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遥远的故乡,你是否还记得拐角处的青砖上铺着的一块块柔软的青苔?你是否还记得小道上的一寸寸黄土?你,是否还记得汤勺中的那阵“田园清香”,我,依然记得。因为我把它,留在心里,不曾忘记。
时光穿越回那个岁月里……
那,是一个月圆之夜。
灯笼
“大宝,二宝……快来啊,我们要开始做灯笼啦!”黄昏下,外婆兴冲冲地喊道。“哦,来了来了。”“哎呀,你等等我嘛!”一群“小矮人”,一边七嘴八舌的说道,一边奔到外婆身边,围在她的身边,期待的看着她。首先她把做灯笼的所有材料放在一起,拿起来一根一根的竹片,娴熟地捆绑成一个灯笼的形状。接着拿出一张不大不小的宣纸,放在外边用胶水把宣纸与竹片粘在一起,形成灯笼的外层。最后把一只蜡烛粘好,放在灯笼的底部点燃便可做成一个灯笼啦。我们静静的坐在一旁愣住了,没想到外婆居然如此厉害,自己便也手忙脚乱的拿起材料,跟着做了起来。大家兴奋地完成后,拿着自己亲手做的灯笼在院子里奔跑了起来,嘻嘻哈哈。那一闪一闪的灯笼似乎与黄昏中的太阳融成一片金黄,若隐若现……
月亮
晚饭过后,天色已暗了下来,月亮已挂在空中,照射着大地。一阵凉风吹来,把院子里的那股桂花香飘进了屋中,人们挺有兴致的追寻那花香,来到了桂花树下,吃着饭后甜点,惬意的欣赏那轮圆圆的月亮。大人们在开心的聊天,谈论着往事,小孩子们兴奋地在树下跑来跑去,追逐嬉戏,别提有多开心了,而我玩累了,趴在外婆的腿上静静的端详着这一轮圆月,任由外婆抚摸着我的头发。“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在外婆轻轻地吟诵下,我认真的看着那月亮,是啊,那月亮,今天又白又圆,还很清晰呢!如同玉盘般闪烁的那道光,投向人间。渐渐地,那月亮变得越来越大,几乎触手可及。啊,天哪!我居然看到了嫦娥,瞧!她与后羿终于在一起团聚了,而且永不分离,听!那玉兔停止了捣药在一旁蹦蹦跳跳,他们就在我的眼前,朝我挥手,我也挥着手,挥着挥着,慢慢地停了下来,进入了梦乡……突然,我被摇醒了,旁边正是那慈祥的外婆,大树下,仍是在谈天说地的大人们。那月亮,仍在天上久久地,静静地注视着,关怀着人们,一切安好。
时光是那样的美好,灯笼、月光,串起了对故乡的怀念。那灯笼如同是对未来的希望与寄托,那月亮象征家人们和和睦睦地团聚在一起,就算远在天边,心中也怀着彼此。世间万物,原来如此美好。故乡一切的一切,原来如此令人眷恋。
时光不等人,我悄悄地,那故乡往事,留在心里。
火车在铁轨上飞速的奔驰着,两旁的风景如幻灯片似的一闪而过。我带着疲倦与思恋重回这片故土,寻找早以遗失的美好。
当我的双脚稳稳地站在这片黄土地时,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名壮的感觉,有种想哭的冲动。 唉,有多少年,有多少年没回到这生我养我的地方了呀! 我急匆匆地往家跑,跑到院门口时,发现母亲正在家门口掰玉米粒。玉米粒儿饱满,有光泽,如同黄色的珍珠,可母亲的手和脸,却像干瘪的蒜瓣,粗糙,有褶绉。那雪白如芦花的头发被风吹的飘来飘去。我扔下行理箱,大声地喊了一句:“妈。”就奔过去,将母亲紧搂在怀里,久久不愿放手,母亲也眼含泪花,不住地抚摸我的脸和头,说:“回来了.....回来了!”
天色渐近黄昏,母亲在灶台前生火做饭,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上,影子不停地晃动。我前去要帮母亲生火母亲却用胳膊肘将我的手挡住说:“不用。我自个儿生,你快去坐着歇到,坐了几天火车,怪累人的!”我知道母亲脾气倔,就不在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母亲端着菜出来了。这些都是我最爱吃的,那诱人地香味让人难以抗拒。饭是用自家米做的,香着呢!我端起碗就开吃,母亲也不停地往我碗里加菜,微微笑着看我吃,似乎这样就是她最大的满足了。
吃过饭后,天全黑了。星星和月亮来了,它们的责任是点缀天空,为迷路的人儿照亮前进的路。
母亲从屋里搬来两把椅子,一高,一矮。我让母亲坐在高椅子上,自己坐在矮椅子上。我依偎在母亲怀里,闻见母亲身上一股淡淡皂角香。夜,静静地,风儿轻轻吹,我似乎听到了树叶颤动地声音;花瓣从花朵上凋零,翩旋,落入水中的声音;麦子摇曳形成麦浪的呼呼声......夜,静静地,一切都是那么安祥,静谧,令人沉醉。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沉醉:故乡的泥土令人沉醉;发黄的玉米令人沉醉;母亲的话语和笑容令人沉醉......
其实,在喝酒时的醉,不是醉,因为醉后你会醒,而真正的醉,是让你的心灵永远沉醉不醒,永远不会遗失的美好记忆!
我,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走在这条路上的,曾是我的妈妈,我的外公,甚至我外公的外公……
我,在小溪里捉鱼,在这条小溪里捉过鱼的,曾是我的爸爸,我的爷爷,甚至还有我爷爷的爷爷……
我,在李子树上偷李子,在这棵树上偷过李子的,曾是我的叔叔,我的叔公,甚至还有我叔公的叔公……
故乡,我回来了!
我满载着童年的回忆回来了!
摸一摸树前的石狮子,依然是那样的凉,看一看村前的石狮子,依然是那样的威武。石狮子啊,你可是第一个来迎接我的,我童年的“伙伴”!
抚一抚那老房子朱红色大门上的铁环儿,依然是那么沉甸甸的;望一望铁环儿,那酷似老虎的门环扣,依然是那么的庄严。门环儿啊,我有多少次背着外婆溜出去玩,却被你重重地“拍打”门的声音而被外婆抓回家去。铁门环儿,你可是我童年回忆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呀!
我旧时的“书童”!
擦一擦大厅内的太师椅,依然是那样的神秘,看一看太师椅,依然是那样的神圣;太师椅啊,你曾被多少位祖先坐过,又知道多少我们家族的历史呢?你曾经让我们这些孩子“望而生畏”,只要坐在你的身上,就会被父母打着回家,因为你是权威的象征,我记得只有太爷爷才能坐那儿……
故乡的天还是这么蓝,水仍是这么清,可是儿时的故乡又怎能再次重现?徘徊在从青石老街变成的阳光大道上,我不禁惆怅,傍晚的炊烟已变成了闪烁的霓虹灯,一座座高高耸立的大厦已取代了青砖白墙的老平房……
没有改变的,只有这让人“搬不走”的石狮子,和那幢生我养我的老房子……望着这一切,我的泪已模糊了视线,这时,耳边响起了一阵熟悉的歌谣“清清荷叶溪水塘,溪水两岸好呀好风光……”(指导老师 冯雪青)
冗长的细雨绵绵而下,夹杂些寒意,我回到故乡。
故乡在印象里一副平平凡凡的小城模样,每每回家,也不过只是看得匆匆。亏的路上车水马龙,我方可透过车窗雾里看花般的窥得雨中的故乡。
雨点淋在车窗上,晕开了故乡的妆,霓虹的光晕漾动着,朦胧之中,这普通的小城之景也有了一番姿色。难得与这小城如此亲近,虽美其名曰“故乡”,但我不过只嗅得一丝若即若离的熟悉,剩下的,仅是为那繁华而感到的陌生了。喧闹嘈杂,好似我心间的一方天空之中,也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这般纷扰,记忆中的故乡何在?
和着不绝的车鸣,转过几个路口,杂乱的声响也就渐渐消散了,偶尔听得几声犬吠和树叶婆娑声,岑寂的似一座空城,浮华背后就仅余冷清了吗?环顾四周,只有清晰的雨声,雨点打在伞面,心头仿佛也被水汽沾湿。
趁雨势未猛,赶紧走进楼道,惊觉楼道中的灯竟然坏了,黑暗之中,那雨似乎愈下愈滂沱了,我只得摸摸索索,一步一步地踏着台阶,忽见得一丝光亮,紧接着整个楼道便敞亮了起来,豁然开朗,我惊喜之余抬头,望见住在同一楼道内的老婆婆正把门敞开,尽力让每一抹光线都照亮我回家的路。道了谢,她眯缝起来的笑眼让她越发慈祥,踏着被照亮的台阶,顿觉一丝暖意从台阶传达,直至心底,而原本心里下雨的天空,也好似迎来了期待已久的阳光,慢慢放晴,天空朗朗,原来故乡并没有变,这里的一人一行,一举一动都是记忆中的篇章,这便是我的质朴自然的故乡了。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很庆幸,我的故乡仍未改变它那纯真的模样。
雨声伴我入眠,到天明,打开窗,清晨第一缕阳光探进房间,天气微凉晴朗,风轻云淡,天空湛蓝而透明,嗅得雨后清新的空气,我的心似乎也填充了快乐和幸福,亦是疏朗了。
感谢故乡,它让一方蓝天在我心间晴朗,澄澈。
天气愈加的冷了。
却又不得不去冒着寒风求职,人才市场人满为患,一打听才知道好多都是清华北大研究生硕士博士诸如此类。越觉得没太大希望狼狈的退出来,像一个小丑站在漠然的人群中央的那种自卑无法抑止。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心里又不自觉的迷茫。我不属于这个城市,这个城市也不接纳我。安静的想了一会儿得出来一个结论:我要离开。可是又能去哪儿呢?世界之大能容下我的恐怕只有家了,可我又像是没有,就是这种矛盾的心理才让我都没好好回去看看爸爸。
像一个悲剧的女主角那样,幼时妈妈亡故,爸爸娶了另一个女人,生了一个儿子。一切的一切,都狗血的顺理成章,只是我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在这个大城市里只能无奈的流浪,对,叫流浪。
爸爸他很疼爱我很疼爱我,可是那个女人又把不得让我离开。于是高考报志愿我毅然决然的报了离家很远的大学。我出生于海南,却又固执的来到了北京,因为我知道,对于那个女人来说,我走的越远越好。
爸爸死的那一天我正在和贝贝聊天,我对她说有时间我带你去海南见见他呀。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就在那一天,他离我而去,永远的离我而去。
遗嘱上我得了三分之二的遗产那个女人只得了五分之一,其余的全给了三叔三婶,而我那个所谓的弟弟爸爸没留给他一个子儿。这当然把她气个够呛,对我更是爱理不理了。毕竟爸爸已经走了,她没必要再挂着副贤妻良母的面具。我一个人悄悄的回到了北京,我甚至都能想象出她的脸色有多难看了。我从来没对她叫过一声妈,因为在我看来,她和那些小三没什么两样。
抬起头安静地看着天,今天天很好,只是天没有海南的蓝。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春去秋来,花开花落,时间就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过得飞快。转眼间,二十年过去了,如今,我已经是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长了。我一直在国外工作,我的公司已进了世界50强。虽然得到这样的成绩,但我却无时无刻不想着我的故乡,我的母校,总想回家乡——临海看看。
我坐上了神速飞机,只需要几分钟就到了,我一下飞机,眼前豁然开朗,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天空是那么的明朗。曾经熟悉的家乡,除了江南长城依然雄伟壮观,巾山依然屹立在灵江江畔,昔日的大街,楼房焕然一新,汽车没有了轮子,像飞船一样,漂浮在半空中,不用汽油,只需要吸收二氧化碳。我回到了母校哲商小学,哲商小学依然是那么小了,但却是全电脑控制的,3D教学,让人身临其境,学校还建起了空中花园,花园散发的香气引来了小蜜蜂蝴蝶,它们在一朵朵鲜花之间翩翩起舞。哲商小学已经和台州体育馆连在了一起,也不再是“临海第一小学”,变成了“台州第一小学”。我来到操场,恰逢是下雨天,突然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下起了暴雨,我刚想跑到屋檐下躲雨,四周的墙面上猛然跳出了一个透明保护罩,瞬间腾空而起,把整所小学都盖上了,一滴雨水也别想进来。我走到了教室,教室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电脑升级了,不用打字了,只要说出你要打的字,它就会跳出来,黑板也不用拉来拉去了,只要按一下按钮,它就会自动移动,也不用粉笔,只要在遥控器中输入字母,黑板自己会显示出来你要的字。
这就是二十年后回故乡的情景,跟二十年前真是天差地别啊!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50年过去了。我又回到了我那可爱的家乡,家乡变化可真大啊,我开着20xx年的新型交通工具‘飞天魔毯’回到了我那可爱的家乡。
到家的时候我都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后来还是有邻居的大娘告诉的,心里想,城市的改变很大,但却没想到家乡的变化一点也不比城市的差多少。经过一段艰辛的寻找才找到了我的家,看到敲门的时候还有个机器人来看家,透过一个微型的摄像头,妈妈知道是我回来了,到了门口,妈妈输入了指纹,我才回到了家。到了家里,妈妈就和我讨论家里这些年的变化有多么的大,都是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造福了人类,现在人们出行可方便了,这时已经到了中午,妈妈要给我做饭,我说出去吃,而妈妈到了厨房,点了我喜欢吃的菜,就会来了,正当我迷惑的时候,妈妈告诉了我其中的原因,现在家家户户都有机器人,干什么都方便,而人们也就好吃懒惰些了,过了几分钟饭菜好了,我一看全是我喜欢吃的,尝了尝“机器人”的手艺,我相当惊讶,一点都不比妈妈的手艺差,这事我们一家人又为科学技术的发展感到感叹!爸爸妈妈说:想当年干什么都得自己干,现在就不用了,只要一句话就完成了。人们现在都自己种蔬菜,都实行无土栽培,不用担心是否安全了……
铃铃铃手机响了,原来是公司催我回去了,我告别了我的爸爸妈妈,我让我的飞天魔毯接我回到了公司,我领走时不禁再次感叹!科学技术的发展真快啊!
怀念故乡初三作文
在我的记忆里,故乡是最美丽的地方。
那是一个真正有着青山绿水的地方,而我,只是住在那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村庄里。村子并不大,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就能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探查一番。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地方,却是我孩提时的一片乐土,在这里,我度过了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还记得以前故乡的山很绿,从远处一眼望去,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幅明亮的油画,绿色是那么的晃眼,却总给人带来一种宁静的享受。房子是村子里的一大特色。村子里的房子清一色是用泥土和砖头堆砌而成的,家家户户都是这样。来到山头上往下一看,一幢幢房子像极了窝窝头,只不过黄里带了些许红,头上还戴了顶红瓦做成的帽子罢了。然而这样的颜色与山的浓绿相搭配,却甚是和谐,好像房子已融入了自然,与自然成为一体了。
除了房子,村子里最显眼的就是树了,要说村子里最不孤单的,也是非树莫属。村里的树都是肩并肩密密的挨着,却怎么也成不了一片林,就这样肆意地穿插在房子与田野之间,迎风摆动,哗哗作响。每逢夏季,总能在村子里看到几个孩子赤着脚在茂密的大树下跑来跑去,那摸样简直好不快活!
最让我念念不忘的还是村子里的唯一一条河,那也是村子的'根。河不是很大,但是河水却格外清澈。小河的源头并不在村子里,只是流经村子而已,而我也不知道它的源头在哪里,也许——它并没有源头的吧。曾经,我最喜欢做的一件事便是与河水赛跑,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赢过,它总会在我的前头。跑累了,我就会坐在小河边的石头上,任凭两只小脚丫在河里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水花。随手捧起一口河水,轻轻的吮吸着,还时不时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好像手里捧着的是天上的琼浆玉液一般。河水很甜,甜入了我的心窝,让我无法忘怀。
这样的生活时光一直持续到我十三岁的时候,也正是十三岁的那年,我随着父母来到了这个充满喧嚣的城市,我终究还是离开了我的村庄。在这里,我再也看不见绿油油的山,见不着直挺挺的树,喝不上甜丝丝的水了,这里有的,只是一间间拥挤的店铺、一颗颗灰蒙蒙的行道树、一团团黑乎乎的尾气,我开始讨厌这个城市而想念我的村子了。然而当我走在街上,看着汽车里坐着一个个时尚的男女,我突然意识到我也已经和他们一样,成为了一个所谓的“城里人”了。
说真的,其实我从未真正去好好地看过故乡。
在我的印象里,故乡留给我的并不多。偶尔放假回去,两三天的匆匆一瞥,故乡就又被我抛在脑后了。
这次重新回到故乡,我就来好好地看一看,看看故乡的山,看看故乡的水,感受故乡的美。
故乡的美是张扬的。大峡谷、盘龙洞都是让人惊叹的鬼斧神工。
走在大峡谷中,身旁的峭壁与脚边的悬崖让我平添了一丝刺激。往上看,峡谷边上的大树长在峭壁上,纵横的溪流从峡谷上跌落下来;往下看,蓝白色的溪水汩汩流过,旁边的植株为裸露的岩石增添了一抹绿色。
大峡谷中的镇谷之宝“一炷香”从谷底升起,亭亭玉立如纤巧冷艳美女,傲视前来瞻仰的善男神女、老老少少,向世人诉说着她千万年来风吹不倒、雨打不动的神奇。
站在盘龙洞里,头顶的巨大钟乳石好似散发出阵阵寒意,洞中的石块与水在灯的映照下,显得如迷似幻。巨大的青龙口中溢出阵阵清水,让我更感冰凉。
故乡的美也是腼腆的。屏山就是隐居深山的清秀大闺女。
走在屏山的泥巴山路上,望着一旁的河水和浮在河上的船,我为这河水的清澈感到惊讶与欣喜。水缓缓的流着,好像流到我的心里;小时候在这水边的一幕一幕,也缓缓地流进了我的心里。
坐在船上,顺流而下。将手伸入水中,轻轻地划着,凉凉的,很舒服;随手捞起一块小石,看着上面纵横交错的纹理,细细抚摸感受着它的光滑。
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故乡的存在。我想此刻,这水,这石,这山,也在真切地感受着我的存在吧!
我终于觉得,自己回到了家!
故乡的美不仅让我流连忘返,更让我知道,无论是我,还是故乡,其实都没有忘记彼此的存在。
坐上汽车,沿着长常高速一路向北,一个多小时就到达了南洞庭湖畔的鱼米之乡——美丽的沅江。
沅江其实就是我的故乡,那里山清水秀,一年四季美景如画。当然,那里最吸引人的还是丰富的物产,好多美味诱惑着我这个小吃货呢。
每到秋天的时候,我最爱去的就是爷爷家屋后的桔园。茂密的桔树整齐地排列着,一眼望过去绿油油的中间点缀着黄澄澄的桔子,看上去可舒服了。一个一个的的金黄的桔子挂在树上,像一个一个的小灯笼,好看得很。走近了,凑到跟前闻一闻,它们散发出浓浓的香气,真诱人啊!我忍不住伸手摘了一个下来,把皮剥开,只见里面黄色的果肉,一瓣一瓣排列得很均匀,每一片果肉都是汁水饱满香气四溢。放一片在嘴里,感觉入口即化,那味道,酸酸甜甜的,真是让人口水直流。
品尝完桔子之后,我来到了南洞庭湖,一眼望过去,白茫茫的水面上有一片一片的芦苇随风舞动。一艘艘渔船在水面上穿梭往来,不时鸣响着汽笛。水底下鱼虾成群、螃蟹耀武扬威。人们爱吃的洞庭湖大闸蟹就是从这里运出去的。我最喜欢吃大闸蟹了,清蒸、红烧都可以,不仅味道鲜美,而且营养丰富。你看那一盆刚上桌的香辣蟹,每只都是通红的,油光滑亮,在火锅里腾腾地冒着热气,香气向四周蔓延开来,弄得嘴馋的人们个个把筷子伸长了。吃蟹的人们吃得那叫一个兴致勃勃,热汗淋漓,不停地说:爽呢,真爽!
我真喜欢自己美丽的故乡。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眨眼,二十年过去了。我已成为一位谈吐优雅的小学老师。每逢过年时,总会想起故乡杭州。终于,我从百忙中抽出时间,回来看看故乡杭州。
我坐高铁来到了杭州,眼前的景色是我大吃一惊:高楼大厦竖立在市中心;街道旁的小花五彩缤纷,散发着迷人的香味;所有的红绿灯都下岗了,每当行人要过马路,司机就会让行人先过。多么美好的景象啊!这时,我听到了儿童嬉戏的声音,不禁想起了在学校里和同学们玩耍的那段时光。我决定回母校看看。
母校这时是上课时间,郎朗的读书声布满了整个校园。豪华的教学楼,校名闪闪发光,墙壁干干净净。四周是花园,母校就坐落在中央。旁边的树还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我大吃一惊,这还是以前那个灰蒙蒙的学校吗。操场上,几个班在上体育课,那认真的样儿,使我不忍心打扰他们,从他们身边绕道走去。操场旁边是办公楼,我推门一看,崭新的桌椅,明亮的灯具,舒服的地毯。谁不想再这样舒适的环境中工作呢?老师们应该很享受吧。
这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胡老师。胡老师戴上了眼镜,眼角有些皱纹,头上还有丝丝白发,都是为了学生操碎了心。二十年过去了,胡老师还是那样亲切。我告诉老师我也当上了小学老师;向老师诉说工作上的困难,老师都耐心的听。我好像看到了二十年前胡老师站在讲台上,一切都那么熟悉。
时间的关系,我离开崭新的母校,跟胡老师告别……
走进学校旁边的那家我爱吃的披萨店,饱饱口福。尝了一口,味道没变,还是那熟悉的童年的味道!
看着这巨变的杭州,我很骄傲。虽然它比不上上海这座大城市,但它是我生长的地方,我爱故乡!我永远忘不了!
自从祖父在家乡修了梁、造了屋后,回乡下住的日子便长了许多。
父亲十几岁时,祖父便带他一起到了城里,一人工作,一人求学,如今,角色换成了我和父亲,任务变成了陪读和“混成绩”、“进城”变成了“租房”搬家。一家人陪陪老爷子的时间愈发地少了,他说:“我该回去了……”
清明节的时候,我尾随父亲回了老家。在他们眼里,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合作社,旧小学,街坊四邻……祖父与一身泥土气息的老叟扶着锈蚀的铁门畅谈,不是应付的寒暄,而是轻易的把心交给对方。我能看到他们脸上毫不僵硬的笑容的。和父亲爬上山头,我发现老家的一切都呈现出一种老样子,从泥瓦屋顶,到黄土小道,从壮汉手里粗糙的木推车,到孩子们身上的衣服。长辈们可以全凭记忆找到一切曾经拥有的事物。我突然产生一种错觉:这个村庄,保持原来的容貌,等待祖父回来。
这是有证据的,可以听见人们的招呼:“呦,老庄回来啦!”仿佛三十年的离去,跟上学离家放学归家一般短暂。上坟要去竹林和杨树林。父亲领着我,轻车熟路地绕行着前进,脚步就像一个孩子,在他眼里,每棵树的位置,甚至高度都不曾改变。伫立在土堆前时,我阖了眼,却似乎看到一些魂灵,幻化成慈祥老者模样,托腮沉思,像在守候着什么。守候什么呢?
亡灵,是村落最坚实的守望。村庄,就像一位乡下的普通母亲。眼睁睁地望着羽翼渐丰的鸟儿愤然离巢,心中不知是喜是忧。只好每天依旧操持着家务活儿,做做针线,收拾床褥,凭着印象做出孩子的棉袄。不知何日,疲惫的游子突然回家,发现一切未变,母子二人皆是热泪盈眶。
守候,有望。然而时光仍在,人们鬓角的白发与满面沟壑已无法复原,一代代人,终将远去。我生在城市,长在城市,对于这所谓的“故乡”,不过是个匆匆过客。机械与钢筋水泥的洪流,终会淹没一切。
又或者不会。无论我之所见是否是个错觉,我都愿将这守候,守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