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巷初一作文
三月了,春风融融,不知何时,空气里夹杂着湿润的气息。
一个人走在巷子里,几片乌云压在头顶,也压抑着我的心。“滴答”一滴雨水落在嫩绿的小草上,清脆的声音萦绕在耳边。雨水与砖瓦的.碰撞声越发清晰,打破了小巷早晨的宁静。不知从何处来的愁绪,缠绕在我的心头,越想抛开,却缠得越紧。走在雨巷里,一声莫名的叹息轻轻地响起,忧愁的思绪却迅速在空气中蔓延。
我,也像戴望舒一样,想在雨巷中遇到一个像丁香一样的姑娘。我在雨中徘徊、彷徨,也许,等的并不是像丁香一样的姑娘,而是一种莫名的情愫。或许,一无所获,但,至少,终生不悔。
雨,沾湿了我的衣襟,冰冷的温度在皮肤上传递,而心,却是暖的。一朵清新脱俗的小花,悄悄地绽放。雨水使我的视线模糊,却让花儿,拥有了一种神秘却不失惊心动魄的美,我屏息凝神,惟恐破坏这惊艳的一幕。雨水是纯净的,不掺任何杂质,净化了我们的心灵,攻破了由金钱筑成的城墙。雨中的世界也是纯洁的,没有金钱,没有欲望,没有尔虞我诈,只有人们纯真的笑容,我的嘴角也划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形。
巷子里仍然有着“草色遥看近却无”的美景,而,雨停了,乌云散了,炊烟开始袅袅升起,每家每户的欢声笑语飘出窗外……
我,依然走在雨巷里……
雨巷初一作文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我从梦中惊醒过来。你的笑脸和你离去时决然的目光不断的在我脑中徘徊。
我打开窗户,任由雨水打在我冰冷的脸上,生生的`疼,就像我此时的心情,心冷冰冰的。
我拿起雨伞,下了楼,我一直在找你,我想和你解释,当年的事是我错了。
我轻轻撑开伞,走进雨巷,看着这窄窄但又长长的小巷。这里,是我们最喜欢来的地方。我们曾经在这里嬉笑、玩耍,我们曾在这里谈天说地,牵着手一起走来小巷子里。我以为,我们的友谊会长久,你会陪我走过青春的漫漫长路……
可我不敢相信,你竟然甩开我的手,独自一人向前走。你说,虽然心中有点难过,但是我不会再打扰你和其他同学们之间的交往了,是我,是我内心的小恶魔在作怪。我始终无法接受别人的背叛,再见!
你的笑容里带着淡淡的决然,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恨我,但我忍受不了,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意你再也不理我。我不该为了在同学之间的关系,而和别人一起说你坏话。
你从小就不被小孩喜爱,只因为你的成绩优秀到没有人比得上,只因为你从小养成的态度。你从来不告诉别人家中的情况,你从来不解释你成绩背后的努力。
你说,你会在那儿等着我,会看着我幸福,看着我快乐,永远守候着我。
可你曾想过,你的离去带走了我一半的幸福与快乐。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在雨巷的尽头,我仿佛看见了你,你用叹息的眼光看着我,从我眼前飘然而逝。
我无力地垂下手,伞从手中掉落,望着你远去的身影,我知道我已经彻底失去了你,但我无力挽回。
是我错失了你。
雨顺着脸颊飘落,没有份量。站在这条雨巷里,我默默的等你……
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就像我此时的心情。我的心冷冰冰的。我没有再撑起伞,也无力再撑起。任由雨水打在身上——
生生的疼。
雨巷
城里的雨还在淅沥沥地下,秋依然踏着离去的步伐。
雨,缓缓淌下。顺着巷口的红瓦,门前的阶梯,枯黄的叶儿与孩童的发。嘀嗒搭落到了小水洼里,一圈又一圈的水纹悠然荡漾开去。忽的仿佛静止似的,水洼里的水纹不再荡开,阶上的水不再淌下,一位素衣的老大爷撑着伞立在墙边,他走过的地方,碎玉便顺着伞尖啪嗒嗒落下——他倚墙,执伞,仿佛长长久久地待着。不知多少时刻,一个小孩儿跑过来了,他的头发贴在脸上,湿漉漉地淌下些水来,他冒冒失失地冲老大爷跑去,水惊叫着拍打在墙上。灰白的墙上绣上了朵朵黑花。孩子跑过去了,老大爷伸手去接。他便顺着栽进了老大爷的怀里。在这灰蒙的巷子里,一老一少的身影在拐角消失了。雨巷继续淌着水,像是就要化在水里似的,只一点小风,它就荡起涟漪来了。
若是没有嘀嗒的雨水,巷子是静止的。颜色是那么单调,红瓦,白墙,花岗岩的台阶与有些锈迹的门窗,在灰蒙蒙的天色与雨水的浸润下,似乎写意的古画,丹青泼墨之间,如同融进了时光。
一道柔和的光亮斜射在墙上。透着淡金色的光线。细细如水雾般的灰尘不断变幻,组合。这空气还是潮湿的,带着雨时特有的味,丝丝缕缕,沁入心房。
巷口老树的叶儿在枝上颤颤悠悠的,踌躇着还是落了。他是一株老枫了,叶儿没有令人赞叹的那般红火,他的话少了,不愿随风跳舞了,独那枯黄的叶儿依旧日复一日地落着,与雨水相依偎,仿佛那便是他们的归宿。
雨时执伞默立,应该就是为了这般清景吧。
雨巷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我从梦中惊醒过来。你的笑脸和你离去时决然的目光不断的在我脑中徘徊。
我打开窗户,任由雨水打在我冰冷的脸上,生生的疼,就像我此时的心情,心冷冰冰的。
我拿起雨伞,下了楼,我一直在找你,我想和你解释,当年的事是我错了。
我轻轻撑开伞,走进雨巷,看着这窄窄但又长长的小巷。这里,是我们最喜欢来的地方。我们曾经在这里嬉笑、玩耍,我们曾在这里谈天说地,牵着手一起走来小巷子里。我以为,我们的友谊会长久,你会陪我走过青春的漫漫长路……
可我不敢相信,你竟然甩开我的手,独自一人向前走。你说,虽然心中有点难过,但是我不会再打扰你和其他同学们之间的交往了,是我,是我内心的小恶魔在作怪。我始终无法接受别人的背叛,再见!
你的笑容里带着淡淡的决然,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恨我,但我忍受不了,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意你再也不理我。我不该为了在同学之间的关系,而和别人一起说你坏话。
你从小就不被小孩喜爱,只因为你的成绩优秀到没有人比得上,只因为你从小养成的态度。你从来不告诉别人家中的情况,你从来不解释你成绩背后的努力。
你说,你会在那儿等着我,会看着我幸福,看着我快乐,永远守候着我。
可你曾想过,你的离去带走了我一半的幸福与快乐。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在雨巷的尽头,我仿佛看见了你,你用叹息的眼光看着我,从我眼前飘然而逝。
我无力地垂下手,伞从手中掉落,望着你远去的身影,我知道我已经彻底失去了你,但我无力挽回。
是我错失了你。
雨顺着脸颊飘落,没有份量。站在这条雨巷里,我默默的等你……
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就像我此时的心情。我的心冷冰冰的。我没有再撑起伞,也无力再撑起。任由雨水打在身上——
生生的疼。
独行雨巷
雨,来的总是那么直截了当。
一人走在这条平时常走的小路上,这是条极普通的小路。小路的这头是通向我的家,那一头这是连接着一个热闹的小镇。我背向小镇面朝温暖的家,经过我身旁的人们是背向我认为的温暖面向繁华的街道……
感觉额上的一点冰凉,伸手一触,是水,下雨了,我无奈的笑了笑,回去铁定得湿了衣裳。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雨渐渐大了起来,我抬手护着眼镜,尽量让它减少雾气和雨珠。身边的人开始疾步走起来,想尽快逃离这场雨,我站定脚步看着地面上跳跃着的雨点——也许偶尔感受一下雨的快乐也不错!甩甩手臂上的雨水,继续前进,不快也不慢。
啪嗒啪嗒的雨点打在路旁的花草树丛间,洗净了污垢洗净了尘埃,洗静了这条我常走的小路,在我视线所及处,所有事物都如新生一般干净明亮!比起城镇的繁华,此刻这里更显得难能可贵不是么?回头望向城镇那头,依稀可见人们匆忙的身影,我笑了,就好像这片风景只属于我一人那般窃喜!
路上只我一人在走着,不快也不慢。雨似乎在顾及我似地变得细了些,薄薄的雨丝滑过脸庞有种说不出的舒心,仿佛在接受洗礼一般安谧神圣,洗去我近日来身上的喧嚣杂尘,洗净了我不曾打理的心灵。这般洁净,让我不禁摘下眼镜,扬起了脸,雨滴跳跃在我的脸上,跳进了我的视线,跳进了我的心里。
感受着雨的舞步,感受着雨的快乐,我加快了脚步,和着雨声,跟上雨的舞步……
雨,可爱坦率的你,带给我的是一片宁静安详,于我而言,你是圣洁的精灵般的存在。你的快乐感染着大地,大地与你和鸣,你的纯洁感染着我,我与你共舞!倾尽繁华,寻回那片宁静……
潇潇初雨如烟,浅浅的飘下。撑着一把淡青色的油纸伞,默默行着,不觉间走进了一条斑驳的小巷,黛青的瓦房,潮湿的石板路,古朴的旧物在静静诉说着历史。
雨是寂寞的伊人,撩动着纤巧的步子,围绕着雨巷渲染,飘飘洒洒。有的顺屋檐静静淌下,似晶莹的泪珠滑过惆怅的脸庞。我静静的聆听这哀曲,从中品尝凄楚和惆怅。徘徊,等待,相逢,擦肩,转身,错过。我多么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身着纯白的旗袍,撑着一把淡紫色油纸伞,出现在那尽头的雨巷。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我的世界浓缩在这短浅的光阴中。我伸出手欲触碰她,她去静默的飘走了,如梦一般的凄婉迷茫。消失在那颓圮的篱墙,走尽这雨巷。
雨,飘飘,浅浅,潇潇。我,落寞,孤寂,惆怅。巫庞椭缴《雷葬葆逶谟瞥び旨帕鹊挠晗铩R荒ㄉ撕酃以谇浇牵彷徨的我默默走着,只欲偶逢淡淡的她。你就是行走的风景,你转身离去时便已消逝无影,而雨巷却注定拥有一伤地久天长。
我站在 阁楼里 推开窗
你就在 几步外 回头望
――题记
我喜欢在下午时候的雨巷撑着一把油伞,独自徘徊在,徘徊在悠远的巷子里,享受着这细微的微凉的雨滴。享受着这孤寂,这寂寥的雨巷。我希望能遇到一个,一个像丁香一样的女子,一个接着丝丝缕缕幽怨的,愁颜露怯的姑娘。
她有着丁香花一样的颜色,盛开在冷色调的巷子里,寂寞忧愁的颜色。
她有着丁香花一样的芬芳,沁人入心,散发着,我最爱的香味。
她有着丁香花一样的忧愁,却不伤感,愁颜露怯的姑娘,让我期盼的美丽。
她一定是在个雨中哀怨,却又时刻彷徨的徘徊在寂寞孤寥的街巷,撑着把杏色油伞。我想,她一定和我一样,默默行走着,冷漠,凄清,又惆怅。她默默走进,走近。又投出孤寥的目光,她飘过,我走过,像“梦”一般的我站在 阁楼外 推开窗;你就在 几步外 回头望。”她,凄婉迷茫,像梦中飘过的,一只散发幽香的丁香。她走远了,远了远了。到了荒废的篱笆墙外,走完这街里雨巷。
在雨的哀愁悠曲里,消散了她的颜色,她的芬芳,她的忧愁。甚至,连她太息般的目光,丁香般的迷茫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
我偏爱戴望舒的w雨巷》,又偏爱双笙和封茗合唱的《巷》。我喜欢雨巷里的“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太息般的眼光。”也同样喜欢歌曲巷里面的“我站在 阁楼里 推开窗,你就在,几步外,回头望。”
好像恋人对彼此的想念,好像陌生人之间的心灵交流,好像你和我。
你站在对面楼,推开窗,凝望我;我就在你对面,倚着窗,回望你。却好像没有结局,始终是这样,凄美孤寥可怕。
没有深情没有可辜负,你和我,只不过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看着你,独自撑着油纸伞彷徨着。你将一只手伸出被油纸伞遮挡的范围外,感受着那雨点的哀愁。微凉的雨滴滴在你的指尖上,它传递的情感由指尖蔓延到你的心坎。你似是在微微颤抖,你的眼神虚无缥缈,但我依然能瞧见你眼底的那份坚定。
我知道,你的坚定,你坚定地去寻觅那位带有丁香芬芳的姑娘。或许你知道自己希望的渺茫,但你却也不舍得离开这寂静的雨巷。你默默地,默默地彳亍着。
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你垂下眼帘,缓缓转身准备离去。正当你迈开第一步时,从你背后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你欣喜地回头,但你很快就失望了,你个穿着艳丽洋服的烫了卷发的女子亦没有多看你一眼,她踏着匆忙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的失落洋洋洒洒的写满了整张脸庞,丁香姑娘究竟身处何方?油纸伞的伞面发出滴滴哒哒的声音,在幽寂的雨巷里,雨声便是最嘹亮的节奏。
你轻轻叹了一口气,向着那颓圮的篱墙走去。刹那间,,你好似嗅到了淡淡的幽香,淡雅却也沁脾。忽然间,我察觉到你嘴角不经意的向上的弧度。你放开了步子,寻着那一缕幽香。在雨巷的尽头,一位袅婷女子的背影停留在雨巷的尽头,带着一股淡淡的哀愁。为什么,我觉得她和你是如此的相像?你们撑着相同的油纸伞,有着相同的眼神,散发着同样的忧愁,你们有着相同的渴望与追求,甚至你们的灵魂都有着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
但你没有向她走近,只是在远远的地方静静凝望着她。伫立的时间久了,他感觉到了你的存在。她回过头,给了你一个极淡的微笑,绕过篱墙走远了。
你绽开了笑容,深深的呼吸着遗留下的芬芳。你终是逢着了那女郎,雨下尽了,只剩下水气在空气酝酿。
雨巷不忧伤,忧伤的雨巷早已消散在那抹无形的笑容中。雨巷不忧伤,忧伤的雨巷早已被那丁香色的背影所带走了。
雨渐渐的停了,你收起油纸伞眯着眼睛看着那微醺的阳。我知道,你找到了你所要坚持的方向,你找到了属于你人生的那枝特别的丁香。
落雨如烟,古巷诗情,青石晕染愁千绪。幽邃曲巷,谁人行?丁香悠悠。油纸伞沿雨丝汇,点滴敲心头。望苍穹,深巷雨濛濛;低垂首,眉宇如画伊人愁。
江南的落雨总是极尽缠绵的,濛濛沥沥,缱缱绻绻,却又偏生润得一方柔情水土,因是教人更爱这一幕的虽雨犹丝——烟雨江南雅丽脱俗,恰如丹青水墨清淡湛澄。
曲曲折折的青石小巷古韵犹存,细密的雨丝飘飘洒洒,天青的石阶将湿未透,似晕墨,若染颜。天上人间寂然俱是,唯余雨声沙沙。
暗黄色油纸伞下,他默然注视着幽邃的小巷,晶黑的瞳仁盛满丝丝缕缕感伤——春雨多情,年少善感,想是这氤氲的烟雨又勾起少年儿郎心藏得万千愁绪罢。“‘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暮春将逝,丁香漫落,一年好景终究复成忆。罢,罢,罢。”他垂首,低叹。
幽香袅袅,他循香而望,但见如画伊人发簪素香丁香于曲巷幽处踏雨娉婷而近,宽大的藏青色裙裾于微风里翩跹,恍若飞蝶欲乘风远去。髻间丁香靃靡,坠了青阶上星点素白,更散了满巷清雅高洁。
他痴痴凝望着帘雨朦胧中的单薄剪影,几近迷醉地喃喃:“伊人如是,我莫不是日里生梦吧?”
渐行渐近,她倏尔顿步,弃伞仰天,任雨丝缀满苍白脸颜。眼角莹莹,随发间细碎丁香飘飘而落,寂然无声。
低首太息,她拾起石阶之上孤零零的油纸伞缓步前行,余光瞥过怔怔不知思所何的布衣少年,心际自哂:烟雨朦胧,真是意境呢,也只我这俗人看不透这万种风情徒徒伤己。只天可怜见,前路茫茫,何处为家?雨可怜见,前路漫漫,何方为尽?
“也罢,也罢。”她再叹,乘风远去,徒留满巷清幽。
他怅然,俯身拾起青石阶级上零星的素净小花,举目远望,只觅篱墙。
烟雨濛濛,曲巷埢埢,丁香碎碎,余韵悠悠。
或许是因为人世匆匆,或许是由于有缘无分,我始终忘不了那一抹丁香,也再没能遇见到······
1927年夏。人们总是在遭遇了巨大的挫折之后便开始怀疑自己。至少我在找到一个伟大的驳论推翻这句话之前,大革命的失败就让我成为它的一个典型例子。其实不止是我,还有不少的人,他们和我一样,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直到那一天,我想往常一样,撑着油纸伞,散步与这渺无人烟的小巷。下着雨,淅淅沥沥,青苔肆无忌惮地布满每个墙角,在空气中散发着土地的湿气,夹杂在每块青石板间,仿佛充斥着这一切。
走到了不知何时,眼前模糊地出现一个人,一个少女,撑着油纸伞,在她的脸廓撩开雨莎之前,一股丁香的味道首先盖过了土地的湿气,扑鼻而来。
多少天了,不知道在这个曾经发生过**而没人想靠近的废弃的小巷。
“居然还会有人来这种地方。”我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们不会懂的历史。”少女对我微微一笑。
或许是那次的邂逅,我与她相识,她是一名小学的教师;或许是她有着“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的雅兴,进一案也是一个人到了这个小巷,也是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只是走尽这个小巷。
自以为人生多少有些熏晕的是,谁知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最后一次见面,竟是在殡仪馆里,在她的灵柩前。
人世匆匆,却顾不得多看一眼,多问一句。不知道上天是否是给我这个“过路人”的一个机会,但却又给了一个错误的时间,人际茫茫之中,我又是否遗失了手中的那一枝,丁香?
1927年夏。
也还只是这个世界,但却回不到那个日子,我撑着油纸伞一个人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我仿佛看见了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但一切都是“仿佛”,她终究还是擦过我的肩膀,飘向雨巷的尽头。
一切又回到了起点,我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雨巷里。
人们不知道,这一切的事物,究竟,哪里是对,哪里是错······
我不知道,亦,不能知道。
黛瓦上潲的雨溅到白墙面上,打起一层泛黄的墙衣,撑着油纸伞,独自在巷间的青石板上轻踏。
微斜的青石板上顺着水线,没过青苔,白鹤已不见。在悠长的巷中,在青瓦白墙间,青石板如墨沈未干。
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同丁香那样,雅洁端庄,彷徨于她的气息。
那样默默彳亍。
黑发丝紧紧贴在额前,肩上,待迎见了,伞打到了她的肩上,我一伸指,转而只是留在脚踝的雨滴。
这一切在恍惚间消散,顺着青石板的雨线远去。
只留下一行浅印却又被清流击退褪。
在雨巷中唯吊着一只孤独,无着落的飘渺的影。
像从梦中来过,又从梦中走去。
雨纷扰着,像雨的祭祀一般沉寂又有续。击散了她的芬芳,退无了她的颜色,消散了她的太息般的眼光,同丁香般的惆怅。
眼神中透出的暗淡目光纵使在冷雨中却也袭人,却未曾在我身上或者是撑着的那把油纸伞间略过,只是赤着双脚踩着一块又一块的青石板,轻盈飘过又消散。
在悠长悠长的雨巷,独自撑着油纸伞,彷徨又不知所向,想去寻却又忘却。
一切都不是真的,仅仅是一场空梦。而我却在梦里遇见了他……
密集的雨点沾湿了江南小巷的一条条石板路,不远处酒家的旗帜在风雨中摇曳,来往的人们撑着五颜六色的纸伞,仿佛这里就是我们向往的天堂。而他也在这雨天独自信步而行,走过我的身旁,两把油纸伞高低相错,留下久散不去的无奈和悲伤。
他神情恍惚,怀着无限的落寞和惆怅,好像他心中总有那解不开的一环。在他身上,我看到了那种诗人特有的期待和追求。他盼望着,盼望着能再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戴望舒,那位大诗人和近乎天才的翻译家,正与我擦肩而过。
戴望舒对欧洲的语言情有独钟,他20岁开始学习法语,于是他一生中便注定了要与文学亲密无间。在他千辛万苦之下的《璎珞》旬刊和《文学工场》相继创刊后,24岁的他成功出版了他的第一本诗集《我的记忆》。其中就有那个最著名的诗篇——《雨巷》,受到了叶圣陶先生的极力推荐,他给予了戴望舒“雨巷诗人”的称号,因而这首诗瞬间成为了传诵一时的名作。
我驻足望着他,可是他并没有注意到我,只是低着头,无奈地远去。雨还在淅淅沥沥地落下,人群依旧川流不息。我调转方向,跟在他身后默默走着。在他匆匆的背影中,是日夜为文学奔波的辛劳,是对如今政治风云激荡的忧愁,是历经世间沧桑的从容。
之后他赶赴欧洲,开始从事大量的翻译工作,在多所大学的磨练使他具备了各种语言高超的翻译能力。然而他并不喜欢去学校上课,而是抓紧一切时间为文学做着一点一滴的贡献。当时他翻译了苏联、比利时、意大利等多个国家的文学巨著,还用心研读西班牙作家的许多小说集,取得了可喜的成就。没想当他刚回国的时候,抗日战争爆发。可他反而变得更加勤劳,他参加了各个报刊的主编工作,其中包括和艾青主编的《顶点》。1941年底,戴望舒不幸被捕入狱。
朦胧中我看到了他在牢房里的生活:惨灰的墙壁、生锈的铁窗、破旧的桌椅、潮湿的床铺、早已变质的食物,和那熟悉的身影。尽管他的活动受到了严重限制,可他的诗兴依旧不减。满腔愤懑的他写下了《狱中题壁》和《我用残损的手掌》,当时不知鼓舞了多少爱国抗日的人士和潇洒的文人。
抗战胜利后戴望舒继续从事翻译编译工作。可是正在他辉煌的时候,1950年,新中国成立的第二年,他却被积劳成疾的病魔击溃了,永远地、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他走了,走的悄无声息,走的那样突然。
正如我眼前看到的他。渐渐地,他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走尽这雨巷。他也许还在期待着似曾遇见的姑娘,还在另一条雨巷里满怀忧愁地走着,追求那幸福的生活。我目送他离开,伫立良久。
细雨绵绵一直下着,恰似我心中翻涌的波浪。曲折的雨巷悠长寂寥,载着他多少难舍的情结。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它们胜过尘世所有的奇迹。
夜还未尽,路边仍亮着昏黄的光,放学后我踏进一条深深的小巷,雨滴簌簌向下落着,借着稀疏的路光我打量起这熟悉的小巷。
小巷狭窄而长,巷的两边是几十年前的老式房子,它像是放在抽屉底层那泛黄的照片,也像是长辈给我描述中他们童年的家园。正寻思着,远处两个人影缓缓朝我走来,我低头看了看在沥青路上被拉得很长的我的影子,不禁驻足。
相向而来的是一对母女,年轻的母亲撑着大伞,漂亮的小女孩也手拿着一把小伞,斜斜地支着,任雨欢快地在伞上旋舞,舞出清冷干净的味道。因漆黑日渐笼罩,我看不清她们的脸,但仿佛,她们的笑容已呈现在我眼前,我被此景感染而温暖着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一擦肩,我们朝相反方向而过,刚走了两步我又止不住停下来转身望去。小女孩开心牵着妈妈的手,一蹦一跳脚下溅起水花却丝毫不在乎,这时一股凉风迎面而来,我听见了女孩稚嫩的声音,一瞬间笑声刺入我的耳畔让我有点恍惚……任雨随风打在我的脸上,那么冰冷那么无情,望着她们愈渐模糊的背影,目送着渐行渐远,心里多了丝许惆怅。
这笑声似熟悉又陌生,叹罢,原来是自己多久没有如此笑过了。
望着雨巷中的背景,仿佛看到了童年的我,扎着羊角辩,也是这样的雨天,也是这样一边斜斜地撑着小伞,一边牵着妈妈的手一蹦一跳任水花打湿裤脚,露出开心笑颜。想想那时的笑也许不及时常地捧腹大笑来的释然,但当初的真,发自内心的纯,无忧无虑地童年欢愉被时光渐渐褪去。那背影后愣愣地溢着无奈站着出神的路人不知是谁?不知她身后的路是何等坎坷或顺利?不愿去想,此刻我只知我童年也曾同那个女孩一样欢愉。
雨水顺着脸从眼睛向下滑落,一个喷嚏打醒了沉浸在梦中的我。再回首,雨巷中的背影已不知去向何方?天边开始泛出金光,不可否认现在的我已与童年渐行渐远。当思绪一旦被拉回就又似听见远方青春的号角在吹响,明天前方的路更是充满着想像和希望,如偶感疲累时则有童年记忆任我精神小憩。
雨还在下,头发早已打湿,甩甩头此时的自己内心又涌上一阵骄傲,未来的路还很长,珍惜今日的苦是为明日的绽放,想到这我轻松地走出那条雨巷,脚步中传来自信满满的力量。
江南自古多雨,纤纤细雨可连绵不绝下上数天。正是这绵软之雨,造就了江南的柔和温雅,世代生活在江南的人啊,更是如此。
一切都如此安谧祥和。
一日,天空飘落下细细银丝,为这座江南小镇增添了一笔朦胧的色彩,朦胧中微风吹斜银丝,带来丝丝凉意,一股泥土的清香质朴气息扑鼻而来,似夹带着一缕丁香气息。
一亭亭女子,身着水绿色衣裙,一双纤纤玉手撑起一把油纸伞,水绿色的油纸伞,竟与伊人的衣裙颜色极为相近。伊人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黑,在这悠长而寂寥的江南小镇中徘徊。
小巷由青石铺设而成,大小不一却错落有致,凹凸不平却别有一番趣味。雨中的小巷似有薄雾笼罩,捉摸不清,伊人与雨巷似是水墨画中的一角,静谧祥和,但却似有凄婉迷茫之意。
小巷的另一端,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手持一把折扇,似吟诗作对,似赞美雨巷。身影缓缓走进。
“在下望舒,本是一名进京赶考的学子,今高中,却日夜心神不宁,百思不得其解,故来此鲜有人知的.小巷散散心,不想竟在此遇见姑娘!”
“姑娘可是在此等人,友人还是夫君?不如让在下为姑娘抚琴一曲,也不枉你我有缘相识一场,如何?”
“公子言重了。”伊人微微转身,如星眼眸轻抬,浅浅一笑,道,“小女子的确在此候人,只是归人迟迟未到。公子有意抚琴缓解心情,小女子当为公子伴舞,可好?”
“如此甚好!”
公子席地而坐,从背后琴袋中抽出一把古琴,深红色的琴身上雕刻着精致而古老的花纹,根根琴弦细长而紧绷,这古琴定不是一件凡品。一双手在琴弦上拨动,指节分明,琴声在指尖下流淌,悠悠转转,荡漾开来,身子也随着琴音微微前倾或后仰。
天空中的银丝还是如此细密,不出半柱香的时间,琴弦上凝结了小水珠,琴音似更悠远绵长,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吟唱,伊人竟看得有些痴了,情至深处,明眸竟蒙上了一层泪水,手中油纸伞悄然滑落,翩翩衣裳随风摆动。
伊人垂下螓首蛾眉纤纤玉手不由自主地举过头顶,再随着琴音的降低顺势落下,伊人口中竟飘出几句诗来: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徙,更壹志兮。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
公子微微抬头,一股丁香味随衣袖的舞动飘荡开来,见伊人眼眸轻垂,薄唇时开时合,温润的诗句婉婉道来,竟是如此情远深长,再仔细看时,浓而密的睫毛,及腰长发上沾了晶莹水汽,如雨中仙子般,不食人间烟火,清新脱俗,只是眉眼间有抹之不去的愁怨……
这双指节分明的手不知何时停下来拨动,琴音渐渐被雨巷边,屋檐上滴落的雨滴声覆盖,身旁翩翩起舞的身影停下脚步,轻轻唤了一声:
“公子!”
公子循声收回思绪。“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公子,今日天色已晚,小女子有事先行告辞……嗯,此为小女子亲手缝制的香袋,今赠与公子,可保公子一生平安……若有缘,小女子再报今日公子抚琴之恩!”
公子伸手接过香袋,丝丝丁香味拥入鼻中,陶醉。再抬头时,姑娘已远去,化成一点朦胧的水绿色,连留下的足迹也被细细银丝抹去了痕迹。
“在下还不知姑娘芳名啊!”
“在下还未与姑娘结为诗友,共同吟唱屈子之诗啊!”
“也罢……也罢……”
转首处,一片水绿色映入眼帘,那不是姑娘的油纸伞么?
公子抬脚向前三步,微微倾身,扶起油纸伞,收好,再望向伊人远去的方向,已是茫茫一片,千千万万银丝阻断了公子的视线。
不知是细雨氤氲了在下的眼,还是在下不舍姑娘的离去……
剪不断,理还乱……
“罢了,有缘相见之时,在下定交还于姑娘……”
沉默着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踱步离去,终于也消失在雨幕中。
明日,在下还能在此见着姑娘么……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我从隐没在角落里许久的古色伞筒中抽出一把油纸伞,这把油纸伞啊,在角落里隐没了那么的久,那么的久……
撑着油纸伞,踩在长满青苔的青石板上,听着雨水打在油纸伞上的噼里啪啦声,只有我一人聆听着这雨声。青石板上,雨水越来越多,汇成了一股股清流,向四面扩散开来。“啪嗒”油纸伞从我的手中滑落,雨水肆意侵蚀着我的身体。
那,是谁?雨如断线珍珠般落下,在这烟雨缥缈的小巷里,我仿佛看到了一位女郎。她身着一身旗袍,淡雅而不失高贵,旗袍上的.青花瓷尽显清新脱俗,她同我一般,撑着一把古香色的油纸伞,在这悠长寂寥的雨巷里徘徊。她姿态婀娜的向我走来,像一朵丁香花,静默的向我走近,走近,为何这美丽佳人的脸上充满了忧伤?为何她向我投来太息一般的眼光?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急切的伸出双手,想要去抓住她,可是她就像是我梦中飘过的丁香,想要触碰,却又触碰不到。她如梦般的从我身旁飘过,又转过头来,带着那凄婉迷茫的眼神,看向我,看向远方,她又向那颓圮的篱墙,那雨巷的尽头快步走去,我奋力去追赶她,不想让她就这样消散,可,我终是不能拯救她,一切都晚了……
她站在雨巷的尽头,沉默了许久,许久,不时的望一望远方,脸上充满了留恋和数不尽的悲伤,她的身体逐渐消散,却没流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她含着泪,对我微笑;她含着泪,向我挥手;她含着泪,就这样离开了……她的身体化作一支丁香,落在这古青色的青石板上,她的油纸伞狼狈的趴在地上,一切如烟云般消散,转眼即逝。她连最可卑的太息般的眼光都没有留下,只有满满的忧伤惆怅和她所余留的丁香般的芳香。
雨如哀曲凄婉悲伤,我捡起那女郎所遗留的油纸伞和她所化成的丁香花,撑着她所打过的油纸伞,默默地彳亍在这寂寥的雨巷,只我一人,唯我一人,独我一人,怀着期待的,等待那位丁香般的女郎再次飘过我的身旁。
彷徨,彷徨,何时再见女郎!
我的童年是在江南的雨巷里度过的。天天面对着村里蜿蜒古朴的小巷,怎么也看不厌。很小的时候,外婆抱着我坐在家门口的小巷里,轻轻地晃着我,给我唱那首古老的童谣:“对面家家,坐下喝茶……”外婆那苍老却又慈爱的声音在悠长的小巷里久久回荡,我在外婆单薄却又温暖的怀抱里睡得很香。
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我总是往巷子里面跑。外公生怕我摔倒,就佝偻着背追在我身后。我见到外公在追我就更撒欢地到处乱窜,嘴里哈哈哈笑得欢,外公实在累得不行了,便蹲下来喘着粗气叫道:“琳琳啊,别跑了,外公追不上你了,我们回家玩好不好?”正当这时,我一个不留神被一户人家门前的台阶给绊了一跤,飞出去好远,刚着地就“哇哇”哭了起来。外公一下子就慌了,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来,把我从地上抱起来,前前后后查看我有没有伤着,还故作生气地骂我:“你看看你,今天刚穿上的新衣服就破了一个大洞。以后再也不给你买新衣服了,给你找讨饭子的'破烂衣服穿。”
我一听就更伤心了,哭声越来越大。外公忙讨好我说:“外公逗你玩呢,以后给你买更多的新衣服穿。好好好,我们琳琳最乖了,不哭了。”我咿咿呀呀地说:“外公……打……打路,它……欺负我。”外公听了马上就用手使劲地打着台阶,接着又踩台阶。我看到台阶受了惩罚,便破涕为笑。
再大些,我上学了。外公每天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小巷里,同邻里乡亲打招呼,接送我上下学。我常常在外公的车上睡着,外婆怕我着凉,就叮嘱外公天天在车上准备一件厚衣服给我当作被子盖着睡。那些年的路上,外公总是骑得特别慢。周末,我和小伙伴在巷子里玩捉迷藏、警察抓小偷、跳皮筋,唱着老师新教的儿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银铃般的笑声飘出去很远很远……
现在,我已经离开这个熟悉的小巷三年了。三年里,我只在逢年过节时才回去一趟。外公、外婆更衰老了,再也不能追在我身后跑了。我每回面对着他们,心里总是有一种浓浓的思念和愧疚。每一次答应了回家,却又一次次失约;每一次说好了一个星期一个电话,却总是忘记。外公、外婆每一次都是笑着对我说:“没关系的,你好好学习,不要太担心我们。”我想我们永远都不会明白你们这些话背后有多少辛酸无奈,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们又怎样一次次强忍住思念的泪水,在我们面前一笑而过。
雨,还在自顾自地下,而他,淼,却在这个小巷中奔跑。
淼住在这个小巷的最南端。那次,他也真忍不住了……“当”,他把他家那旧木门甩开,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冲出家门。雨,落在他的头上,身上,好像在嘲笑他。淼跑了四五家的距离后停了下来。他转头去望家的方向。“不,那不是家。”他又继续朝前走。
不知不觉,淼又走了一大段路。他低着头,看着脚下的石子路,似乎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前面的路。他终于抬起头,可雨越下越大,他只能看见几棵垂头丧气的树。
突然,淼的后方传来脚步声。他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一只大手握住了。“回家吧。”爸爸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回,好像输了;望前走,不可能。他的.心还在思考的时候,他的脚已经向家走去了。
到了家,什么好像都没发生。他哭了,声音轻轻的,和窗外的雨声合在了一起。
雨,还在下,那却是安慰。
雨像花针般淅淅沥沥的落在这条无人的青色小巷。
青石板路,苔藓布满的墙角,青色的瓦,灰色的墙,路缝间偶有一株两株的草在雨中抖动。
这安逸没多久便被打破了,一只橘黄色的猫跑到了青瓦铺的屋檐下避雨,毛茸茸的沾了水粘成了一团,它轻微的抖动着,一双琥珀般的眼睛左顾右盼,不一会儿,那眼睛轻微的眯了起来,伏在地上蜷缩成一个球。猫儿在这条小巷里睡着了,雨在耳边滴滴答答。
猫被笛声惊起了,此时它的毛已经干了,它甩了甩头,踏着小碎步走远了。一个书生在后又随即走进来,青色的.长衫,手中撑着一把伞,抬眼一看,这书生竟如此姑娘般秀气,只见她转着头寻找着笛声来源,盈盈摇步,最终轻轻地哼着和笛声相融的小调,那宛转的声儿尖尖的,这书生,原来是女儿身,笛声悠扬地和着雨声,像在小巷里打转儿,一声声的绕,一曲曲的转。书生撑着伞,哼着调儿走了。
小巷又陷入静寂,雨依旧在下。右边的屋忽然又传出了清脆的女人唱戏的声音,原来这屋是戏院,伶人们在练习吊嗓子,又一男声洪亮地响起,女声稍稍停顿,两人像约好了一般唱起了《牡丹亭》,一唱,一和,空旷的巷里仿佛多了些生气。
也许这叫雨巷吧,不然怎么总是下雨?橘黄色的猫又来了,在小姑娘的怀中,小姑娘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猫,蹦跳着走进来,随即蹲在青瓦屋檐下。书生急急忙忙的过来了,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小女孩怀中的猫忽然跃了起来,一下跳进书生怀里,书生惊喜地叫了一声,和小女孩笑了笑,塞给她一个荷包,摸了摸她的头,抱着猫走了。
之后又一个陌生男人进来了,手中有根笛子,姑且叫它吹笛人了,只见他左望右望了之后,吹起了笛子。没过多久,一个身体窈窕的姑娘从戏院里走出来,吹笛人迎了上去,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卷纸,姑娘小心的接过藏在衣袖里,吹笛人又再三嘱咐了什么,姑娘点点头走了。
画面一晃,墙上的苔藓又多了一些,也不知过了多久,雨仍然在下,但远处不时传来炮火声。吹笛人踉跄跑进小巷里,看来是受了伤,却又无路可逃了。有几个端着枪的日本人冲了进来,男人绝望地闭上眼,枪响了,但没有痛觉,一睁眼,一个人缓缓倒了下去,是戏院的那个姑娘。此时她已倒在血泊中,吹笛人眼角流出泪水,又一次闭上眼,等待注定的命运。枪又响了,依然没有痛感,他慌忙睁开眼,只见几个日本人倒在了地上,身后是书生和长大了的小女孩,小女孩扶起吹笛人,书生抱起伶人姑娘迅速的跑了出去。
画面又一晃,青色的小巷变红了,大火从戏院一路烧到巷尾,炽热的火舌无情的肆虐,雨又下起来了,像是无声的控诉。
雨巷没了,烧毁在那残酷的大火里,但还会有雨巷,千千万万条雨巷,雨巷是不灭的。