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惟有雕梁燕。自来相伴。东风不管琵琶怨。落花吹遍。
后庭花·一春不识西湖面。宋代。许棐。 一春不识西湖面。翠羞红倦。雨窗和泪摇湘管。意长笺短。知心惟有雕梁燕。自来相伴。东风不管琵琶怨。落花吹遍。
一个春季没和西湖谋面,怕见外边这花香日暖的春天。窗外的雨应和着我的泪水,挥动着我手中的笔管吐诉情感,心中的思念那么长,信笺却这么短,我怎么能够把话说得完。
懂得我心的只有这雕梁上的春燕,飞来飞去地与我相伴。东风哪会晓得我琵琶声中的忧怨,刮来刮去又把花儿吹落一片。
一春不识西湖面:指整个春天自己都独居房中,未去欣赏西湖春景。
翠羞红倦:湖面上叶密花谢,春意阑珊。
湘管:用湘竹做的毛笔。
上片先从春游说起。我们的女主人公因为良人离家远行,无心绪去风光旖旎的西湖春游。“一春不识”,涵盖了整个一个春天都未出游;而“不识西湖面”则把西子湖人格化了。“翠羞红倦”乃“羞翠倦红”之意。这位少妇本来是花容月貌可以与绿叶红花匹敌的,但因心绪不佳,面色无华,因而羞见绿叶,倦赏红花。这是从一个层面、一个角度表现了女主人公郁郁心情。
接下来。词人又从另一个角度、另一个层面表现她的情绪:“雨窗和泪摇湘管,意长笺短”。在下着霏霏细雨的窗前,这位少妇在给良人写信,她含泪摇着笔管将自己的情思倾吐在纸上,然而意长笺短,言不尽意,心中的万语千言只能略表一二。这里的“湘管”是指笔管乃由湘妃竹所制。相传大舜南巡不归,其二妃娥皇、女英(帝尧之二女)日夜哭泣,泪洒于竹,竹尽成斑。因而“湘管”也包含悲苦、垂泪之意。“雨窗和泪”已够悲矣(天泪与人泪合一),再加之湘妃之泪,三泪交融,少妇心境之悲表现尽矣!这是第二个层面。
下片前二句乃第三层面:少妇之心惟有雕梁之上的燕子理解。这表现了女主人公是寂寞的,空房只有燕子相伴;同时也说明女主人公是贞洁的,她从不招蜂惹蝶,每天和她在一起的只有梁上燕;再者表明孤高的、内向的,她不与凡人为伍,只与紫燕为友,向它倾诉心曲。
最后两句展示了女主人公内心世界的第四个层面:她通晓音律,善弹琵琶,她把自己的哀怨诉诸其弦:她怨时光的流驶,红颜的短暂,希望春光较长地留在人间;然而东风无情,它不管琵琶的哀怨,仍吹走了春光,把落花吹得满地都是。这落花岂不是自己青春的象征吗?她哀叹自己的美丽年华就这样在离愁别恨中匆匆凋零,等闲消逝……
“西湖”──“湘管”──“梁燕”──“落花”,词人就是通过这四个意象段,多方位、多层面地展示了抒情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描画出一条具有个性特征和特定情境的人物情感律动线。
许棐fěi(?~1249)字忱夫,一字枕父,号梅屋。海盐人(今属浙江)。生卒年均不详,约宋理宗宝庆初前后在世。嘉熙中(公元1239年左右)隐于秦溪,筑小庄于溪北,植梅于屋之四檐,号曰梅屋。四壁储书数千卷,中悬白居易、苏轼二像事之。 ...
许棐。 许棐fěi(?~1249)字忱夫,一字枕父,号梅屋。海盐人(今属浙江)。生卒年均不详,约宋理宗宝庆初前后在世。嘉熙中(公元1239年左右)隐于秦溪,筑小庄于溪北,植梅于屋之四檐,号曰梅屋。四壁储书数千卷,中悬白居易、苏轼二像事之。
查元章自成都走书至江陵并贶蜀笺附子。宋代。王十朋。 芝兰道山旧,邂逅夔江边。会合止半载,别离又经年。君犹滞使轺,我忽移霅川。东归不及见,西望心悠然。尺书走健卒,追上江陵船。慇勤赠远意,药百纸以千。我老苦多病,得药年可延。静思苦口味,奚止沉疴痊。但非造楼手,误辱文房笺。待将君诗文,传写千万篇。书言作二记,付与夔人镌。捍波记修垒,济渴记义泉。深惭郡政谬,滥托雄文传。君才高辈流,君誉蔼民编。雅志在活人,何心肯流钱。当宁正念贾,诸公咸荐贤。定归玉笋班,慷慨旒扆前。所陈必尧舜,那肯谈武宣。早趣舍人装,行著祖生鞭。我冠傥未挂,苕溪迟言旋。
赠虞道士。明代。蓝仁。 清修苦节学神仙,九转功成别有传。倾盖犹思山市语,画图遥寄草堂悬。一天星斗斟明水,几处风雷送有年。拟过苍峰看修竹,开门不惜煮春泉。
宴嘉兴谢守乐语口号。宋代。李曾伯。 辄从荀玉镇扶风,政事龚黄一样同。白发归田嗟我老,黑头入相属之公。萧然旧菊荒芜里,欣在甘棠蔽芾中。诏下鸳湖天咫尺,好风行送画船东。
乌鹊桥成玉露新,双星久雨阻通津。河边似作参商侣,机上空怜寂寞春。
随俗曝裈聊复尔,穿针补衮是何人。又闻思妇深闺语,不及连枝叹此身。
七夕同董惟益司寇蔡弘甫薛鲁叔二太史集朱汝脩保御脩竹馆分得身字。明代。温纯。 乌鹊桥成玉露新,双星久雨阻通津。河边似作参商侣,机上空怜寂寞春。随俗曝裈聊复尔,穿针补衮是何人。又闻思妇深闺语,不及连枝叹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