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东门别,扬帆过楚津。花繁期到幕,雪在已离秦。
吟落江沙月,行飞驿骑尘。猿声孤岛雨,草色五湖春。
折苇鸣风岸,遥烟起暮蘋.鄱江连郡府,高兴寄何人。
送韩校书赴江西。唐代。无可。 车马东门别,扬帆过楚津。花繁期到幕,雪在已离秦。吟落江沙月,行飞驿骑尘。猿声孤岛雨,草色五湖春。折苇鸣风岸,遥烟起暮蘋.鄱江连郡府,高兴寄何人。
无可,唐代诗僧,俗姓贾,范阳(今河北涿州)人,贾岛从弟。少年时出家为僧,尝与贾岛同居青龙寺,后云游越州、湖湘、庐山等地。大和年间,为白阁寺僧。与姚合过往甚密,酬唱至多。又与张籍、马戴等人友善。无可攻诗,多五言,与贾岛、周贺齐名。亦以能书名,效柳公权体。 ...
无可。 无可,唐代诗僧,俗姓贾,范阳(今河北涿州)人,贾岛从弟。少年时出家为僧,尝与贾岛同居青龙寺,后云游越州、湖湘、庐山等地。大和年间,为白阁寺僧。与姚合过往甚密,酬唱至多。又与张籍、马戴等人友善。无可攻诗,多五言,与贾岛、周贺齐名。亦以能书名,效柳公权体。
岁岁梅花,向寿尊画阁,长报春起。恰似今朝,分外香肥萼韡。杂佩珊珊就列,映蓝袂、宝薰擎跽。道这回、屋舍团栾,四时风月桃李。
回头处、无限思。看秋前药里,而今鼎七。须把康强,收作玳筵欢喜。况是鬓云全绿,顶珈笄、笑陪星履。新年动、定拥新祺,有孙来捧醪醴。
万年欢(硕人生日)。宋代。程大昌。 岁岁梅花,向寿尊画阁,长报春起。恰似今朝,分外香肥萼韡。杂佩珊珊就列,映蓝袂、宝薰擎跽。道这回、屋舍团栾,四时风月桃李。回头处、无限思。看秋前药里,而今鼎七。须把康强,收作玳筵欢喜。况是鬓云全绿,顶珈笄、笑陪星履。新年动、定拥新祺,有孙来捧醪醴。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
原道。唐代。韩愈。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 甚矣,人之好怪也,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民者六。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 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相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郁,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以锄其强梗。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今其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 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今其法曰,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相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呜呼!其亦幸而出于三代之后,不见黜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其亦不幸而不出于三代之前,不见正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 帝之与王,其号虽殊,其所以为圣一也。夏葛而冬裘,渴饮而饥食,其事虽殊,其所以为智一也。今其言曰:“曷不为太古之无事”?”是亦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责饥之食者曰:“曷不为饮之之易也?”传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经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刑、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食:粟米、果蔬、鱼肉。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是故以之为己,则顺而祥;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心,则和而平;以之为天下国家,无所处而不当。是故生则得其情,死则尽其常。效焉而天神假,庙焉而人鬼飨。曰:“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由周公而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然则如之何而可也?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明先王之道以道之,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其亦庶乎其可也!”
庆建州叶守 其二。宋代。刘克庄。 新贵纷纷竞著鞭,明公于此独恬然。未曾批敕中书考,先判天官二十年。
省试日上崔侍郎四首。唐代。刘得仁。 衣上年年泪血痕,只将怀抱诉乾坤。如今主圣臣贤日,岂致人间一物冤。如病如痴二十秋,求名难得又难休。回看骨肉须堪耻,一著麻衣便白头。戚里称儒愧小才,礼闱公道此时开。他人何事虚相指,明主无私不是媒。方寸终朝似火然,为求白日上青天。自嗟辜负平生眼,不识春光二十年。
中秋客歌东庐至邀南沙。明代。邵宝。 今夕中秋月有华,古奇石下有幽花。惠山泉水荆溪茶,酒名且出仙坛麻。客皆能赋无喧哗。南沙未来东庐去,抗手掉头不肯住。兴在王猷放舟处,雪月皆堪入诗句。东庐去后南沙来,草堂独对秋星开。晚云冉冉生苍苔,我行中庭往复回。鹤声报客慰我怀,海月东生酒在杯。亦有澜庵在我斋,今夕不乐何为哉。我题诗,如作史。明日挥毫二三纸,东报东庐公,南报南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