醉里乾坤大,任他高柳清风睡煞。
复往东陵。清代。张之万。 策马清晨去,前程喜再经。松怀盘谷翠,山向蓟门青。镫火遥村见,鸡声野店扃。连营方肄武,画角逐风听。
数千里外,得长者时赐一书,以慰长想,即亦甚幸矣;何至更辱馈遗,则不才益将何以报焉?书中情意甚殷,即长者之不忘老父,知老父之念长者深也。
至以「上下相孚,才德称位」语不才,则不才有深感焉。夫才德不称,固自知之矣;至於不孚之病,则尤不才为甚。
报刘一丈书。明代。宗臣。 数千里外,得长者时赐一书,以慰长想,即亦甚幸矣;何至更辱馈遗,则不才益将何以报焉?书中情意甚殷,即长者之不忘老父,知老父之念长者深也。 至以「上下相孚,才德称位」语不才,则不才有深感焉。夫才德不称,固自知之矣;至於不孚之病,则尤不才为甚。 且今之所谓孚者,何哉?日夕策马,候权者之门。门者故不入,则甘言媚词,作妇人状,袖金以私之。即门者持刺入,而主人又不即出见;立厩中仆马之间,恶气袭衣袖,即饥寒毒热不可忍,不去也。抵暮,则前所受赠金者,出报客曰:「相公倦,谢客矣!客请明日来!」即明日,又不敢不来。夜披衣坐,闻鸡鸣,即起盥栉,走马抵门;门者怒曰:「为谁?」则曰:「昨日之客来。」则又怒曰:「何客之勤也?岂有相公此时出见客乎?」客心耻之,强忍而与言曰:「亡奈何矣,姑容我入!」门者又得所赠金,则起而入之;又立向所立厩中。幸主者出,南面召见,则惊走匍匐阶下。主者曰:「进!」则再拜,故迟不起;起则上所上寿金。主者故不受,则固请。主者故固不受,则又固请,然後命吏纳之。则又再拜,又故迟不起;起则五六揖始出。出揖门者曰:「官人幸顾我,他日来,幸无阻我也!」门者答揖。大喜奔出,马上遇所交识,即扬鞭语曰:「适自相公家来,相公厚我,厚我!」且虚言状。即所交识,亦心畏相公厚之矣。相公又稍稍语人曰:「某也贤!某也贤!」闻者亦心许交赞之。 此世所谓上下相孚也,长者谓仆能之乎?前所谓权门者,自岁时伏腊,一刺之外,即经年不往也。闲道经其门,则亦掩耳闭目,跃马疾走过之,若有所追逐者,斯则仆之褊衷,以此长不见怡於长吏,仆则愈益不顾也。每大言曰:「人生有命,吾惟有命,吾惟守分而已。」长者闻之,得无厌其为迂乎? 乡园多故,不能不动客子之愁。至于长者之抱才而困,则又令我怆然有感。天之与先生者甚厚,亡论长者不欲轻弃之,即天意亦不欲长者之轻弃之也,幸宁心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