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托一技,身死名不灭。
贤愚置不论,笔画观可阅。
峄山刻秦铭,斯篆屈金铁。
虽在众憎恶,恨不颈荐钺。
褚令狷且直,还笏首叩血。
鲁公秉忠勤,白首抗希烈。
独有虞永兴,当年称四绝。
贤哉蔡莆阳,直气狷南粤。
入为枫宸侍,遇事挺奇节。
挥毫霸当年,粲然星中月。
非惟惊代能,乃是名世哲。
题蔡君谟墨迹後。宋代。李廌。 古人托一技,身死名不灭。贤愚置不论,笔画观可阅。峄山刻秦铭,斯篆屈金铁。虽在众憎恶,恨不颈荐钺。褚令狷且直,还笏首叩血。鲁公秉忠勤,白首抗希烈。独有虞永兴,当年称四绝。贤哉蔡莆阳,直气狷南粤。入为枫宸侍,遇事挺奇节。挥毫霸当年,粲然星中月。非惟惊代能,乃是名世哲。
李廌(zhì)(1059-1109) 北宋文学家。字方叔,号德隅斋,又号齐南先生、太华逸民。汉族,华州(今陕西华县)人。6岁而孤,能发奋自学。少以文为苏轼所知,誉之为有“万人敌”之才。由此成为“苏门六君子”之一。中年应举落第,绝意仕进,定居长社(今河南长葛县),直至去世。文章喜论古今治乱,辨而中理。 ...
李廌。 李廌(zhì)(1059-1109) 北宋文学家。字方叔,号德隅斋,又号齐南先生、太华逸民。汉族,华州(今陕西华县)人。6岁而孤,能发奋自学。少以文为苏轼所知,誉之为有“万人敌”之才。由此成为“苏门六君子”之一。中年应举落第,绝意仕进,定居长社(今河南长葛县),直至去世。文章喜论古今治乱,辨而中理。
代书寄上裴六冀、刘二颍。唐代。独孤及。 昔余马首东,君在海北汭.尽屏簿领书,相与议岩穴。载来诣佳境,每山有车辙。长啸林木动,高歌唾壶缺。此辞月未周,虏马嘶绛阙。猛虎踞大道,九州当中裂。闻君弃孤城,犹自握汉节。耻栖恶木影,忍与故山别。脱舄挂岭云,冏然若鸟逝。唯留潺湲水,分付练溪月。尔来大谷梨,白花再成雪。关梁限天险,欢乐竟两绝。大盗近削平,三川今底宁。句芒布春令,屏翳收雷霆。伊洛日夜涨,鸣皋兰杜青。鶱鶱两黄鹄,何处游青冥。畴昔切玉刃,应如新发硎。及时当树勋,高悬景钟铭。莫抱白云意,径往丹丘庭。功成傥长揖,然后谋沧溟。
鸳鸯湖棹歌 之七十五。清代。朱彝尊。 春绢秋罗软胜绵,折枝花小样争传。舟移濮九娘桥宿,夜半鸣梭搅客眠。
清平乐·烟轻雨小。宋代。晏几道。 烟轻雨小。紫陌香尘少。谢客池塘生绿草。一夜红梅先老。旋题罗带新诗。重寻杨柳佳期。强半春寒去后,几番花信来时。
大通铺。宋代。黄彦平。 寒食祗数日,春光犹一分。风烟明杲杲,莺蝶闹纷纷。馆地红铺绣,汀洲绿妒裙。芳馨有谁遗,吾谷降东君。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è)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逍遥游(节选)。先秦。庄周。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è)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抢榆枋一作:枪榆枋)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 汤之问棘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斥鷃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